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冷清在傍晚時分又匆匆出了門。網
本來琉璃對夜晚的到來還是有那麼點緊張和害怕,直至他出門,似乎松了一口氣,又仿佛有絲絲不舍。心情矛盾得很,就連自己也難以看清自己那一刻復雜的心。
用過晚膳沐浴過後,她去了竹苑。不知道自己會在什麼時候要離開公主殿,在她離開前,有些事情需要先去辦好。
今夜的竹苑有點奇怪,苑里竟一個下人都沒有,就連平時總喜歡圍在宗政初陽身邊瞎轉的阿福也不在。
琉璃進入苑里,一排布局精致建築高雅卻不華麗的房間,唯有宗政初陽的寢房透著星星點點的燭光。她一邊狐疑著一邊往他的寢房靠近,一路上真的沒遇到任何宮娥下人,就連出來迎接或干活的人都沒有。
這次,宗政初陽也不像往常般主動出門迎接她,當然,他或許也不知道她今夜會來竹苑。
走到宗政初陽的寢房門口,還琢磨著要不要伸手去敲門,房內卻傳來一陣沉重的喘.息和嘶啞的呻.吟,仿佛里面的男人正處于極度的訝異和隱忍中。
琉璃小臉一紅,渾身頓時僵了僵。
男人的低.喘和呻.吟代表著什麼,她就算听得不多但也絕對不是沒有見識過,她在現代的筆記本電腦里還有幾部香港某艷星的經典之作呢。
想要就此離開,又覺得他的聲音似乎有點怪異,才剛轉身,不知道要不要就這樣舉步離開。
倒不是她氣宗政初陽有可能在她的公主殿帶個女人回來溫存,可以的話,她還巴不得他們都找到自己心愛的女子,從此不要再回來。她不離開,只是隱隱覺得他的呻.吟聲太過于痛苦,越听越不像是個沉浸在歡愛中的人。
就在她猶豫著到底要不要進去看看是什麼情況的時候,房內忽然傳來一陣茶壺被子落地破碎的聲音,以及一聲男子在極度痛苦中發出的低吼。
琉璃嚇了一跳,雙手不自覺推開房門,邁步闖了進去。
借著淡淡的燭光,她看到房中那一片凌亂,以及凌亂中,那個把自己的衣裳撕扯得破碎不堪,趴在桌上喘.息的宗政初陽。
他一雙大掌緊緊握著石桌邊緣,十指關節泛白,一張俊逸的臉洋溢著難言的苦楚,那雙漂亮的眼楮瞳孔一片幽黑,就像被控制住的傀儡,兩眼無神。
「你……你怎麼了?」琉璃在一瞬間的怔愣後,大步像他靠近,「是不是哪里不舒……唔--」
還不等她靠近自己,宗政初陽忽然跳了起來,大掌一把握住她縴細的脖子,鎖住她的咽喉把她逼到牆角上。「你來做什麼?誰讓你來的?你也像她們一樣,想要來欣賞我的痛苦,想听我的求饒,是不是?」
他漆黑的眸子如著魔般燃著明顯的痛色和怒火,大掌在她咽喉處加重了力道,他咬牙道︰「別再痴心妄想,我不會答應你,死也不會!」
「嗯……放……開!」琉璃被他忽如起來的攻擊嚇得六神無主,雙手潛意識地握住他的鐵腕,想要把他推開,可她用的力氣越大,他便也加重了自己五指的力道,讓她頓時呼吸困難,小臉漲得通紅。
宗政初陽根本不知道被自己掐住的女人是誰,從他沒有焦距的眼眸里,輕易能看出這一刻他根本就已經陷入了瘋狂著魔的狀態,完全失去了本性。
琉璃一陣窒息,想用力呼吸,但他鎖得太緊,她連一丁點的空氣都吸不進去。瀕臨絕望之際,她右手落下,胡亂地往腰間模去,那里,冷清送她的佩劍還掛在腰帶上。
終于,她模到了那把佩劍,抽出劍身,拇指在劍柄的紅寶石上一摁,「刷」的一聲,小佩劍頓時成了一把殺傷力極重的佩劍。她掄起長劍想要往宗政初陽身上刺去,可當視線接觸到他被撕碎的衣服里,胸前那一道一道青色游離的血脈時,手中的劍愣是刺不出去。
他受傷了,或許還是中毒什麼的,現在的他所有的行為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要是她不小心,重傷了他……
思緒到這一刻基本上已經停罷下來,她高仰著螓首,眼前一黑,頭一歪暈死了過去。
手中的長劍無力地落下,落在地上,發出「叮」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宗政初陽的意識也似乎在長劍擊在地面的這一聲中慢慢清醒了過來。
渙散的瞳孔漸漸凝聚,眼前,琉璃漲紅的臉以及緊鎖的眉心慢慢變得清晰,等他終于那個被自己掐得暈死過去的女子時,心底一慌,迅速放開了她。
昏迷中的琉璃被他放開後,無力的身子軟綿綿地滑向地面,跌落在僵硬的地磚上。宗政初陽拼命把身上那股瘋狂拉鋸的痛楚壓下去後,才敢彎身去探她的鼻息。
幸好,還有呼吸。
他一把把她抱起,這才看到跌落在地上的長劍。明明她剛才可以用劍殺了他,可為什麼她沒有那麼做?若是他失控太久清醒不過來,現在被自己抱著的大概已經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體了!
這女人,她究竟在想什麼?
把她抱到床上放下,他扯開她的衣襟,大掌凝聚了內力壓在她胸前,把暖暖的內息緩緩注入她體內,直到她不安地動了動,之後大口呼吸了起來,他才收回內力,轉身走向一旁的屏風,換上一套干淨的衣裳。
等他換好衣裳從屏風後出來時,琉璃也正好醒了過來,看到他,琉璃潛意識的滿心恐懼,不自覺往床內縮了縮,右手探向腰間,卻已經不見了掛在腰際的佩劍。
宗政初陽從地上把佩劍撿起,研究了半刻,長指在劍柄上一摁,「刷」的一聲,長劍變回短佩劍,他走了過去,不顧她的恐懼傾身向她靠近,把佩劍插回她腰際的劍鞘上。
「為什麼不對我動手?」看著她寫滿防備的一雙眸子,他神色復雜,聲音淡漠而冰冷。
琉璃明白現在的他總算已經清醒過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反而問道︰「你胸膛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是誰傷的你?是中了毒麼?」
宗政初陽听到她的話,臉色一沉,絲絲寒意再次從他深邃的眼眸里升起。琉璃被他森寒的臉色嚇了一跳,不自覺探手到腰間,死死握住那柄佩劍,心下一片緊張。
她剛才差點就喪命在他的手里,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她也不能再給他一次傷害自己的機會。剛才他是迷失了常性,她不忍心下手,可如今他是清醒的,如果他要傷害自己,她一定不會心甘情願擋上俎上肉,任他宰割。
「你別過來!」她握緊劍柄,用力盯著他,一臉防備。跪求分享
最快yd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