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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世逞強,打馬出堡,卻不想這白馬生在草原,自由自在慣了,被張家買來,雖然生活非常優越,單就是被張家當成了寵物,哪里還想草原那樣的自由?就是那小霸王想騎上耍耍威風,張老財也是堅決不允許,怕萬一摔了張家的寶貝孫子,那還了得。
這次突然有個人讓自己得以任意馳聘,那還不撒歡似的奔跑?于是一聲長嘶,四蹄紛飛奔而去。
著一下可就要了呂世這個馬上初哥的命了,這時候的呂世趴在馬上只感覺兩耳生風,身邊景物飛速倒退,心下里怕的要死,大腦更是一片空白,臨時抱佛腳剛剛從過天星學習的什麼騎馬要領都忘到了九霄雲外去,哪里還能想起半句?這個時候的白馬飛奔起來,馬速大約有一百碼,一出堡門,天高地闊,那大白馬跑的更是歡快,還時不時的仰天陣陣長嘶。
剛開始呂世只是閉著眼楮抱緊馬脖子不讓自己掉下來,任由大白馬帶著自己跑到天涯海角,但慢慢的發覺大白馬雖然奔跑極快,但馬身卻是極其平穩,慢慢的試著松開雙手拉過馬韁,開始按著過天星剛剛說到一半的騎馬要領操作,雙腿用力,臀部隨著馬背的起伏慢慢配合,一點一點適應。
估模著馬也跑開了性子,就慢慢的收緊馬韁。
白馬也是通人性的好馬,跑開了身子活動開四肢,也盡了性子,感覺到身上的那個人慢慢收緊韁繩,也就慢慢的放慢速度,直到停下來。
等一切穩當之後,呂世這才真正的坐直身子,發現自己這一刻已經是渾身透汗,帽子也不知道飛到了哪里,那秀氣的小書袋也不見了蹤影,更是兩腿酸痛,上火燒一樣的疼。看來自己真的要多練習騎馬了,在這個亂世里,身處這個職業,騎馬是第一保命手段。
正有種成就感的準備擺個boss,等待不知道落下多遠的過天星等人過來,卻不想,遠處一陣滾滾塵煙 起,塵土里一團火紅滾滾而來,還沒等呂世看清楚來者何物,那團火焰般的東西就嗖的一聲在身邊飛過,呂世正詫異間,胯下白馬卻看得清楚,見是自己同類,立刻又來了比試之心,也沒得到呂世同意,一聲歡呼,再次撒開四蹄回身就追。
這下可害苦了呂世,正一身放松的想擺boss呢,這下事起突然呂世只好再次一個虎趴,很沒品的抱緊了馬脖子。
于是一紅一白滾滾而去,白馬神駿,紅馬威武,一時間在路上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只是身在風景中人的呂世卻是苦不堪言。
正跑間,那紅馬主人一見迎面趕來的驚慌失措的過天星和趙大海等三十幾人,一個漂亮的勒馬,紅馬人立而起,穩穩停住,白馬見狀,四蹄剎車,穩穩站住,然後和那個紅馬親昵的來個耳鬢廝磨。
這一下子可苦了呂世,本來抱著馬脖子任由白馬馳騁,心中念叨滿天神佛,卻不想一個急剎車,呂世就很自由的飛舞之後吊在了馬脖子底下。
煙塵過後,顯現出紅馬之上,一個俏麗颯爽的女子端著馬上,對正在驚呼,張口結舌,跳下馬飛奔的眾人道︰「春蘭見過過天星哥哥,我家哥哥大隊在後,稍後就到,請哥哥安心等待——。」
看看大家一臉驚駭的表情,春蘭好奇的問道︰「過天星哥哥,听說您有位能做風車,能做長弓,有經天緯地之才的先生,卻不知道現在哪里,可否與小妹引薦?」
過天星好半天才回過味來,盯著白馬的脖子下面,吭吭哧哧的道︰「賢妹想見的先生,正在你身邊的馬脖子底下。」然後就如同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慘叫著連滾帶爬的撲過來︰「我的先生啊,你可不能有個好歹啊——」
被叫做春蘭的少女,張大嘴吃驚的看到呂世的親兵七手八腳的在馬脖子底下抬出一個白袍文士,指著這個披頭散發狼狽不堪的人向過天星吃吃的問道︰「難道哥哥說的這個人就是你的先生?」不等過天星趙大海回答,先捂起嘴,憋著不笑,那俏麗的小臉馬上緋紅,一會後已經笑的在馬上跌到地上了。
呂世一陣暈頭轉向的在大家上下拍打中找到了方向,連忙向滿臉驚懼擔心的趙大海和過天星尷尬道︰「這個,那個,讓大家擔心了,這個見笑見笑——」
