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的統一。讓這個團體有了明確的目標。再不會出現混亂。
現在的當務之急。便是開始在浦城之戰後。攫取勝利的果實。
浦城一戰。讓呂世得到了一個大大的便宜。那就是。當初官軍的指導思想是在浦城與闖軍決戰。結果。事出突然。浦城沒能按照官軍的預想。狠狠的消耗掉闖軍的實力物資。反倒在浦城圍城戰的時候。大傷了元氣。不但將周邊的衛所僅僅有的那麼點抵抗力量一戰覆滅。而且還讓浦城內的饑民發生暴動。在官軍沒能真正整合所有陝西力量之前。浦城陷落。
著一出乎李應期與洪承疇之外的變故。徹底的打亂了他們的部署。
首先。便是以浦城為防線。保護剩下的可憐的陝西南部。並且為西安組成一個屏障。
但是。這些都在瞬間化為無形。浦城一戰失敗。整個陝西南部東部。便幾乎成了不設防的地域。其實。想設防也沒了那個力量。
于是。闖軍追著敗退的官軍一路西去。一路上摧枯拉朽所向披靡。
原本作為西安最後一道防線的渭南知縣見到張家軍敗軍入城。當時就心膽俱裂。現在的渭南在上次一戰的時候。已經被抽調一空。哪里還有一兵一卒的防守力量。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說不得。在滿城人心惶惶的時候。第一個帶著細軟家小。揣著大印。隨著穿城而過的敗兵直接跑路。
當跑的。是的。是跑的氣喘吁吁的闖軍大軍趕到這西安最後一個屏障渭南的時候。看到的是城門大開。幾個士紳帶著家眷。還有無數百姓夾道歡迎的場面。著個場面當時還讓帶隊的朱鐵猶豫了半天不敢進城。生怕那個張元又給自己來個什麼陰謀。
渭南的陷落。在闖軍與官軍之間。其實是在闖王根據地與西安之間。剩下不過區區五十里的直線距離。在兩者之間。也只有一條渭河相隔。
如果在夏季。或者說在正常的年份。渭河也不失為兩者之間的一道天然屏障。但是。著是一個連年干旱的年景。本來浩浩湯湯的渭河現在也好死不死的沒了生氣。更何況。在這個難得到寒冷的季節。更是將渭河凍成了一道冰河。除了人走在上面打幾個趔趄之外。再沒有一點天譴的作用。
現在。西安。就在眼前。拿下西安。整個陝西就將徹底的收入了闖王的囊中。
就在這個時候。躍躍欲試的朱鐵收到了闖王的一道命令全軍按兵不動。守護好渭南城便是勝利。
朱鐵對闖王的這個命令表示了相當的不理解。但是。作為當初闖王呂世身邊二十四衛的頭領。在內心中的那種服從讓他堅定的停下了腳步。
下達這個命令。呂世也是出于無奈。宜將剩勇追窮寇的道理。呂世作為後來人不是不知道。但是。正是因為這一片大好。卻讓呂世真真正正感覺到了力不從心。
當初南下渭南平原的時候。自己以為要經過一段長時間的拉鋸戰。但是。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這樣就出現了後續無力地的情況。原本動員的軍力。現在在第二次動員之前。已經使用枯竭。最主要的是。速成班的政務官。已經被收羅殆盡。再也不能拿出像樣的人馬來整頓地方。管理地方。現在。呂世已經緊急吩咐陳策。要他立刻下令。在直羅溝王欣。以及甘泉李先生處緊急抽調政務官員。增援新佔領的地方。原先自己最不舍得的少年軍校。也就是自己的學生兵。這次都不得不拿出來分派各地。實習就不必要了。直接上陣便是了。
貪多嚼不爛。現在呂世已經深深的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了。
但是。在各地不得不停止進擊的時候。呂世還是第一時間。派出了陳車帶領三千人馬星夜趕奔陝西與外界的咽喉潼關。港口鎮就是古潼關縣。
古潼關潼關史稱「畿內首險」。是「三秦鎮鑰」、「四鎮咽喉」。自漢末設縣至今已有兩千多年歷史了。它佔據晉豫陝之交點。是歷來兵家必爭之地。
拿下潼關。關閉對外軍事上的大門。著才真正能保證自己整個陝西發展的安全。
當時。呂世拉著陳車的手。眼楮盯著這個有能力。但時不時愛搞個小動作的兄弟。語重心長的道;‘陳車兄弟。潼關的重要不言而喻。那是關乎我們以後生存發展的關鍵。我派你去那里坐鎮。便是將整個根據地幾年內的安全希望交到你的手中。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陳車看了看緊隨闖王身邊的吳濤。然後。使勁的搖動了下被闖王緊緊握著的手。從闖王的手上傳來的是一種溫暖。一種堅定。一種信任。是的。著的確是一種信任。
