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踹出那一腳後便翻身倒在被褥上再也不看他,身下的裙子依然濕答答的,濕氣已經蔓延到腰間,她這一趴下,直接把床褥也給弄濕了。
忽然身子一輕,整個人直接被慕容雲飛給提了起來,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坐好,船上沒有多余的被子,別胡鬧。」
「誰跟你胡鬧?」她也是有脾氣的,他不與自己相認也就算了,看著她的時候還喊著那個女人的名字,是想要活活氣死她嗎?
慕容雲飛看著她倔強的臉,還有她眼底的不甘和怨恨,他淺淺嘆了一口氣,才道︰「大家不都是叫你璃兒嗎?我就是喊你的名字有什麼錯?若是你喜歡我喊夕兒,那我以後喊你夕兒便是。」
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有必要氣成這樣嗎?
可琉璃在意的並不僅僅是一個稱呼,而是這個稱呼背後所代表的含義。
他剛才月兌口而出,喊的確實是許世琉璃的名字,雖然連她也知道自己這樣糾結確實有點小家子氣。
她又沒有特地吩咐過不許他叫她琉璃,而他以前也是喊她璃兒的,根本從來沒有喊過她夕兒,她如此氣悶真的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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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在說什麼?」慕容雲飛打斷了她的話,她口口聲聲說他在等「她」回來,「她」指的是過去的七公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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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她故意把自己和她的關系撇得如此清楚,只不過是不想與他牽扯太多?
眼前的女子他看不清也弄不懂,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擅長琢磨女人心思的人,男女之情對于他來說還是個新鮮的東西,他也沒有能力去看清。
見她還是不動手去更換身上的濕衣服,而她那本是紅潤的薄唇也因為身上的寒意漸漸泛出一絲淺紫,他深吸了一口氣,忽然走到她的面前,動手去解她的腰帶。
「如果等會我做出一些讓你不高興的事,你別怪我,是你先挑起的。」
琉璃看著他在自己身上拉扯的那一雙大掌,忽然調皮一笑︰「那在想要你做出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之前,能不能把你臉上的那些傷疤先洗去?」
慕容雲飛十指一頓,冷哼︰「不能。」
「那你也不要踫我。」她一把推開他的掌,已經凍得渾身輕輕抖了起來,卻還是固執地向他伸出腳,踹在他的身上,「走開。」
「璃兒……」慕容雲飛看著她越來越暗淡的唇色,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她那倔強的小性子。
不過是想讓他拿真面目來對她,有必要拿自己的身子來開玩笑嗎?
「別鬧,我幫你把濕衣服換下來。」說著,他又伸出手去解她的衣帶。
「不,我不要!」她再次推開他的掌,咬著唇,「我說過,除非你把臉上的疤痕先弄掉,不然看著你,我難受。」
慕容雲飛深深看了她一眼,沉默了半刻,才忽然轉身向門外走去。
琉璃也不知道他是被自己氣走了還是真的回去拿藥水把傷疤洗下來,她其實心里並沒有多大的把握,畢竟她從一開始便知道他心里想的的是那個已經消失的許世琉璃。
雖然分明能看出他對自己也「」,有一絲在乎,但卻看不出這份在乎究竟有多深。
就在她心中萬分不安的時候,一陣淺淺的腳步聲靠近艙門,她心中一喜,慌忙抬頭往艙門外望去。
洗盡臉上的傷痕後,那張臉還像從前一樣俊逸出色,比慕容霽陽少一分冷冽和陽剛,多一份溫潤與儒雅。
看著他一步一步向自己走近,她的一刻芳心頓時淪陷,小手撫上他俊美的臉龐,不覺失了魂。
等她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慕容雲飛給褪去,他一聲不吭,進來便靠近她動手去扯她的腰帶。
于他來說,趕緊為她換上一套干衣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還好,上半身的衣裳還是干的,雖然裙子弄濕了必須得要換上另一套,但至少負責擋住最美好風光的肚兜還能繼續穿在她的身上。
若是連肚兜也褪下來,他不保證自己還能不能這樣心平氣和地給她換衣裳。
只是不小心瞄到肚兜之下那一副若隱若現的身子,他渾身的血液便已經不斷地翻騰了起來。
這女人,他敢保證她是故意的。
如此挑逗他,當真不怕他做出另她後悔的事情嗎?
琉璃也沒想到只是一個閃神自己身上的衣裳便已經被他褪得幾乎一件不剩,涼颼颼的風從窗戶滲入,吹到她的身上,她身子不自覺抖了抖,忍不住「哈秋」一聲打了一個噴嚏。
他慌忙收斂起渙散的心思,抓過一旁的衣裳迅速往她身上套去。
為她穿上衣裳後,慕容雲飛又給她月兌去了濕透的襪子,用自己的衣角把她一雙小腳擦干,再取來干淨的襪子為她套上,最後給她穿上保暖長靴。
做完這一切後,他微微退了半步,只是淡淡瞟了她一眼便舉步往門外而去。
琉璃才從他溫柔的伺候中回過神,見他又想要逃離,她匆匆從桌上跳了下來追上他。
柔軟的身子貼著他僵硬的背部,長臂從他腰間環過,緊緊把他抱住︰「別走。」
慕容雲飛渾身僵硬,低頭看著落在自己腰間那一雙小手,想要把它們拉開卻又有點于心不忍。
感受著背後那具柔軟的身軀,潛藏了多日的欲.念頓時瘋漲了起來。
這女人,不知道如此孤男寡女的抱在一起就如同玩火一般嗎?
琉璃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為了怕他再次從自己身邊逃開,她忽然放了他奔到門邊,迅速把門栓給鎖上,再以背緊緊抵在門後,防止他從這扇門里闖出去。
看著她如此幼稚的舉動,雲飛淡漠的目光漸漸柔和了下來,他垂眼看著她,無聲嘆息︰「我若是真的要離開,你以為這樣能攔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