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去。」凌霄起來就是想要到屏風後清洗自己,不過看凌夕這樣子,肯定是自個兒想歪了。
凌夕紅了紅臉,看著他進了屏風後才走到床邊坐下。
她以為他會給自己換上一桶新的浴湯,卻沒想到他進去後直接把身上的髒衣裳月兌了下來,一步跨入沐桶中。
她怔了怔,忍不住道︰「浴湯都被我弄髒了,你……」
「沒關系,我隨便洗洗就好。」可是想了想,他忽然又發起愁來。
他隨便洗一洗,她會不會嫌自己髒?
這麼一想,他又從沐桶里一步跨了出去,抓過掛在屏風上的髒衣裳披回到自己身上。
從屏風後出來時正看到她坐在床上盯著自己,他淺笑道︰「若你嫌髒,我到外頭去沐浴吧,屋前有一條小河,河水還算干淨。」
這麼說著,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干淨衣裳舉步就要出門。
凌夕嚇了一跳,追了兩步急道︰「現在還沒到夏天,河水冰冷,你在河里洗澡很容易著涼,別去。」
「沒事,我習慣了。」在軍中這麼多年,哪怕是寒冬臘月的他也會偶爾到冰冷的河中沐浴,更何況還是現在這種暖春天氣?
這點寒意他根本不在意。
不理會她的挽留,他舉步出了房門。
攔不住他,凌夕只好回到床邊,依然拿起毛巾擦拭著自己的濕發。
她知道他身體強悍,可是河水冰冷,哪怕再強悍她還是擔心他會扛不住那股寒氣。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凌夕總算把長發擦干也梳理好一頭青絲之後,凌霄才帶著一身寒氣進了門。
他已經換上了干淨的衣裳,只是一頭如墨的發絲上依然有水珠不斷滴落。
看到他這般模樣,凌夕忙拿起毛巾迎了上去,柔聲道︰「我幫你把長發擦干吧,這樣濕噠噠的披在頭上,以後老了容易得頭風癥。」
凌霄不說話,接受著她的伺候。
不過凌夕發現以自己的身高想要給他把頭發擦干,似乎有那麼點難度,她臉色窘了窘,忽然拉著他的掌往床邊走去︰「你們這些人就不能別長那麼高嘛,個個長那麼高,與你們相處時壓力真大。」
凌霄一直看著她,那兩片粉女敕的薄唇一張一合,說出來的話如珠子一般清脆悅耳,讓他听在心里,听得莫名的舒適。
他靦腆一笑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我娘把我生的那麼高大我也沒有辦法。」
凌夕只是努了努紅唇,不再說話。
把他摁在床邊坐下後她走到他的跟前,把毛巾披在他的背上,挽起他的長發小心翼翼為他拭擦著。
她就站在凌霄的兩腿間,凌霄忍不住伸出手摟上她的細腰,臉正對著的是她柔軟的胸脯。
微微湊近半分,只要輕輕一聞,便能聞到她身上令人沉醉的幽香。
不是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他輕薄,凌夕心里有幾分緊張,可哪怕再緊張也只能裝著若無其事地為他拭擦長發。
或許今夜她是真的逃不過了,也或許她不應該用「逃」這個字,他們畢竟是夫妻,丈夫要和妻子親熱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她有必要逃嗎?
任由他把自己緊緊摟著,她依然一絲不苟地為他拭去發上的水珠。
見她沒有抗拒,凌霄便把她抱得更緊,甚至臉已經貼到她的胸臆間,把頭埋在她的高.聳間輕輕磨蹭著。
凌夕總算知道了,男人都是這副德性,你若不拒絕,他們便會越來越放肆。
她輕吐了一口氣,極力壓下胸臆間被磨蹭出來的那一陣莫名其妙的快意,輕顫的十指依然一縷一縷地勾起他的發絲,動作輕柔,不急不躁。
倒是凌霄忽然把她用力摟上,從她胸前抬起頭,盯著她細致精美的臉,啞聲道︰「別擦了,璃兒,我們上床歇息吧。」
她指尖微微頓了頓,听到他說上床歇息,胸脯不自覺急促起伏。
凌霄卻趁著她呼吸紊亂之際,忽然低頭在她胸前一點翹立上輕輕咬了一口。
「嗯……」她悶哼了一聲,慌忙把他推開︰「你頭發還沒干,別這樣。」
「我等不及了。」他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毛巾,隨手扔在一旁,爾後把她抱起,翻身壓在床上︰「我等不及了,璃兒,我們開始吧。」
開始!
她心里窘了窘,一絲尷尬。
感情他一晚上都在等著嗎?
被她看透自己的心思,凌霄也不打算否認,淺淺笑了笑,他低頭在她薄唇上吻了吻︰
「自從這個房間里只剩下我倆的時候,我便一直在等著了,現在我已經洗干淨了,你不會再有其他理由來拒絕我了吧?」
她輕輕咬著下唇,不說話。
就算她還有理由拒絕,今夜他會放過她嗎?
視線里都是她通紅的臉以及粉女敕女敕的薄唇,水汪汪的迷人大眼,小巧的鼻尖兒,那精致的五官這麼美,美得亂人心魂。
他的掌落在她胸前,隔著衣服輕輕揉.捏著。
「你說過要伺候我,璃兒。」
凌夕心尖兒微微亂了跳動的步伐,果然他又提起來了!
可是,這種事情她根本從來沒有做過,與他也算不上很熟,只是有一份淡淡的熟悉感,跟一個相處了沒多久的男人做那種事情,感覺真的好奇怪。
別說是跟他,就算是對冷清或楚寒她也不敢啊。
凌霄卻顧不得太多,直起身子動手就要解自己的衣裳。
她從他身下鑽了出來,爬到大床的一角看著他,紅著一張小臉輕聲道︰「你別那麼急,好歹……好歹讓我醞釀一點情緒。」
說做就做,立馬就動手月兌衣服,也不給她點時間做準備。
「你要的情緒,做起來的時候自然就能醞釀出來了。」給她時間,他相信哪怕等到天亮她也醞釀不來,他太了解她了。
在這麼美好的夜晚,他才不想浪費太多的時間做無意義的等待。
隨手一揚,外衣被他扔到角落里,外衣之下便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褻衣。
他早就想好了今夜要與她親熱,所以身上也沒有穿太復雜的衣服。
把褻衣也褪下後便只剩下一條淺薄的褻褲了,寬厚結實的胸膛呈現在她面前,羞得她一張臉完全沒有暈紅之外的其它顏色。
他的手落在自己腰間,凌夕嚇了一跳,忙看著他急道︰「我……你……那個,褲子我……我幫你月兌,你先別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