蔣至武立即叫來李鐵、李兵、小虎。(命令李鐵帶兩個小隊守住西岸。同時吩咐小虎。密切注意肖玲的動向。不許她離開視線範圍。就算是她要方便也得跟緊她。一旦現她擅自使用電台。立即將她擊斃。
李兵和自己帶領余下的八個小隊。快速過江。在江對面的懸崖峭壁上。放置大栓子的人帶來的粗大纜繩。一旦撤退。後面肯定少不了追兵。從漢江這湍急的水流里渡江肯定太慢。只有架設兩條空中索道。扯下褲帶就可以滑過江。快捷而方便。對于特戰隊員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
就在蔣至武準備過江的時候。胸前的步話機突然傳來沙沙的聲響。他知道這是蔣浩然在呼叫自己了。趕忙從口袋里掏了出來。
這玩意還是小虎教他使用的。對于這種尖端科技。蔣至武很不能理解。就這樣一個小匣子。居然能和十幾公里外的人通話。如果不是小虎演示給他看。他還真不敢相信。事實上。他不敢相信的豈止是這台步話機。就連蔣浩然這個兒子。他也經常會從心里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這還是自己的兒子嗎。」不管是能力還是性格。甚至是各個方面。他在蔣浩然的身上。再也找不到自己記憶中兒子的半點影子。雖說他也知道。蔣浩然有過失憶的經歷。但這能力和性格也會隨之而增強、改變嗎。唯一讓他欣慰的是。蔣浩然的這張臉沒有變。也還叫自己父親。從另一個層面來說。有這樣一個兒子何嘗不是一種榮耀。至于其他的。只能選擇忽略了。
「狼尾、狼尾。我是狼頭、我是狼頭。收到請回答。收到請回答。」步話機里傳來緊急的呼叫聲。雖然有些沙啞。但蔣至武可以確定。這就是蔣浩然的聲音。手忙腳亂地按住通話鍵。早忘了蔣浩然交代。通話過程中只能叫代號的事情。興奮地喊道︰「浩然。是我。我听到了。」
「狼尾。大栓子的人還在嗎。」
「在。還在咧。浩然。」
「命令李鐵帶領四個小隊。帶上小虎和雪狼。搜集所有定時炸彈。請大栓子的人帶路。一個時辰之內趕到漢口機場西北角。完畢。」
「好。我這就安排。」蔣至武說完。拿著步話機搖頭晃腦。驚嘆道︰「嘖嘖。這家伙就是好使。咦。怎麼你們身上的不出聲。」蔣至武的目光又轉向了李鐵的胸前。
「呵呵。老爺子。旅座這是跟你用的一對一的頻率。如果他換一個頻率。我們都可以收到。」對于蔣至武疑問。李鐵耐心地解釋著。倒不是因為他是蔣浩然的父親。這一路過來。如果沒有他調來莊家的船。又如此熟悉這里的地形。他們還真完不成旅座交代的任務。也明白為什麼旅座會要一個外行。來指揮一支特戰隊的深意。
「哈哈。這玩意還有這彎彎繞呀。好。李鐵呀。這打仗的事我也不懂。你就帶著人趕緊執行命令去吧。這里交給我來守著。」
「是。」
武漢漢口機場。這里原本就是國民政府修的大型軍用機場。武漢失守之後。機場的建設是燒得干干淨淨。但這寬闊的停機坪可還在。日軍簡單地修補了一下停機坪的炸彈坑。將燒毀的建築推到重建。基本上已經恢復了原貌。只是在原來的基礎上。又在四個角增加了四座炮樓。此刻。四十多架各型戰斗機。和二十多架轟炸機。就靜靜地停在停機坪。一隊隊的日軍巡邏兵牽著大狼狗。來回在機場穿梭。炮樓上幾盞探射燈不停地在機場周圍掃射。加上機場本身的燈光。整個地帶如同白晝。
雖然武漢的電力設施已經被摧毀。短時間還無法修復。但多田駿緊急調來了幾台大功力的柴油電機。保證著機場的電力需求。因為機場可是十一軍的制勝法寶。可不能有任何閃失。
在機場的西北角的一處茂密的草叢中。蔣浩然和楚中天就趴在這里一動不動。蔣浩然在江邊的時候。本以為楚中天他們已經做好了攻擊準備。誰知等他緊趕慢趕跑過來。楚中天他們還埋伏在機場東面的一個山坳里。整個特戰隊員都無法進入攻擊範圍。蔣浩然一上來也傻了眼。
蔣浩然的計劃是炸沉軍艦、奇襲機場。將多田駿手里的這兩張王牌統統撕掉。看他還有沒有膽量。用這萬把兵力來守武漢。炸軍艦。蔣浩然還只當是餐前的甜點。端掉機場才是他的主菜。根據大栓子提供的情報。機場的兵力也不過四五百人。蔣浩然又在漢口機場起飛、降落過。環境也還比較熟悉。加上整個武漢的兵力都壓在江防上。多田駿的特戰隊也還在武昌轉悠。電力設施又被摧毀。黑燈瞎火的。二十多個特戰隊員模進機場就是一通手雷。也不求炸毀。只要是明天它們無法上天就行。然後再趁著夜色的掩護。在敵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迅速撤離。就著外援組打開的漢江通道。跳出武漢。
蔣浩然自認為整個計劃無懈可擊。誰知道。多田駿這個老王八蛋。居然在機場建了四個炮樓。還調來了電機。這二十多個人估計沖不到機場的電網邊上。就會被炮樓上的鬼子現。一通機槍掃射。能活下來就算是個奇跡。就別說什麼炸飛機這麼光榮的事了。
蔣浩然帶著楚中天。從東面轉到西北角。愣是沒有找到一個可以切入的地點。時間已經是半夜一點半了。離軍艦設置的定時炸彈爆炸。也只有一個半小時。整個行動還只能在炸彈爆炸前展開。因為一旦江面的爆炸聲響起。這機場營區的鬼子肯定全部都會被驚醒。到那時。幾十人面對幾百人。什麼戲都沒有得唱了。沒辦法。突襲肯定是沒戲了。但就算是強攻。這機場的飛機。蔣浩然是鐵了心要端掉。所以只好緊急呼叫外援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