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初陽臉上額上的汗越來越多,不僅如此,就連他身上的衣裳也漸漸被冷汗給打濕。
看到他一身汗跡,凌夕越看越不安,可既然是冥夜在給他醫治,她知道哪怕出汗也絕對是好事,只是自己看著心里萬分疼痛罷了。
「再給我兩枚。」
「好。」她怔愣了一下,隨即從針包里取了兩枚銀針交到南宮冥夜手中。
如此不斷下針,直到為宗政初陽施了整整十八針,南宮冥夜才讓凌夕命人準備溫水,讓宗政初陽喝了兩大碗後,他才慢慢收回自己掌中的內力。
之後大掌重新蓄著內力在他背後游走,慢慢把銀針全取了出來。
整個過程持續的時間並不長,看似也輕松得很,但從宗政初陽滿身的汗跡可以看出來,當中他所承受的痛苦有多劇烈。
「就不能換一種溫和點的方式嗎?」拿來干淨的毛巾為宗政初陽把身上的汗跡擦干淨,扶著他躺下之後,凌夕看著站在矮幾前研究初陽所吃藥丸的南宮冥夜,禁不住一絲怨念。
她清楚冥夜的性格,若換了是她他絕不會用這麼粗魯的方式,對著初陽,卻舍得下狠手。
南宮冥夜垂眼看著她,淡言道︰「若是這點苦都吃不了,還有什麼資格當畫扇樓的樓主?」
凌夕抿了抿唇,不再看他,視線鎖在宗政初陽平靜的俊顏上,柔聲道︰「現在還難不難受?身上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宗政初陽搖了搖頭︰「輕松多了。」
確實輕松多了,這兩日來他一直感覺身體特別沉重,就連腦袋都重得很,可經南宮冥夜剛才那一輪施針,他確實感覺到整個人輕松了不少,腦袋也變得清醒許多。
過程苦一點無所謂,關鍵是能治好。
凌夕執起他的大掌,看著她蒼白之下漸漸顯出一絲紅潤的臉龐,心總算安定了不少。
有冥夜在,事情果然好辦多了,只是給他施了針,便明顯看到他的精神比起今日一整日都要好太多。
「你再給他開點藥吧。」她又看著南宮冥夜,忽然道。
南宮冥夜把手中的藥瓶放回到矮幾上,看著她︰「就用雲飛給他開的,這藥的效果不錯。」
「可他這兩日也不見有什麼起色。」她不是懷疑雲飛的醫術,但初陽這兩日一直沒有好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和藥有關。
南宮冥夜的眼神從她臉上移到宗政初陽身上,眼底閃過一絲不屑,聲音也是冷冷的︰「他自己不想好,你給他吃仙丹也沒用。」
聞言,凌夕心頭一緊,垂眼看著床上的初陽,話語里不無怨念︰「為什麼要這樣折騰自己?我都已經跟你道歉也跟你解釋過了,你究竟還在糾結什麼?」
宗政初陽安靜看著她,依然笑得輕柔︰「別想太多,我很快會好起來。」
她也不多說什麼,就如她所想的那般,如果他不願意說,不管她怎麼問他也不會和她多說什麼。
幫他把被子拉過來蓋好之後,她站了起來走到冥夜身前,輕聲問︰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累不累?用過晚膳了嗎?」
「現在才想起來要關心我?」南宮冥夜垂眼看著她,看她時和看宗政初陽時的眼神是截然不同的,這會看著她,眼里都是一片柔和︰
「剛回來,听雲飛說起你們的事便趕過來了。」
「你在這里歇一會,我讓阿福給你準備晚膳。」听他這麼說,她已經知道他不僅沒用晚膳,就連水都沒有喝一口。
南宮冥夜不說話,只是在茶幾旁坐下,看著她出門的身影。
直到她離開房門他才收回目光,給自己倒上一杯清茶,喝光之後才淡言道︰「身體是你的,你還想不想要,自己考慮清楚,你最好不要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的,讓她為你擔憂。」
宗政初陽大掌緊了緊,眸光閃爍,半晌才淡言道︰「我不會增添她的煩惱,放心吧。」
能好起來他絕不會故意折騰自己,那日會在她面前把自己灌醉也是因為壓抑了太久,一下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以後,不會有這種事了。
沒過多久凌夕便與阿福一道端來了幾盤小菜,還有兩個饅頭。
南宮冥夜沒有半點遲疑,把手擦干淨後便開動了起來。
趕了一整日的路只為了早點回來見她,一整日里顆粒未進,到現在自然是餓得慌。
伺候著他用完晚膳之後,凌夕卻又有點為難了起來。
和冥夜分開了數日,理應好好陪陪他,可是初陽病成這樣,她又不舍得離開竹苑,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阿福和下人把桌上的一切收拾干淨退出房外後,南宮冥夜忽然彎身把她抱起,往案幾後走去。
凌夕嚇了一跳,用力推了他一把︰「冥夜,別這樣,初陽……初陽還在這里。」
「你的意思是要我把他趕出去後,再在這里和你親熱嗎?」他的聲音淡淡的,听不出是認真還是在開玩笑。
凌夕心里有幾許不安,用力揪著他的衣襟,柔聲道︰「不要鬧了,你趕了那麼久的路一定累了,好好回去歇歇吧,明日還要不要回御藥堂?」
他點了點頭,在椅子上坐下,把她放在自己腿上,伸手便要去解她的衣裳。
凌夕是真的被嚇怕了,手忙腳亂地想要把他推開。
可是,只要是他想要做的事,她從來就阻止不來,不管她如何極力阻止,過不了多久,她的外衣也被他完全扯了下去。
他隨手一揚,直接把她身上的肚兜扯了下來,扔到案幾上,溫熱的掌落在她胸前,用力揉著。
凌夕用力咬著自己的下唇,想要開口阻止,又怕自己一張嘴便會溢出令人臉紅心跳的吟.哦。
初陽在這里,他怎麼可以在這里就跟她親熱起來?
她用力推著他,雖然完全推不動卻還是不斷推搡著。
當他的指尖夾著她鮮女敕的果子用力掐下去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冥夜,別這樣,再這樣我要生氣了!」
南宮冥夜垂眼看著她,不理會她的抗拒,大掌依然在她的柔軟上用力揉.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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