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她那些話,他真恨不得一腳把她踹出去,不讓她再污染自己的女人。璃兒本來好好的,率性天真,就是因為有了這種不良損友,性情才會變得如此放.蕩!
他雖然不討厭她放.蕩的心性,甚至有時候還挺喜歡的,可前提是她放.浪舉止的對象是他。最怕是這個小女人學壞了以後,在殿外對著其他男子也如此輕浮!
若真是如此,他和其他那幾個男人怎麼能忍受的了?都是賓步淇雲教壞她的,想到這里,他真恨不得一掌把那女子給拍死。
坐在他身旁的許世江山臉色也是一陣怪異。
他怪異的臉色倒不是因為听了她們的話而覺得窘迫,卻是因為心中氣悶難舒,一顆心狠狠糾結著。
陪在琉璃身邊的人應該是他才對,可昨夜里,卻是別的男子跟她一夜縱情狂歡。他雖然向來對這事不怎麼上心,這麼多年以來,也沒對哪個女子表達過強烈的佔有欲,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見琉璃的時候,自己卻真的很想把她抱在懷里,壓在身下,狠狠歡愛一場。
他閉了閉眼,努力壓下心中的郁結,誰叫他現在還不是她的夫君,凌霄才是她名正言順的夫,可早晚有一天,他會把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下,再不讓別的男人染指她半分!
車里的兩個女人,她們自認為說話的聲音已經很輕,琉璃甚至天真地以為她們說的話不會被別人听見,畢竟,車輪壓著路上石子的聲音比她們的交流聲大太多了。
她忍不住也湊近了賓步淇雲,低聲問︰「你確定我脖子上的真的是吻痕?」
賓步淇雲白了她一眼,「我說你夠了吧?你這是在我面前曬幸福,還是想要諷刺我孤家寡人一個?不知道你這樣人家會很傷心的嗎?」
琉璃乏了乏眼,看著她認真道︰「昨夜我沒有和小霄霄做那事,他一整夜守在我的門外,我只是奇怪,我脖子上怎麼會有吻痕,一定是你看錯了吧?」
「我怎麼可能看錯?也不想想我在男人堆里打滾了多少年。」賓步淇雲冷冷一哼,不屑道︰「我說它是吻痕就一定是吻痕,你難道不相信我?說不定是你的菊君昨天晚上趁你睡著的時候,偷偷把你給吃了也不知,笨女人!」
琉璃嚇得心里一慌,但面色卻努力維持平靜。想著今天早晨起來時,身上的衣服雖然是完整的,可衣帶結扣的位置確實不像是她自己動手綁的。她還以為是自己半夜里睡相太差,把衣服給弄散了迷迷糊糊間自己綁上……難道,昨天夜里,凌霄真的對她……
她沒有再往下想,因為再想下去,她自己一定會羞愧得想死。
可是那該死的小霄霄也太禽獸了吧!居然對著睡夢中的她,做出那種不要臉的事情!
但是她醒來時卻又分明沒有感覺到身上有異樣的感受,若是他們真的做了,自己今天早上醒來的時候身上必定是一陣酸楚腫脹。不管是和楚寒還是南宮明月,以和他們歡.愛後的經驗來看,一夜縱情絕對會留下令人難以承受的後遺癥。
凌霄的能耐絕不會比他們差,甚至,他征戰多年所練就的體魄一定比他們更強悍,自己要是真的跟他做了,今天早上她還能走的那麼輕快了,就是見鬼了。
想了想,還是覺得那個可能性不大,必定是自己想錯了,必定也是賓步淇雲看錯了。
琉璃吁了一口氣,不想再跟她討論這樣問題,凌霄就在車外,要是被他听到,回頭肯定不會給她好臉色看。她的那些霸道野蠻的夫君,她就算還沒吃著,也還算清楚得很。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你真打算與我們一同去洛西?」賓步淇雲平日里看起來總是那麼忙,真要陪她去洛西游玩,她還真有點不敢相信。
「不打算和你去洛西我來這里做什麼?難道是為了看你和你的小霄霄親熱嗎?」賓步淇雲躺在馬車上,斜斜看了她一眼。
琉璃真有一種想要把她踹下車的沖動,這個女人說話從來就沒有正經過。
她掀開簾子,看了看窗外,雖然不知道已經走出月璃城有多遠的距離,但是看著外面已經漸漸灰蒙起來的天色,似乎這一路往西已經走了一段不算短的路程。
西方總是給人一種荒涼的感覺,總是不如江南漂亮,看著窗外那一片雖然看上去還算青翠但是明顯已經開始落葉紛飛的樹林,忽然無端地就升起一種悲涼的感覺。
百花再好也不過存在于一朝一夕間,花香還未散去花顏就已經凋零了,而她……自己這一生,究竟想要些什麼,能夠得到什麼?
那夜他們如同前一夜一樣,在一家環境還算清幽雅靜的客棧停下,用過晚膳沐浴過之後,琉璃忽然心血來潮想要出門走一走。
門外依然守候著風和火,這兩人雷打不動的一直守護在她的身旁,除非凌霄親自告訴他們可以歇息,否則他們絕對不會離開半步。
而今夜凌霄並不在這里,琉璃不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不過看樣子他大概是忙自己的什麼事情去了吧。她在房間里也呆著實在無聊,便換好了衣裳出了門,想要去找賓步淇雲看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事情一起樂一樂,。
賓步淇雲並不在自己的房中。
想到她可能去了找許世江山,畢竟兩人看起來一副十分熟念的模樣,她猶豫了半晌,還是決定過去找找他們。無聊是一種病,病發的時候,渾身就像被數萬只螞蟻咬著,不對勁得很。
在風和火的陪同下,琉璃來到了江山的房外,敲了幾下不見有人回應,可門卻是虛掩著的。不知道怎麼搞的,她忽然就鬼迷心竅了起來,直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中的景象讓琉璃驚得目瞪口呆,一雙漂亮的眼一瞬不瞬盯著那張大床,小嘴微啟,驚得完全合不上嘴巴︰
「你……你們……你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