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明知道他是有意要扯開話題,凌夕伸手扯著他的衣襟,一絲不悅︰「今夜你想讓我跟誰?是……是不是初陽?」
他們在火堆旁吃東西的時候,冷清曾經對初陽動過氣,甚至還有動手的意思,可冥夜出來的時候卻說今夜不能動他……
一想,心里一陣揪緊,她和初陽重見之後還沒有做過那事,今夜就得要跟他親熱了嗎?
南宮冥夜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不想騙她所以寧願不說。
凌夕真的覺得自己愁得快要哭了,這樣被他抱著,被他揉著小月復,真讓她有一種完全無力的感覺。
他說什麼便是什麼,他給她安排誰便是誰,她根本沒有資格去反抗。
明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可她真的不想那樣。「如果……真的要初陽,那今夜能不能只要他一個?」
她祈求著他的回答,可他依然完全沒有理會她的問題。
她鼻子酸了酸,差點忍不住落下淚水︰「你回答我好不好?冥夜,好不好?」
她知道只要冥夜給了她承諾,他便一定能做到,只要他答應今夜只要初陽,那他今夜就不會讓第二個人來踫她。
可他為什麼不回答她?難道,真的一定要那樣嗎?
她用力揪緊他的衣襟,眼底含著淚意,對他已經說不出是什麼感覺了,究竟是該氣他還是要改體諒他?
可他們為什麼不體諒她一下?他們為什麼一定要這樣逼她?
沉默了良久,南宮冥夜終于開口道︰「璃兒,你若心情不好,在這樣的情況下懷上孩兒會影響他的身子,如果你為他好,就盡量讓自己開心點,好不好?」
母親的情緒不好會影響到胎兒,這一點凌夕是知道的,可她根本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懷上孩兒,心情又哪里能好起來?
「你答應我好不好?今夜我只和初陽,好不好?」
南宮冥夜依然不說話,大掌繼續在她月復間揉著。
濃烈的不安和無力感籠罩在她的周身,讓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該要做什麼。
她如同砧板上的肉一般隨他們如何擺弄,也隨他們如何對待,她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說不,因為他們都在為她好,都只是想要救她。
她安靜了下來,靠在他懷里,努力想要讓自己的心情好起來,卻發現不管她怎麼努力,心里還是沉重的一片,還是難過得想哭。
南宮冥夜忽然低頭,湊近她的耳際,在她耳垂上輕輕吻了吻︰「我很快會讓你結束這種生活,璃兒,不要難過。」
他的聲音淡淡的,氣息卻是暖暖的,他的掌也是那麼的溫暖,暖得讓人不自覺安心。
她吸了吸鼻子,勉強壓下心頭那一陣酸楚,側過頭,忽然湊近他,吻上他的唇瓣,輕輕吮.吻了起來。
她從來不會這麼主動去吻他……
南宮冥夜渾身一緊,不自覺收緊落在她身上的長臂,低頭順著她的吻含住她的薄唇,與她由淺入深慢慢加深了這一吻。
等這一吻結束之後,他抬起頭垂眼看她,才發現她臉上已經是濕潤的一片,大掌落在她臉上,為她拭去殘余的淚痕,心里悶悶地痛著。
可他還是什麼都不說,只是還像剛才一般,揉著她的小月復。
「我和初陽做兩次好不好?」這是她最後的請求了,知道躲不過便只能求他,「一人退一步,行不行?」
南宮冥夜一直低垂眼簾,盯著她的臉,半晌才道︰「你若是配合,這樣的日子便很快結束,你若總是弄得自己心情不好,總想著要抗拒,他們將更難讓你懷上身孕。如此,結果就是無限延長這種生活,璃兒,你是個聰明的姑娘,你該知道怎麼做。」
凌夕不再說話,與他一起看著遠方的天際。
星辰閃耀,一輪明月高掛在天邊,為他們兩人蒙上了一層淺淺的銀光。
夜色如水一般,寧靜而漂亮,漂亮得叫人心碎。
她的心卻蒙上了一片灰暗。
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來。
南宮冥夜為她揉了一會月復部之後便又取出銀針,在她小月復上的穴位扎了幾下。
算不上多疼,他的手法很好,只是如蚊子叮過一般的感覺。
之後他把銀針收回,整理好她身上的衣裳便抱著她一躍而下,回到山洞里。
洞內,幾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商議什麼,賓淇雲還沒有醒來,還昏睡在石床上。
凌夕回到洞內里,視線不自覺落在宗政初陽的身上。
他的長發依然滴著水,沐浴過後的他明顯比傍晚時顯得更加神清氣爽,可現在見到他,心里卻是萬分抗拒的。
明知道不是他們的錯,卻還是不自覺把這一份罪過推到他們身上,若不是因為他們,自己也不會如此受罪。
可她有什麼資格去怪他們?如果不是為了救她,他們也沒必要這樣委屈自己。
有誰願意一個晚上和別的男人共享一個女人?
本來和大家和平相處共同擁有她已經夠委屈了,還要像現在這般,難道他們心中就沒有委屈嗎?
她閉了閉眼,任由南宮冥夜擁著她向宗政初陽走去。
宗政初陽看到她這一臉灰暗的神色,只是淺淺笑了笑,伸出手把她納入懷中,低頭在她額角親了一記,笑道︰「怎麼了?心情不好?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不好?」
她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說帶她去一個地方,她已經能想到是什麼地方,肯定是一個隱秘的地方,因為他要帶她去做那種事……
忍不住努了努薄唇,心里萬分怨念,卻也只能任由他摟著往洞外而去。
看著她這副仿佛要上刑場一般的表情,宗政初陽只是苦笑。
來到洞外之後忽然把她抱了起來,抱在長臂上抬頭看著她依然沉郁的臉,笑道︰「這麼討厭跟我在一起嗎?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保證你心情能好起來。」
凌夕垂眼看著他,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將視線錯開看向別處,分明就是一副不高興的模樣。
宗政初陽執起她的小手輕輕捏了捏︰「這樣好不好,璃兒,若是我帶你去的地方不能讓你開心,或者不能讓你滿意,那今夜,我不踫你。」
她微微一怔,忙低頭看著他,眼里閃著驚喜和期待︰「你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