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看著凌霄那張臉,心里有點虛虛的,她勉強擠出一抹笑,看著他︰「你今夜去哪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凌霄沒有打算放過她,大步向她走去,伸手就想把她抱在懷里。
琉璃卻微微一躲,躲開了他的觸踫,看著他眼底的疑惑,她淺淺笑了笑,道︰「我剛才想從這里溜出去,只是不小心鞋子掉了下來,又被風他們看到了……這麼挫的事當然不想讓你知道了。」
「你想溜出去做什麼?」她挫不挫他倒沒有發覺,不過想象著她趴在窗欞上那時候的無助和可愛,心里面便升起了一絲暖意。這女人不論何時何地都能夠鬧出一些讓他歡心的笑話。
琉璃眼珠子轉了轉,又嬌媚一笑,道︰「我不喜歡這種被看守的感覺,就像坐牢一樣,我想出去透透氣。」
「你可以讓風陪著你在院子里逛一逛。」
「這還不是被看守著?一點自由都沒有,換了你,你會高興嗎?」
換了是你,你能高興嗎?
凌霄很認真地想了想她的問題,半晌,搖了搖頭,「或許也是不高興的吧。」
他走到床邊,伸手便要去解自己的腰帶,琉璃卻因為他這個動作心下頓時慌亂緊張了起來,她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遠離了他,盡力尋找著話題︰「你今日到底和二皇兄去了哪里了?」
「我們到周邊的一些小村莊視察了一遍,總要先去了解一下當地的一些情況,才好著手去處理這樁案子。」
「哦。」琉璃隨意的應了一聲,其實這些事情應該是由她和許世江山去做的,凌霄只不過是陪同她兼保護她而已。不過她也能想到他們為何不讓她去,大概都知道她昨夜太操勞了吧。
一想到昨夜,她的小臉便頓時滾燙了起來,看著他解下腰帶後便又要去月兌外衣,她有一點手足無措了起來。「你……你不要先去沐浴更衣嗎?在……在外面奔波了一天,累了吧?」
凌霄搖了搖頭︰「不過是出去查視民情,根本算不得什麼。」
比起他行軍的日子,簡直就跟休息沒什麼區別,不過唯一不爽的是要一直對著許世江山那一張苦瓜臉,以及那一雙隱藏著無限怨恨的眼眸。
他把外衣褪去,才大步走到門邊,把門拉開︰「來人,給本將準備浴湯。」
門外的下人應了一聲,匆匆下去準備熱水浴湯了。等到下人們把屏風後的那個沐桶放滿了溫水退了出去後,凌霄才去解自己身上的褻衣褻褲。
琉璃卻被他的這些舉動嚇得一顆心不斷地亂撞,從前在他們兩個還沒有這種親密關系的時候,他就是在自己跟前露一塊肉也會覺得萬分羞澀,誰想到只不過是一夜激.情而已,他便可以在她面前月兌得幾乎一絲.不掛了。
她把視線調到別處,盡量不去看他漸漸果.露出來的地方,那雙大眼目光閃爍,就連說話也開始結巴了起來︰「你……你就不能進了屏風後才……才寬衣嗎?在這里,也不怕下人忽然進來看到。」
「沒有我的吩咐,誰敢隨意進來?」凌霄一點都不以為然,看著她那一抹小小的身影,柔聲道︰「你沐浴過了嗎?要不,一起?」
琉璃卻被他這話嚇得慌忙退了幾步,視線不小心接觸到了他的身體,他……他竟然月兌得只剩一條薄薄的褻褲了!
那寬厚的肩膀,肌肉飽滿的胸膛,還有精壯的腰身,粗壯的手臂……每一處都在散發著無盡的誘惑力。
她深吸了一口氣,慌忙收回視線。她怎麼能這麼盯著他看?
從前都是她在逗弄他,如今自己在他面前卻開始變得慌亂了起來,不過是經歷了一夜,兩人相處的方式似乎卻完全顛倒了過來。
凌霄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話似乎有那麼點曖昧,不過兩人既然是夫妻而且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何必在意這些?見她不說話,他大步向她靠近,「若是還沒沐浴更衣,那便一起吧。」
說著就要伸手去抱她。
「別過來!」琉璃慌得尖叫一聲,自己都搞不清跟他是什麼感情,洗鴛鴦.浴這種事怎麼能隨意跟他做?
她的反應讓凌霄有那麼一絲怔愣,看著她那張慌亂的臉,以及臉上不自然的神色,他俊眉微蹙,沉聲道︰「怎麼了?我讓你如此厭惡了嗎?是不是我昨夜的表現,比不得他們?」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琉璃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匆匆別過臉,把視線調到別處。「我只是不習慣……不習慣和你這樣。」
還拿別的男人來比較,這家伙,都長了一顆怎樣的腦袋!
「可昨夜我們已經……」
「那只是一場意外。」她目光閃爍,心下沒有一絲底氣,只能撿著一些他或許還能接受的詞,低語道︰「我……我真的不習慣,畢竟我們從前……從前……」
想了想,才又道︰「你並不喜歡我,只是因為我是你的娘子,所以你和我做任何事都會覺得理所當然,可我不一樣。」
她深吸了一口氣,回眸看著他,認真道︰「我希望兩個人之間有了愛情,再有這種親密的關系。」
凌霄眸光一閃,看著她,眼底升起了一絲疑惑,一絲迷茫。愛情……這是什麼東西?他從來沒有听說過。
琉璃大概也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個經年生活在沙場上的鐵血男兒自然不懂得這些男女柔情。她抿了抿唇,語氣不自覺柔和了下來︰「愛情,就是一種感覺,當你覺得你的人生不能沒了我的時候,或許你就真的愛上我了。」
凌霄認真想著她的話。
他的人生是不是已經到了不能缺少她的地步,他不知道,因為這樣一個問題他從來沒有想過,正如她所說的,他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是他的娘子,他覺得他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那既然已經發生了,那便由著繼續發展下去,反正他這一生不可能會再有別的女人,也不可能再娶別的女子。他早就認定了她,不管她認不認他都一樣。
可是愛情,這樣一種東西,他連想都沒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