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話,琉璃簡直羞得無地自容,真恨不得一頭暈死過去。
她知道自己身體的狀況,不受控制的身軀在他長指的挑.逗下,身.下早已是汪.洋一片。
她雙手落在他粗壯的手臂上,想要去推開他,可渾身卻發不出丁點力氣。
「還想要抗拒嗎?」這麼說著,他忽然在她耳垂上重重咬了一口,那根滿足著她的長指忽然抽.離,大掌也離開了她的柔軟,輕輕一推,把她整個人推倒在床上。
琉璃倒在一片柔軟被褥中,不斷地喘.息著,想開口罵人,可身下那濃烈空虛的感覺卻讓她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半睜的眼眸看著他漸漸走近自己,她咬了咬唇,倔強地別過臉,想要拉來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可手上卻一絲力氣都沒有,兩條腿甚至還在微微發著抖。
剛才那致.命的快.意還沒有散去,這一刻,她如一灘春.泥倒在床上,身子被快.意和痛苦交替折磨著,那種得不到滿.足的滋味,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
忽然他沉重的身軀狠狠壓在她身上,大掌撫上她的柔軟,指尖在她早已翹.立的嫣.紅上輕輕揉.捏了起來。「怎麼樣,還想要嗎,公主?」
「不,我不……嗯……」她雙手落在他的胸膛上,想要用力把他推開,可身心正在嚴重空虛著,一個恐怖的念頭在腦際飄過——好想,好想讓他進來。
「想嗎?想不想?」他挑起她的腿,讓自己的昂.揚狀似無意地掃過她的柔滑,輕輕摩.擦了起來。
「別這樣,別……啊……」她用力咬著唇,想要去拒絕,可又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迎.合著他,甚至她的腿不自覺環上了他的腰際,用盡她的力氣圈住他,想要把他拉向自己。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的這麼放.蕩無.恥,可是這一刻她卻覺得自己很空虛,從未有過的空虛。
「只要公主說想要,我就給你。」他盯著她的臉,邪魅地笑了笑,一雙大掌在她胸前用力揉搓了起來。
「我不……嗯嗯……」她依然嘗試著做最後的抗拒,可連她自己都知道,這樣的抗拒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是欲迎還拒的表現,或許,他還會因為這樣而瞧不起她。
可身體的反應卻是騙不了人的,這一刻她真的很想要。
她不自覺抬了抬身子,迎合著他的大掌,兩片薄唇張開,大口喘著氣,迷離的目光落在他臉上︰「初陽……」
宗政初陽被她這一句叫喚震得渾身一顫,差點忍不住就此闖了進去。
可當想到剛在的惡劣,他臉色一沉,眸光迅速暗了下去。這不過是個懲罰,他不能因為她一句呼喚就迷失了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氣,雙掌幾許挑.逗著她︰「怎麼樣?想要嗎,公主?」
她已經羞得快要暈死過去了!
這男人實在太惡劣了,他怎麼可以如此對她?她很想瀟灑地別過頭去說一句我不要,可出口的話卻變成了嬌.媚的吟.哦,以及那一句不要臉的祈求︰「初陽,我……我要。」
听到她這句話,宗政初陽忽然冷冷笑了笑,大掌放了她的柔軟,站直了身子,一把將她推開,瀟灑地離開了這張大床。
琉璃被他推開後,只覺得渾身一陣涼意,身下萬分空虛也萬分痛苦。
看著視線里的他走到衣櫃旁,隨意翻出一身衣裳往身上套去,才不到一會的工夫便已經把自己收拾得整整齊齊,她用力咬著唇,在他回頭看自己之前,慌忙扯來被子把自己的身子蓋了個嚴嚴實實。
可就算蓋住又如何?自己在他面前早已沒有一絲尊嚴,如今又何必故作清高?
這一刻,不知道是該怨他恨他還是恨自己!她怎麼可以迷失在他的挑.逗之下,在他面前完全表現得像個蕩.婦一樣,沒有一點尊嚴?
他確實是個調.情的高手,自己這副敏.感的身軀在他的挑.逗下完全沒有抵抗之力,可是她從未想過要跟他做這種事,而他……他對她也是無意,卻……怎麼可以這樣對她?
輕易交出自己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怨恨那個半途丟棄自己的男子?是她不要臉地敞開自己去接納他,就算被侮辱被諷刺,甚至被玩.弄,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可是,這一刻心真的好疼,好疼,卻又不知道究竟在為什麼而疼。為他的無情,還是為自己的自作多情?
她咬了咬唇,把自己一張小臉埋在被褥間,眼角的淚不自覺滑落,一滴一滴落在錦被上,暈成一朵朵透明的花瓣。
宗政初陽轉身看她時,正好看到她眼角滑落的那一滴眼淚,他心頭一顫,一顆心因為這一滴眼淚而被擊的支離破碎,心間也隱隱抽痛了起來。
可震撼和抽痛轉眼即逝,他臉上依然維持著一貫的溫潤,看著她,目光清寒,說出的話甚至比往常還要冷上幾分︰「我無意冒犯公主,不過,公主最好看清楚,我不是你可以隨意玩弄的對象。」
說完這話,他轉身大步離開,再也不看她一眼。身後,只余下一身僵硬的背影,以及最後那一幾冰冷而厭惡的眼神。
直到艙門被重重關上,琉璃才趴在枕頭上失聲痛哭了起來,痛的不是他的無情,而是自己在他面前流失的尊嚴。是她自己放.蕩無.恥,怪得了誰?
她根本不喜歡他,卻又和他做起了這事,甚至還求著他要自己!這樣的行徑,是一個正經的女子該有的嗎?她已經可以預想到,現在在宗政初陽的眼里,他不僅厭惡她瞧不起她,更深深討厭著她的不知廉恥。
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起竟變成了這樣,是不是在南宮冥夜要了她那一晚開始,她就已經潛意識地把自己當成了人盡可夫的蕩.婦,和青樓女子沒有絲毫區別?
反正她的身子已經被三個男子擁有過,這一刻也不在乎再多一個他,是不是?是不是這樣?
大滴大滴的淚水落在了枕巾上,那些眼淚不知道是在嘲笑她的無能還是控訴她的放.蕩,她真的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