趙大海和過天星哪里還顧得見笑,兩人搶步過來上下左右一陣忙活,見呂世真的身上無半點傷痕,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見呂世尷尬,忙轉移話題道︰「先生沒事就好,下次可不敢讓先生有這樣的危險,還是給先生找條好毛驢坐乘吧。」話音剛落,一個悅耳的聲音的問道︰「什麼?千軍萬馬里,神通廣大的先生騎著毛驢?——」然後一團紅影沖到路旁樹後,接著就是一陣銀鈴樣的大笑。
呂世在笑聲中都要和過天星趙大海拼命了。
被男人笑,沒什麼丟臉,但被一個陌生的女孩子笑,看背影還是特漂亮的那種笑,那和死有什麼區別?還毛驢,你干脆整頭綿羊更好。
好半天,呂世才等到過天星介紹的一只虎的妹妹春蘭從樹後轉出來。
呂世整理下衣冠,扶正腰間寶劍,,學著古人書生的樣子,舀腔作調的道「得姑娘與一只虎兄弟前來會盟,得賢兄妹相助,大事可成啊。」
那春蘭也鄭重其事的上前,學著男人的樣子,大大咧咧的拱手道︰「小妹春蘭見過先生,會盟之事還是先生謀劃調度有方,若能成事,就是千萬百姓之福,只是初次見面,有唐突之處,還望——」猛然想起初次見面呂世的樣子,然後又一個轉身,那俏麗的肩頭已經抖個不停,而且還連連跺腳。于是呂世就尷尬的不知所措了。
這人,都丟到姥姥家了。
正在大家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遠處轟隆隆出現一彪人馬,前面一個鐵塔一樣的漢子,身後一面褐色大旗,旗上一個斗大的虎字翻滾,正是一只虎的隊伍趕來,于是大家放下尷尬,一起整理衣裳,上前迎接。
兩方人馬見面,少不得一番客套,客套完畢,一只虎很納悶的問過天星道︰「我打發我小妹先行通報,以免大家誤會,怎麼不見我家小妹?「
這話一出,當時來說這方再次陷入尷尬。
看著大家的表情,一只虎以為自己那個任性的妹子又捅了什麼簍子,馬上嘿嘿笑著做個團團稽首,心中沒有底氣的道︰「都是小弟太過溺愛了小妹,不知道又闖了什麼禍事,請各位擔待,一切過錯都是我這當哥哥的承擔便是。「
剛說這里,那銀鈴般的聲音再次響起︰「哥哥,我今天可看到了一個大笑話,我說給你听。」一團火焰就飄到了一只虎面前,那一只虎的眼神馬上就變得柔和萬分,眼神溺愛但嘴上故作嚴厲的道︰」小妹休要無禮,一群哥哥敬重的英雄在,還不過來見禮?」
那春蘭猛地想起大家都在,于是一陣歡笑,鑽到哥哥身後去了,還時不時的露出半個俏臉來看呂世,憋不住嘻嘻笑起。
呂世就低頭,鑽到趙大海高大的身後,再不敢出來。
過天星知道呂世被外人看到糗事很是沒了面子,就趕緊拉著一只虎來到張家堡內部,準備備辦酒菜招待盟友。
一只虎當時就被張家堡的堅固和豪華驚的咂舌不矣,聞听說還得了將近四萬石的糧食還有五萬兩銀錢,更是嘆息豪富之家窮奢極欲,百姓小民淒苦無依。但也在這嘆息聲中暗暗羨慕過天星的好運,不是得了一個好先生,哪里有他這樣的繳獲,明眼的,現存的都是小頭,那大頭肯定都已經裝進了過天星的腰包,但是也不得不佩服過天星的義氣,若是擱著別人,說不定已經拍拍走人,吃香喝辣過那太平富足的日子去了,還何必聯軍,還何必打下縣城與大家共度難關?
一只虎大隊人馬的到來,使得本來已經變得空蕩蕩的張家堡再次熱鬧起來。
一只虎這次為了山寨打下縣城,多分些財物,可算是傾巢而出,男男女女的竟然有將近四千,一下子就幾乎佔了張家堡一半以上的地方,亂哄哄的根本就沒有半點次序軍紀可言,好在呂世有先見之明,早就把原先的百姓都安排到臥牛山去了,要不少不得有那禍害之事出現。
那些桿子更是沒等安頓下來,一個個就喊著叫著要吃要喝,哪里是盟軍,分明是一群白吃白喝的武裝乞丐。
其實一只虎帶著大家來也是存了這個心思。
自己山寨已經快到揭不開鍋的時候了,所以才積極加入會盟,來維持這些跟隨自己的老小過冬,決定會盟後,就不斷的派出親兵手下往來于過天星山寨之間不斷打探,見過天星真的不費吹灰之力就打下富庶的張家堡,當時高興的一跳八丈高,先不說打不打得下縣城,就這一個百年地主的莊園,就可以讓大家吃喝上一陣了,更有親兵抓來幾個張家堡外出呼喚親友上山的百姓,得知過天星的繳獲,更是眼紅心熱,當時也顧不得當初約定會盟時間沒到,安排了幾百人馬守衛山寨,其他的大隊人馬就急忙忙空著手趕來張家堡與過天星回合,混的就是幾頓飽飯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