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衣展按原定計劃將在半個月之後舉行。
安娜告訴凌夕,九音在她離開的期間里曾經來過一次,見她不在便讓安娜轉告給她,內衣展那日她可以幫忙,但天黑之前必須要離開美人坊回四王爺府。
听到這個消息,凌夕心里小小激動了一把。
反正她也沒想過要留九音到那麼晚,她很清楚,九音在四王爺府並非自由身。
她們內衣展的來賓基本上都是大戶人家的夫人或者小姐,她們只能白天出來活動,到了夜里總會要回府的。
所以她的內衣展安排在午後,前後只要一個多時辰便好,花不了太多時間。
想到九音,心里也是有著一點憐惜,也有一點敬佩。
九音的日子絕沒有她看到的那般光鮮,她的內心總是苦悶的,卻只是常常揚著一張笑臉面對所有人,不希望別人為她擔憂而已。
她是個堅強的女孩,但她知道,表面越是堅強的人,其實內心反而越脆弱。
九音,就是這樣的一類。
忙了整整一個下午,設計稿沒有畫幾幅,倒是堆積起來的工作基本上全解決了。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凌夕把畫稿收拾好,同時收了兩根碳素筆到手提包里,準備回去之後連夜趕幾張設計圖出來。
她本來只打算設計十套內衣在展會上推出去,可是經歷了昨夜的歡愛,剛才想了想,既然連內衣都做了不如連睡裙一起推出。
她是想著,如果昨夜有一套性感一點的睡意,也就不用她花那麼多功夫去勾.引那兩個男人了。
所以她打算利用這幾日把睡裙的樣品都做出來,十套睡裙再加上十套內衣,到時候在展會上可以睡裙和內衣一起穿上再展示給大家看,相輔相成,更有利于她們的推銷。
她其實在腦海里已經想好了要設計哪些睡裙,款式全都是輕便而又略微保守的。
當然保守只是針對現代人來說,于這個年代的女子來說依然是開放得很。
不過,她準備要做的睡裙在與自己的夫君歡愛時確實方便得很,有點**的氣息,幾分古代的理念,再加上幾分現代的設計,兩者融合在一起,說不定又能成為這些貴婦們的新寵。
有好的點子就得趕緊去落實,做生意有時候眼光是很重要的,時機也一樣很重要,若是不抓緊時間,說不定就會被別人捷足先登。
比起其他做衣裳的生意人,她有更多的優勢,畢竟是一個在未來的年代活了二十多年的人,古代所發生的事情她雖然不能做到一清二楚,但也了解了不少。
而至于在將來在衣著方面的理念,這個年代的人卻是完全不知道的,別人知道的她都知道,可她知道的別人卻不懂得,做生意要的便是一個新,一個快。
她的優勢,別的商家並沒有。
收拾好東西,離開美人坊的時候正看到賓淇雲和安娜一起出來,唯獨不見蜘蜘的身影,她狐疑道︰「蜘蜘還沒走嗎?」
賓淇雲眨了眨眼,快步追上她笑道︰「風已經回來了,你認為風還能讓她出門嗎?」
凌夕點了點頭,才反應過來。
蜘蜘臨盆的日子快到了,這段時間風斷然是不會讓她再離開家門的。
仔細算一下,大概不到一個月了,說不定她們頭一天開完內衣展,過兩天蜘蜘便要生了。
很快他們這些人中間就會出現一個小蘿卜頭,到時候一定會很熱鬧。
她雖然羨慕卻也不妒忌,她早就和蜘蜘他們商量好了,以後她便是他們孩子的干娘,所以沒必要羨慕,孩子有一半是她的。
與安娜和賓淇雲道別過後,她快步進入回家的那條小道。
家,在她心里忽然又開始模糊起來。
她的家是不是太多了點?七個家,現在回去,該去哪里?
想著先回梅苑看看冥夜,畢竟這些日子以來已經習慣了住在那里,卻又怕自己的出現會引起他的緊張,想了想還是作罷。
走到分岔路的時候再沒有半點猶豫,往竹苑而去。
……
那夜用過晚膳之後她便拿出畫稿在宗政初陽房內畫起了設計圖,宗政初陽也沒有妨礙她,只是在一旁看著畫扇樓的賬冊。
雲飛遲遲沒有來,本以為他自己會過來的,可是等來等去等不到,凌夕心里開始有一點煩躁,這一煩躁,連帶著身子也開始燥.熱了起來。
她握緊碳素筆,心里有點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把雲飛給嚇得退縮了。
若是雲飛不來,今夜只有初陽一個人在這里,他是不是能扛得住?
她來這里,初陽心里是不是真的會高興?
女人總是愛胡思亂想,一想,心又開始不安。
還好,在她心亂了沒多久之後,慕容雲飛總算踏著清風而來。
他沒來之前凌夕心里一直有著不安和慌亂,可他來了之後,氣氛頓時又尷尬了起來。
雲飛來是為了做什麼,大家心知肚明,可是,這麼赤.果果的**總是會讓人有那麼點心虛。
見她臉色有點窘迫,慕容雲飛走到她的跟前,大掌握住她的手,把碳素筆從她手里取了出來放好。
扶她起來拉到自己懷里,他低頭便吻了下去︰「剛才有點事,所以來晚了,我想你,我們開始吧。」
她身體的溫度如昨夜一般高,那是她動情的跡象,既然她會不安會害羞,那便由他來扮演這個不要臉的角色,他大男人一個,沒必要感覺到羞澀。
彎身把她抱起,大步便往床上而去。
宗政初陽也不多說什麼,外衣從他手中揚開隨意丟在一旁,看著被放在床上的女子,他笑得邪惡︰
「今夜給你玩點新的花樣。」
凌夕心里其實是期待的,如同那般,滿心歡喜地等待著他所說的新花樣。
可她極力讓自己表現出平靜,不能被他的一顰一笑亂了心魂,就算真的這麼放蕩這麼無恥,也總得要給自己留一點臉面。
看著兩個向自己靠近的男人,她眨巴著眼,如同一頭待宰的羔羊那般,期待之下,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安……
燭光被打滅之後,房內慢慢地又響起了女子嬌媚的輕吟,還有男子粗重的喘.息。
令人期待的夜晚,這會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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