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燼 章四 震懾(一)

作者 ︰ 王諾

">于此同時,諾蘭德城中,金•蓋茨遇到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看(^>?在僅僅只是形式的新城主上任表決會上,胖子意外的收到一張反對票。

當那名健壯的中年男子站起身,大喊反對時,胖子大感驚訝。他對處理與貴族之間的關系非常在行,這點可以從他在布雷特城時,傾向阿蘭薩一行的表現中窺出一二。所以在胖子的預計里,不可能出現反對票。

胖子仔細觀察大喊反對的男子,發現他居然是陌生人,金•蓋茨一時失誤,張口問道︰「閣下是?」

男子冷哼一聲,說︰「我是卡索•伊澤由子爵麾下的開拓騎士,尼古多西!」

原來是一條漏之魚,胖子冷笑,不再理會這名開拓騎士,一張反對票阻止不了他們的計劃,他依然被選舉為新的城主。

不過一旁以金•蓋茨雇用護衛身份出現的卡魯倒是關注起尼古多西,饒有興致的觀察他。卡魯最近缺一只「雞」,新混編的軍隊不是很听話,特別是當愛麗絲戰熊撤回愛麗絲要塞以後,原守城軍戰士們議論紛紛,大意是,他們認為他們並沒有輸,這些愛麗絲戰熊相當于作弊,不然的話,荊棘佣兵團的雜兵們早就被打得滿地找牙。

卡魯越看尼古多西,越感滿意。尼古多西的做法並沒有錯,他很忠誠,只是,他和荊棘佣兵團的眼界不同,所以,在不同的眼界里,相同的做法間對錯完全不同。這是一直好宰的「雞」,卡魯需要殺雞給猴看。

尼古多西顯然不了解形式,也無從體會眾貴族眼中憐憫的目光。他剛剛從他的領地回來,對于突發的劇變,根本沒有詳細過問,就匆匆趕到主事者的會議,試圖用語言討伐金•蓋茨。

口誅似乎不太管用,因為這次居然罕見的沒有人附和。表決會結束後,尼古多西率領他的小隊,趕回西郊——原伊澤由家族的家族總部,他在那片廢墟上建立了臨時營地。一些逃過卡魯追擊的伊澤由家族族人也回到那里,試圖組織軍隊,扳回敗局。

胖子與大個子站在城牆上,遠眺向西奔向幾點人影。金•蓋茨很適合扮演各種角色,現在的他舉手投足都略有城主風範,胖子背著手,目光集中在遠方,說︰「我先去叫人在廣場搭個架子,等你回來的時候,剛好有地方把他的腦袋掛上去。」

卡魯一只手搭著妹妹伊菲的肩膀,一只手抱著柱子,哈哈大笑,說︰「沒問題,哈哈,也該讓那幫崽子們再看看我奔放的柱子,免得他們不服!」

他與金•蓋茨經常拼酒,所以關系頗好。

伊菲關切地看向哥哥,說︰「我可以和你一起去麼?」

卡魯否決伊菲的提議,愛昵地揉揉她的頭發,也不管女孩嘟著小嘴,叮囑幾句後就轉身離開城牆,快步走向軍營。

他這次只挑選五十名戰士,有四十名原本隸屬荊棘佣兵團,另外的人手,卡魯親自點名意見聲最大的幾位。

片刻之後,軍號響遍城池,吸引貴族們的注意,這支部隊頗具聲勢地沖出城門,朝尼古多西的方向追去。

距離敵方營地百米外,卡魯大手一揮,命令隊伍停下。頓時戰馬噓聲四起,戰士們紛紛勒馬,有幾名戰士故意多向前跑幾步,才勒馬掉頭歸隊。這樣的挑釁行為,卡魯裂開大嘴怪異地笑笑,沒有發話。

他左右看看地形,此地是一片略為稀疏的樹林,前方地形向上,剛好擋住敵方的視線。這是一塊很好的隱蔽地點。

「原地待命!」

卡魯簡單喊一聲,翻身下馬,抽出背後的柱子抱在手上,走到一塊空地,大腳原地踏了踏,戰士們立馬以卡魯為中心,各自找地方坐下。

卡魯兩條小縫似的眼楮微斜,看向敢于挑選他的那幾名原守城戰士,果然,這幾人,沒有听卡魯的話,依然坐在馬上,若無其事地閑聊著。看樣子,就像隨軍郊游的貴族。

這也不怪他們,畢竟他們只認為那些恐怖的愛麗絲戰熊屬于荊棘佣兵團,現在,荊棘佣兵團已經撤離,他們這些老兵當然有資格藐視這些小兵。

「食物!」

卡魯又簡單的下命令,隨軍的後勤官當即打開背囊,取出一塊干牛肉,率先遞給卡魯。兩人交目,卡魯眉角斜斜一挑,這名後勤官自然會意,默默地點下頭。大個子性子豪放,沒事就愛喝酒,荊棘佣兵團最初征兵之時,這些士兵就與他混的很熟,因為卡魯沒事總喜歡找他們喝酒。

後勤官當然知道卡魯想要做什麼,干牛肉都發完了,唯獨那幾名老兵沒領到食物。

幾名老兵面面相覷,他們知道這是後勤官故意整他們,幾人倒也耐得住性子,哪怕出兵太急,沒能先填飽肚子再出發,他們也愣是忍住空月復,假裝依舊津津有味地閑聊。

但是接下來,他們就忍不住了。

卡魯咽下最後一口牛肉,突然大手一揮,叫道︰「上酒!」

隊伍里爆發一陣哄笑,士兵們當然知道卡魯老大的用意,還好這里離敵對營地還有點距離,不然笑聲傳過去,問題就大了。後勤官樂呵呵地站起來,走到他的馬邊,從馬的背囊上取出幾個牛皮制的酒囊,遞給身邊的人。

酒不多,但一人一口還是夠的,秋晚微涼,戰前給戰士們喝口酒暖暖身子,是大部分軍隊都會使用的手法。

看著新兵們一口一口喝酒,有看看漸暗的天色,這幾名老兵終于知道卡魯打算夜襲,于是,他們中終于有人下馬,站到卡魯面前,怒道︰「指揮官閣下!為什麼我們沒有酒?」

卡魯故作一愣,拉過身邊的後勤官,大聲罵道︰「這是怎麼回事?!」

後勤官趕忙筆直的站起來,一板一眼月兌罪道︰「報告,酒是傳著喝的,他們站太遠,傳不到!」

大個子哦了一聲,他還是知道適可而止的,讓自己的手下喝過酒後把酒囊遞給這些老兵。他這樣做,只是給原來就跟著他的戰士們出出氣,而他真正的目的,是讓這些老兵臣服。

這還要等稍後的戰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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