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抬頭迎上他的視線,薄唇微啟︰「霄。я?燃?文?я」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他已經低頭含住她的薄唇輕輕吮了起來。
分開那麼久,他不知道她有沒有想自己,可是有一點他確十分清楚,那便是他想她,沒日沒夜的都在想她,在思念她。
這個迷人的小妖精,她的心究竟被分成多少瓣?其中有沒有一丁點位置屬于?
他的大掌落在她的腰際,把她用力擠向自己的身體,唇齒間的力度也不自覺加重了起來,含著她顫抖的紅唇,不輕不重地啃咬。
可她一直緊閉著雙唇,把他拒絕在外,凌霄不滿地哼了一聲,忽然在她的下唇重重咬了一口。
琉璃吃痛,小嘴不自覺張開,就在此時,凌霄溫潤的舌頭一舉闖入在她的檀口中瘋狂糾纏了起來。
這記凌亂的深吻,直吻得她暈頭轉向,等凌霄抬起頭來的時候,她的意識早已經被拋到九霄雲外,身子軟軟地掛在他的身上,仿佛在等著他進一步的侵犯。
可他只是緊緊抱著她,在她額上落下一吻之後再沒有其它舉動。
這幾天她的心情一直很沉重,他明白到她的心里一直有很多苦楚無法釋放,他不想在這樣的時候,趁著她心里凌亂而要了她。
她曾說過想要和自己心愛的男子做那事,可他不知道到今時今日她對自己究竟是怎麼樣的一種感情,是感動,是依賴,還是有一絲一毫她所謂的愛?
在她理不清自己對他的感情之前,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侵佔而亂了她的心。
琉璃不自覺揪住他的衣襟,明顯能看到他眼底的欲念,可他只是就這樣抱著自己,沒有做出讓她為難的事。
心里暖暖的,她伸手穿過他的腰際,輕輕抱著他。
當一個人對你太好的時候,你真的會有一種無以為報的感覺,就算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他,也回報不了他對她的那一份寵溺和守候。
正如當初雲飛對她一樣,她不想再錯過任何一個值得珍惜的人。
她把臉埋進他的肩窩,輕輕吐著氣︰「有件事我一直想要跟你說,只是不知道該怎樣開口。」
凌霄沒有說話,輕輕擁著他,靜待她說下去。
琉璃沉默了半晌後,才忽然道︰「霄,我在星月城見到凌雲將軍。」
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下來,竹林里出奇的安靜,似乎就連落葉觸踫到地面的聲音都如此清晰,讓人听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霄的大掌落在琉璃的腦後,輕輕撫過她的青絲,撫到她臉上,勾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他有什麼話留給我嗎?」
琉璃點了點頭,低語道︰「他希望一切結束後我們可以去看望他們,他也說了讓我……」
她淺淺笑了笑,臉頰上漸漸爬起兩朵暈紅︰「爹說,希望我們將來可以成為一對真正的夫妻。」
凌霄的大掌微微抖了下,她叫他爹,那她……
他的激動只是維持了一小會便又回過神自嘲了起來。他爹和溫雅既然已成夫妻,她喊凌雲作「爹」也不過是因為凌雲是她娘的夫君,和他又有什麼關系?
仿佛看穿他心底那一份酸楚,琉璃踮起腳,伸出手捧起他剛毅的臉,淺笑道︰「我希望我這聲爹是為我的夫君而喊的。」
剎那間,天邊的星辰變得無盡耀眼,躲在烏雲後的那一輪明月也綻放出它所有的光芒,天地之間的一切,如此動人,如此美麗。
他緊緊摟著她,胸膛不斷地起伏,兩片薄唇因為激動而輕輕顫抖著。
就這樣抱著她,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她幾乎因為他的擁抱而氣絕身亡時,他才緩緩松開她。
視線里這一張臉比任何時候都要明艷動人,都要讓他激動和憐惜。
「這麼說,你已經認定了我是你的夫君,是嗎?」雖然她已經給了他暗示,可他希望能夠從她嘴里親口說出,他要听她說,听她親口告訴他。
琉璃吐了一口氣,才緩緩道︰「除非你不要我。」
「我要,我要!」他用力抱著她,這一次真的很用力,幾乎沒把她擠碎。
他怎麼能不要?他都已經想了那麼久,戀了那麼久了。
從前她說會給他一個答案,可是他等了又等,盼了又盼,最終等來的是她丟下來的那一封信,她說她受不了他的粗暴,決定要和宗政初陽在一起。
雖然當時心里有一絲疑惑,可是當時她明確跟他說過不想和他再有那種關系,所以就算心里有疑惑,更多的卻是心灰意冷。
那時候的自己心里除了絕望,再也找不到其它。
沒想到今夜她給了他一個如此震驚的答案,她親口告訴他,要他做她的夫君。這一次她是認真的,而他終于等來了激動的一刻。
他忽然一把把她舉了起來,高舉過頭頂,帶著她激動地轉起了圈,直到琉璃被他轉得大腦一陣暈眩,無力地讓他停下來,他才停下。
之後又是一個冗長激動的深吻,她被轉暈了之後,又被他吻暈了過去。
「等我回來,璃兒,等我回來,我一定會永遠守在你的身邊,再也不離開。」
听了他的話,琉璃並沒有感覺到訝異,她早已經猜到了他的決定。
凌家軍的主力都在邊城,沒有主將的帶領,想要調動他們恐怕不易,就算有人帶著他的信物去,他的將士們也不會對那人心悅誠服。
他們在變成生活了這麼多年,也深知離開駐地是一件多麼重大的事情,若是不慎落入敵人的圈套,後果絕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為免夜長夢多,他必須要親自走一趟,為了幫她奪回政權,他必須把一部分主力調回都城。
如今宮中被楚寒和若晴控制著,就連璃王也中了蠱完全听由他們的意願行事,這個時候手上沒有強大的兵力,根本不可能與他們抗衡,他舍不得離開她,可是這一趟他非去不可。
「我會盡快回來,你等我。」看著懷中尚未平靜下來的女子,他溫言道。「最多一個月,一個月後,我的大軍必然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