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小臉一直紅彤彤的,不僅臉上,就連身上也都止不住浮現出一片淺紅。
不是沒有跟宗政初陽親熱過,卻只是真的分開了太久。
一年多了,如今這樣忽然走在了一起……人家說小別勝新婚,不知道是不是勝在那一份久別重逢的新鮮感以及那股無法控制的羞澀感?
她輕輕弄著,從剛開始的輕柔,到漸漸手勁越來越大,迅速也越來越快,很快,便從一副生澀的模樣練得完全的駕輕就熟。
眼角微微抬起,見宗政初陽一直閉著眼眸,沒有偷看她,她總算松了一口氣。
這口氣松過去之後又轉而深吸了一口氣,忽然,低頭含了下去……
異樣的觸感傳來,讓宗政初陽繃緊的身軀倏地繃得更緊,他那雙黑亮的眸子驀地睜開,死死盯著身下那一幕,驚得完全忘了要去阻止。
等他從那一股震撼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大掌頓時扣上她的腕,急道︰「不用這樣!夕兒,不用這樣,不要委屈自己。」
凌夕微微怔了怔,離開他的偉岸,垂眼看著他,紅著臉道︰「你就像剛才那樣閉上眼,什麼都不要管便好,我……我可以伺候好你。」
「真的不用這樣。」他依然握著她的手,堅決道︰「我不要你委屈自己,就像剛才那樣,用手就可以。」
「初陽……」
「听話,用手就好。」微微抬起的身體因為疲累又躺了下去,可他依然堅持道︰「不用,真的不用。」
「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她眨著明亮的眸子,里頭還有一絲隱隱的霧氣,盯著他時,眼神是真誠而炙熱的︰
「我真的不覺得委屈,我希望你快樂,若是你開心,我便也會很快樂。」
「夕兒……」
「你別說話了,安靜享受不好嗎?」她薄唇勾了勾,淺淺一笑,不再理會他,低頭又把自己的小嘴湊了過去。
當溫熱的唇瓣把他的頂端完全包裹住之後,他止不住發出了一聲舒服的輕嘆,可是,心里卻還是在揪著,知道她只是為了救他而委屈自己給他做這種事,越想,心里便越難受。
「是真的沒有必要,就像剛才那樣也是可以的。」他的眼眸一直緊閉著,大掌揪住身下的床單。
伴隨著她越來越迅速的吞吐,身下的床單被他揪得越來越緊,他的呼吸也是急促而凌亂的,臉色從剛才的蒼白一路潮紅起來,到最終已變成通紅的一片。
為了救他,她竟然連這麼委屈的事情都願意做,在她心里他是不是真的那麼重要?
這個問題凌夕自然不會回答他,在她的想法里,就算他真的問出口她也根本沒必要去回答。
哪怕小嘴比起他的偉大來顯得異常的小,無法給他更多更舒適愉悅的感覺,她也還在極力伺候著,用盡辦法讓他快樂。
可宗政初陽精神繃得太緊,心下那份難堪和憐惜同時糾結著,因為這樣,反倒久久無法從中享受到。
凌夕發現他的身體一直緊繃,完全沒有任何放松的跡象,她又忍不住抬起頭,垂眼看著他,輕聲問︰「怎麼了,初陽?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我做得不夠好?」
可是,她已經很努力了。
宗政初陽睜開眼簾,看著她無法藏住委屈的臉,眼底都是憐惜和內疚,他搖頭輕聲道︰「不是,我很舒服,你繼續,我快了。」
他雖然說他快了,凌夕卻分明沒有從他眼底看到任何動情的光亮,她咬了咬唇,依然覺得委屈︰「我已經很努力了,你就不能配合點嗎?」
分明中了媚藥,分明已經腫.脹成那樣,為何卻一點釋放的**都沒有?
宗政初陽也不想折騰她,他閉了閉眼用力調整自己的呼吸,輕聲道︰「我再努力點去配合你,別慌,我很快會好。」
一場歡愛,弄得如同上戰場那般,別說凌夕不好受,就連宗政初陽也不舒服。
除了給自己添上滿滿的壓力,強迫著自己快點釋放,快點結束給她的酷刑,他什麼都想不起來。
可是,這樣的結果注定是悲劇一場,越是想要快,越沒有那種感覺。
如此,真的很磨人……
凌夕很清楚,他話是這麼說著,可卻明顯是一副敷衍的態度。
她真的真不知道怎麼了,平時對著她時**總是這麼強烈,如今再加上中了媚藥,可他卻表現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平靜,一副完全提不起勁的模樣。
是不是因為身上的傷依然難受,還是說她對他的刺激做得不夠?
她眨了眨眼,忽然小臉一紅,又瞪了他一眼,輕聲道︰「你把眼楮閉上,我……我再繼續。」
宗政初陽依言把眼皮合上,不再看她。
連他自己也沒想到,有一天和她這麼親近的時候,居然會因為帶著這麼重的心理壓力,完全投入不進去。
他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克服自己的心魔,讓自己重新陷入,如同從前那般狠狠與她歡愛。
這樣折騰,兩個人都身心疲倦。
其實凌夕的想法很簡單,完全沒有他想的那麼多,她只是想著要伺候好他,要讓他釋放,要解去他身上的媚藥。
所以,她不介意用任何方式,只要他能好起來……
窸窸窣窣月兌衣的聲音傳來,宗政初陽又忍不住動了動眼皮,想要睜開眼眸,一直盯著他看的凌夕卻臉色一沉,沉聲道︰「不許睜開眼楮。」
那兩片想要掀起來的眼皮重新閉了回去,他依然揪緊身下的床單,听話地不看她。
知道她羞澀,也知道她不願意讓他看到她如此委屈的模樣,他便什麼都不看,什麼都不管,只要想著她還是他的娘子,這輩子不管她心里有沒有他他也不會放手,絕不會離開。
這麼一想,心里或許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其實,他只是沒睜開眼,所以沒看清凌夕如今臉上是什麼表情。
若他能頭看一眼,一定會看到她對他的憐惜,以及濃濃的愛意。
她輕易把自己身上的衣裳扒了下來,小手依然在他的偉岸上了一會,便忽然一步跨了過去,跨坐到他的身上。
在宗政初陽再也忍不住睜開的那雙帶著震撼的眸子里,她握著他的偉岸慢慢探索了起來。
一副,完完全全沒有半點抗拒,心甘情願讓他闖入自己的姿態。
這樣的徹底交付,讓他那顆冷了很久很久的心,再次尋回了一點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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