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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山實在太大,地圖畫的也不是很清楚,想要找到旗幟確實很難,可是她不是輕易會放棄的人,又怎麼會半途而廢呢!但是想想剛才遇到的詭異現象和那個女人說的話又讓人不寒而栗,難道這個山真的有什麼古怪嗎?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她是個無神論者,怎麼可能會去相信什麼詛咒呢!她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可是那種不安的感覺卻始終縈繞在心頭。「錦兒,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楚非凡走到錦兒的身邊,替她擋開橫在路間的草。蘇錦兒搖了搖頭說︰「沒有,只是心里有點不安。」楚非凡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她在剛才表現出來的冷靜讓人佩服,他以為像她這樣的女孩子應該是那種見了動物骨頭就會尖叫的人,可是她的冷靜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走在前面的蘇錦兒突然停下了腳步,她靜靜的站著,風吹起她柔順的黑發,散發出淡淡的洗發水的味道。「怎麼了?」眾人著她嚴肅的表,心里開始不安了起來。樹林里的濕氣很重,地上的樹葉發出潮濕的味道,每個人都露出沉重的表。蘇錦兒把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過了一會兒,她著某個方向說︰「我似乎听到有人在哭。」她的話像是投了一顆炸彈在人群,每個人的心里都開始緊張起來,想到剛才那個女人和她燒的東西都會覺得頭皮發麻。「好像是個女人的聲音。」左奕走到蘇錦兒身邊說道。「會不會是剛才那個女人?」林源說。座椅搖了搖頭。「不會,剛才那個女人的聲音听起來是悲傷和絕望,而這個聲音听起來是幽怨。」楚非凡接著說道。「嗯,而且應該是個年輕女子。」蘇錦兒依然目視前方,認真的說。「你們三個合起來可以開個偵探事務所。」杜曉楠笑著說,也因為她的一句玩笑話,讓大家的心好了很多。「大家別管什麼哭泣聲了,還是趕快找到旗幟,離開這個鬼地方吧!」一直沒有說話的張君生突然說道,他是個長相很普通的男孩子,似乎是他的格有些孤僻,一直不太願意和大家說話,只是一個人拿著根棍子,走在最後面。大家都沒再說話,一致同意找到旗幟然後離開,雖然蘇錦兒一直覺得那個聲音讓她不安,但是她沒有忘記自己來這里的目的。一路上並沒有再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大家也都各懷心事的走路,林源挽著蘇錦兒的手一直唧唧咋咋的說個沒完,用她的話說就是調節氣氛,大家都不說話,讓空氣更加壓抑。而徐玲玲依然小心翼翼的跟在楚非凡的身後,時不時的拉著他的衣角撒嬌。此時,空氣里潮濕的味道更加明顯,周圍的溫度也像是瞬間下降了好幾度,穿著裙子的徐玲玲冷的直哆嗦。在她連續打了幾個噴嚏以後,楚非凡不得不將自己的衣服給她。「旗幟應該就在這附近吧!大家找找。」楚非凡拿著地圖說。旗幟的位置就標在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只是大家還沒有到。在他們所站位置的左邊是一個斜坡,起來似乎很深的樣子,因為有很多樹木和一些不知名的草,所以不到底,此時,蘇錦兒就站在斜坡的邊上,往下張望,那里似乎有什麼東西一直吸引著她。她的余光突然掃到一個紅色的東西,她向前探著身體,然後她就到了旗幟紅色的一角。「旗幟在那里。」她的聲音很輕,卻足以讓每個人听到,在這樹林里出了風聲,和踩在樹葉上發出的「吱吱」聲以外,什麼聲音都沒有,到目前為止,他們連鳥叫都沒有听到,這麼大的樹林,怎麼可能連一只鳥都沒有。听到她的話,楚非凡走到她身邊,了說︰「我下去取,你們等著。」「還是我下去吧!」左奕突然說道。左奕也是個很帥的男孩子,他和楚非凡都是那種很安靜的男孩子,一眼就讓人喜歡的那種,他似乎和楚非凡是好朋友,雖然一路上沒見他們說過幾句話,但是他們相互望著時的眼神就足以說明他們的關系。楚非凡想了想,點點頭說︰「好,你小心點。」因為旗幟是在斜坡的半腰插著,想要拿到就必須要下去,因為在來的時候教練說過可能會用到繩子,所以每一組都有帶,他們把繩子綁在左奕的腰上,然後幾個男生抓著繩子防止他不小心摔下去。