從老根據地富縣的一個可有可無的政務官。兼職著其實根本無權的監軍士副隊長的名聲。在整個團隊里。其實是一種可有可無的尷尬地位的自己。這次。終于被闖王重用。被派去成為潼關守備。
不要以為這個職務是對自己的一種降職使用。其實。著是闖王對自己能力的信任。是對自己的一種肯定。潼關。根據地生死存亡之地。這樣的位置。這樣的守備。說明。自己這次才真正算是加入了根據地。闖軍的最核心。從此。在這個核心里。代表著原先葫蘆峪等派系里。除了吳濤哥哥之外。又有了一個自己。
‘闖王放心。只要這三千兄弟在。便是官軍有十萬大軍攻打潼關。我依舊會讓他望關興嘆不能前進半步。如果我不能完成使命。請闖王拿我人頭說話。’
呂世笑笑道;‘我堅信陳車兄弟的承諾。’回過身笑著對吳濤和三叔道;‘自古潼關險峻。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說。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攻不破的關隘。拿不下的城池。雖然陳車兄弟有信心。但是。我們還要在後勤上全力支持才成。’
三叔接口道;‘那倒是。潼關天閑不能有事。我會竭盡全力的支持陳車守備。’
吳濤對這個兄弟其實有時候也是無可奈何。人是有能力。只是心眼多了些。想的也多了些。當初將他放在根據地核心位置的富縣。其實這還是自己提出來的。就是想將他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希望這個野心勃勃的兄弟有什麼差錯。但是。現在人才奇缺。尤其鎮守潼關的確需要一個有勇有謀膽大心細的人。放眼望去。除了核心的那些兄弟之外。還就只有陳車兄弟能勝任。
于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在這個時候。吳濤不得不站出來。對著陳車滿臉嚴肅的叮囑道;‘潼關雖然天險。但一切天險都是以人為主。闖王將這干系全根據地的重擔交托給你。我不希望你有任何懈怠。’然後緊緊的盯著陳車的雙眼。一語雙關的道;‘一旦你有懈怠閃失。我將第一個對你施行軍法。揮淚斬馬謖的決心。我還是有的。’
陳車見哥哥鄭重。也收起了輕松神色。抽出闖王抓著的手。規規矩矩的給吳濤哥哥施禮保證道;‘千鈞重擔。我知道輕重。闖王與哥哥重托。我分出好歹。潼關。有我一口氣在。便是鐵打銅澆。萬一有錯。也不必哥哥施行軍法。我自當自己戰死沙場給哥哥以及根據地父老一個了斷。’
呂世見大家說的有點過了。忙轉移話題。再次拉過來陳車。笑著道;‘潼關防守對外不對內。攻取潼關不是難事。難的是攻取後的修繕加強。後勤上可能一時供應不上。這時候就辛苦陳車兄弟多想想辦法。’
‘自當克勤克儉。半月內給闖王一個鐵打的潼關。’陳車堅定的保證道。
呂世點點頭。接著小聲對陳車道;‘你一去潼關。在修繕加強守備的同時。一定要親自安排貼心兄弟查探潼關。華陰等地地質。’
陳車見闖王說的嚴肅。立刻上心。悄聲問道;‘闖王。難道那里也有什麼礦藏。’
‘是的。’呂世拉著陳車和三叔吳濤往外走了幾步。看看左右再無閑雜。當時小聲道;‘我听對潼關多有了解的投誠小吏通報。那潼關華陰一代又重要的礦藏。’
‘什麼礦藏能讓闖王如此小心。’三叔第一個發出質疑。吳濤也第一次看到呂世對一處礦藏如此鄭重其事。也探著腦袋等著闖王的下文。
‘金礦。’呂世將聲音再次壓低。
‘什麼。金礦。’驚叫的是趙興。這聲驚叫倒是把大家嚇了一跳。
‘不行。我馬上抽調監軍士最精銳兄弟。跟著陳車兄弟一起。對了。陳車兄弟。探礦的問題你千萬不要安排別人。就都安排咱們自己的監軍士兄弟辦理。一旦有所發現。你立刻調動大軍保護。然後飛報闖王。’
‘對對。就是這樣辦理。’吳濤也緊張起來。想了想道;‘不行。還是我去下吧。這事情太大了。’不得不讓吳濤緊張。有人馬。再有金礦作為後盾。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有點野心的兄弟將來會干出什麼事情來。
呂世倒是滿不在乎的揮揮手道;‘軍師不要緊張。一來未來大戰還需軍師謀劃參詳。二來陳兄弟做這樣的事情也有這個能力。大家不要緊張。’
既然闖王說了。吳濤張張嘴。也就不好再說什麼。
陳車倒是一時臉紅。不由得內疚一下。為自己拿小小的私心懺愧。連忙拱手保證道;‘闖王。三叔。哥哥放心。天地良心在。我一定為根據地看護好著一方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