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高氏得知後,心中妒忌非常,當下便想將這門親事移花接木給二兒子的女兒,以攀上薛家的高枝。當下她便派了家人去江南要那顆夜明珠,那第四子和第四媳當然不願意,因此數次拒絕。
按說見事不可為,一般人也就息了這顆心,無事才是福。可畢高氏咽不下這口氣,好啊,你吃我的喝我的,把你養大,問你要門親事你都不願意,那就別怪老身無情了。
因她娘家也多有做官的,便通過這些人給第四子找麻煩,還數次在朝上彈劾第四子有不法情事,有幾次差點把第四子送進大獄。
畢懋康每次都是大怒,與畢高氏數次爭吵,但畢高氏仗著娘家勢力,那把畢懋康放在眼里,弄得兩個半百夫妻早就反目成仇,畢懋康有心休妻,卻也礙著她娘家一直沒法休掉。
就這樣過了十四年,第四子的女兒已經到了出嫁的年紀。薛家傳信給畢懋康,畢懋康便讓第四子將女兒送進京來完婚。
此時薛國觀已經是吏部尚書,權勢滔天,畢高氏听到畢小姐將進京完婚後毒火心生,她這麼多年就沒死了移花接木之心。
可是要想做到這一點,必須得有薛家那件信物——夜明珠。于是畢高氏一不作二不休,干脆請她的親佷子錦衣衛同知高虎暗中出手,因此便有了n i娘被買通拐走小姐,護送進京的家人全數被殺之事。
至于那些暗中動手的錦衣衛,他們做完這些就閃人了,畢竟只剩下一個嬌滴滴的小姐,就是一個丫環也控制得住。卻沒料到他們下手時出了紕漏,那李伯看似死了,其實沒死,引出李開國來。
那架木驢,也是畢高氏讓錦衣衛找來的,就是為了要壞畢小姐的貞節,讓她不能嫁進薛家。
衛初平記錄到這,忍不住長嘆,一個老婦人,居然會狠毒至此,她居然還是對名義上自己的孫女下此毒手。當下李開國便讓畢高氏畫了押,按了手印。
那畢高氏一雙老眼里毒光閃閃,她雖然被逼說了實情,還留下證據,但卻並不害怕,她的憑仗就是親佷子高虎,不管李開國是什麼來頭,一個錦衣同知還搞不定你?
李開國望著雖有懼s 但滿臉都是y n毒的老婦人,笑了笑,問道︰「你的那位親佷子住在那?」
畢高氏已經豁出去了,尖聲厲笑︰「怎麼,你還想去告我那佷子?告訴你又怎麼樣?大槐胡同甲字第六號,有本事你就去找他。」
李開國默然,又問道︰「幫你的那些錦衣衛回那去了?這城門已經關閉,想是不可能進城的。」
畢高氏‘哼’了一聲,說道︰「他們拿了老身給的三百兩賞銀,現在想必是去了花巷喝花酒……」她說到這里,忽然感覺脖子一涼,屋里的景s 不住翻滾,隨即黑暗襲來,她的頭掉在地上。
李開國收回長刀,對終于被嚇昏的丫環道︰「別裝死了,快快滾起來去外面服侍畢小姐,否則本官不介意再殺一個。」
那倒在地上的丫環一 轆爬起來,沖出了房門。衛初平收回合攏的嘴巴,禁不住道︰「大人,這畢高氏可不比旁人,如果……」
他話沒說完,李開國便搖了搖手,笑道︰「你且帶人回院子,好好安頓好畢家小姐,本官還要辦一樁事,這畢高氏的事情不會留下亂子。」
衛初平知道李開國的脾氣,那是說一不二,只好先帶著人回去,只留下李開國自己。
李開國將所有的屋子走了一遍,將其它屋子里的財物全都拿到畢高氏的房里來,丟了一地,然後才離開畢家大宅院。
回到依舊是人流不斷的市集上,此時雖已經是丑時初(凌晨一點),但運貨的力巴,滿面酒s 大聲談著生意的商人還有那些小偷還是在街上歡快的各行其事,比後世繁華的超級大都市還要熱鬧。
李開國望著這盛世太平的景象,心中已然沒了任何慨嘆,有些時候,天意如此,徒嘆無用。
畢高氏說的花巷很好找,就在市集最繁華之處,這里一共有四家j 院,皆是超大型j 院,每一個都佔地廣大,門口花枝招展的妙齡女子不住揮舞著香帕招攬pi o客。
李開國瞄了幾眼,便確定了一家j 院,原因很簡單,有三家j 院明顯是走低檔路線,門口召攬的j 女穿著暴露,風s o入骨,臉上擦著的,是嗆人口鼻的劣質脂粉,就是身上的紗衣也都能看得出是兼價貨。
而另一家惜花院就不一樣了,雖然也有j 女在門口,但一個個卻只是笑吟吟的,用眼楮盯著每一個過路的富商或是穿著較好的男人,用眼神來勾引。
而且她們身上包的甚緊,除了如雪的脖頸和縴縴玉指,其他的決不外露,而且穿著上也是綾羅綢緞,明顯的品味稍高。
那群錦衣衛若當真要pi o,得了這三百兩白花花的銀子豈有不來這之理。果然在十兩銀子的威力下,看門的龜公躬著腰將李開國引到那群錦衣衛們喝花酒的地方。
只听得那房里**浪語,有男人道︰「親寶寶快來親親,爺這里癢死……」
一女人浪笑道︰「爺,要是癢啊,親可是不行的哦……讓奴給您倒一點美酒在上面,讓綠翠給您舌忝舌忝……」
這話一出,登時滿屋的浪笑……男人女人都笑得那麼不懷好意,仿佛大家都想干著些什麼。
李開國又拿出二十兩銀兩,遞給龜公,悄聲道︰「你進去,隨便找一個人,就說是畢府有人要找他們,我就在這里等著。」
那龜公又得了賞銀,牙都快笑掉了,平r 里那踫得到這麼豪爽的人?只是找個人就給了他三十兩。當下欣然的拉開房門,溜了進去。
過不多時,一個醉燻燻穿著短打,似是行鏢武師的模樣人衣衫不整的出來,顯然錦衣衛們是換了裝的,一見到李開國便是滿臉的不耐煩,問道︰「那老太婆又讓你來做什麼?那小姐……。」他剛說到這里,李開國忽然一把掩住他的口,低聲道︰「噤聲,要是讓別人听了去,你有幾條命?」
那錦衣衛撥開李開國的手,「呸呸呸」了幾聲,說道︰「俺這嘴可是剛和小寶兒親過的,香著呢,別讓你的手給弄臭了。」說著還吸了吸鼻子,一臉的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