「真搞不懂,學校為什麼要把旗幟放在那麼危險的地方。」杜曉楠不滿的說,她著左奕的眼楮滿是關切。「醫生的職業不是一個人的事,是需要大家一起努力的,所以學校這麼做應該是在考驗我們的團隊精神。」蘇錦兒想起來了媽媽曾經說的話。大家都沒再說話,緊張的著左奕越來越往下的身影,知道大家只能到他頭頂黑色的頭發,大家屏住呼吸焦急的等待,直到左奕的聲音從下面傳上來說我拿到了,拉我上去時,大家才呼出一口氣。可是,被拉上來的左奕讓他們的心再一次緊繃起來,因為左奕的臉蒼白的毫無血色。「你到了什麼?」「白骨,很多。」他簡單的回答,似乎還沒有從恐懼出來。听到他的話,大家都倒吸一口涼氣,慶幸下去的人不是自己。果然沒錯,這里真的不簡單。「該死的!既然已經拿到旗幟了,就趕快下山吧!」張君生不滿的說,他似乎對這次的軍訓意見很大,一路上他的眉頭都緊緊的皺著。「我們順著原路返回。」知道斜坡下面是白骨之後,沒有人再願意站在邊上,一個個躲的遠遠的。蘇錦兒故意走在最後面,她有話要問張君生,這個男孩似乎知道些關于這座山的事。她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非要調查這座山,按理說這里是她從來沒有來過的地方,應該不會有那麼強烈的感覺,可是她總覺得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吸引她,而且這座山似乎和她有些某些聯系。等所有人離他們有一段距離時,蘇錦兒問道︰「張君生,你似乎對這里有些了解。」听到她的話,張君生有那麼一瞬間的晃神,他著蘇錦兒美麗的臉,然後低下頭說︰「怎麼可能?我是第一次來這里。」「你撒謊!」她厲聲說道。「從進入這座山開始你就充滿了恐懼,雖然你掩藏的很好,可是你的眼神騙不過我。」張君生再次向她,長長的睫毛像道紗幕,一雙眼楮像一汪清澈的湖水,不,與其說是湖水,不如說是閃著亮光的黑洞,吸引他無限沉淪的黑洞,瞬間他像是被她吸走了靈魂。他慌亂的轉過頭不再她︰「就算是又怎樣?我有權力保持沉默。」他的話仿佛一顆釘子釘在了她心上,他說的沒錯,她根本就沒有權力要求別人告訴她什麼,是不是自己福爾摩斯多了,才會如此敏感。「不好意思,是我太緊張了。」听到她的道歉,張君生也覺得他說話太直了點,紅著臉說︰「沒關系,我們還是趕快追上他們吧!」說完,大步的向前走去。天越來越黑了,大家也都走的筋疲力盡了,但是依然沒有找到下山的路,他們似乎迷路了。「你是怎麼帶路的?不是說原路返回嗎?原路呢?」許孟光越來越煩躁了,剛才他到一閃而過的白影一直停留在他腦海里,此時更是嚇得雙腿顫抖。「我們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轉。」蘇錦兒指著一顆樹說,「一個小時前我在這棵樹下放了顆石頭,吶!就是這顆。」她指著一棵樹下的石頭說。這顆石頭很特別,圓圓的沒有一點稜角。「你會不會記錯了?」杜曉楠挽著她的手臂問道。「我們確實一直在原地打轉,但是我是按照地圖引路的啊!」「或許,我們遇到了鬼打牆。」一直沉默的李依倩終于說話了。鬼打牆?這個詞像是重錘一樣,重重的敲在每個人的心上。「拜托!你不要亂說好不好?」徐玲玲縮著脖子不滿的說道。每個人都越來越恐懼,著越來越黑的天不知所措。不知道其他的學生有沒有回到車上,正在焦急的等待著他們的歸來。「大家別急,我們再走一遍試試。」楚非凡和左奕努力的辨認著地圖,應為天黑的原因,他們幾乎已經不到了。蘇錦兒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手電為他們照著,這是她從小養成的習慣,她還記得那是在她十歲的那年,她在家時,有天晚上因為貪玩回家晚了,所以就由強子送她回家,可是在路上時她不小心踩到一個軟軟的東西,然後借著月光才發現是條被壓扁的死蛇,從那以後,隨身攜帶手電就成了她的習慣。借著蘇錦兒的手電,按照地圖再次走了一遍,一個小時後,他們還是回到了那個有石頭標記的地方。徐玲玲再也忍不住了,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閉嘴,你想把鬼招來嗎?還嫌我們不夠倒霉是不是?」張君生大聲的說。徐玲玲的哭聲硬生生的斷在空氣里。「該死的,怎麼還是遇上了,根本就不應該來的。」張君生一邊說一邊在一顆樹下坐下,他的心已經郁悶到了極點。徐玲玲臉上掛著淚水,抬起頭,無辜的著楚非凡說︰「我們該怎麼辦啊?我不想睡在這里。」「就你不想睡在這里嗎?不要在那哭哭啼啼的好不好?我們已經夠心煩了,你就不要再添亂了。」林源終于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