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是第一個敢在玉石交易市場出手打猴三的人。(無彈窗閱讀)猴三不過是一條走狗,但他背後的勢力大可通天,據說是長安某大貴族手底下辦事的人,陳華出手傷了他,就是得罪了猴三背後的主子。
「公子,買了玉就快走吧,等會兒那猴三帶了人來,想走就走不掉了!猴三這潑皮,背後有長安城的貴族撐腰,平日里就是魚肉鄉民,我們在他面前不敢造次,任他欺負不敢吱聲。」孫老兒心里暗作打算,陳華用了很多金子買他的玉石,這一筆交易之後,他就帶著孫女小玉兒遠走他鄉,猴三因為他而被打,這事兒多少要牽連自己,他不過是玉山腳下的一介民夫,不敢趟這渾水!
陳華看似不在意地點了點頭,道︰「這兒賣玉的,都是玉山腳下的居民?為什麼你們不去前方正街賣玉石,而是被遷到這兒?是不是有人把你們趕到這兒來了?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連自家屋檐下,都不允許人做生意了,還有沒有王法,這藍田縣的,縣令連管都不管麼?」
不用猜也知道,這群人被趕到後街聚集在一起買玉石,是有人從中作梗。這里是陳華的封地,他是藍田侯,藍田縣從此以後就是他的家,有人在自己家中作威作福,欺負自家的人,陳華要整頓玉山,就要從外面那些商家開始。
陳華護短,這是他的性格。
誰敢欺負他,他就要百倍千倍換回去!天王老子都要還!
今天,老子就要拿這玉山作文章,讓全長安的人都知道,我陳華並不是好欺負的!
陳華臉上怒氣盛濃,就在他旁邊的孫老頭明顯感覺眼前的公子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地,他好像怒了!但孫老頭不敢給陳華說明實情,支支吾吾,似不想言語!
能把玉山的居民趕到這偏僻的後街,不是大勢力,又如何做出這種強迫民意的事情。
「公子不用問了,老頭我是不會說的。」說這話的時候,孫老頭眼中居然隱有淚花,顯然是對此事有深刻的印象,如果他沒記錯,自己的大兒子,就是不滿被遷到這後街和對方作對,是不會當街被活活打死的。
那一潑人,是穿著貴族服飾的豺狼,他們要把玉山的居民,往死路里趕,然後侵佔玉山的得天獨厚的資源坐享其成。侯三,不過是那潑人中,一個跑腿的小廝,用來看管他們的。
他們是貴人,大貴人,玉山的小老百姓,在他們眼中不過是螻蟻。他們趕走了玉山的人,然後再外面修建起了玉石交易市場,哪些店鋪,就是他們開在玉山的聚寶盆。
孫老頭永遠忘不了,自己的大兒子,就是死在某個貴族的手中。他們放佛是出來巡獵一樣,拿著弓箭以人命取悅。玉山的人,不敢不遷,他們只是獵物,面對冰冷的箭頭,也只有委屈求全。
孫老頭不願說這兒的情況,陳華也不便多問。
無論這兒以前發生過什麼事,從今天開始,從他陳華來到藍田之後,這里將不再是別人發財的地方。這里是他陳華自己的私人財產!是他陳華的家!
藍田縣,是我陳華來到大唐以後,第一個家!這里,是屬于我陳華唯一的私人財產!
陳華站起身來,心里想著,不知道李恪、李泰,何時能把那藍田縣令叫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巷子里竄出來十多個膀大腰圓的漢子,這些漢子清一色穿著官差的衣服,應該是藍田縣的衙役。猴三領著這群衙役,朝陳華所在的地方跑來,一邊跑一邊指著陳華,對著身邊某位華衣公子,唯唯諾諾,道︰「寶少爺,就是他,就是他打了小的,快把他抓起來嚴刑拷問。」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猴三把官府的人都叫來了,猴三的聲音瘋狂尖叫!能把官府的人叫來,這是身份,就算是狐假虎威也好,他猴三自認為,自己在這玉山腳下還是有身份地位的。當然,這身份是他身後的貴人賜給他的。
那個叫寶少爺的公子並沒因為猴三的指認讓他身後的衙役立刻出手擒人,他爹不過是藍田縣的小小縣令,猴三背後是長安城的貴族,他不得不出面解決一些問題。此刻他看見了陳華,尤其是看見對方坦然自若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羅小寶不敢輕舉妄動,說不定對方大有來頭,否則不會冒然出手打了猴三,他很有可能就是長安城來的貴族。
羅小寶不是猴三,他比猴三聰明百倍。他也不會仗著他老子是藍田縣令就欺男霸女,他不是貴族,沒有那個權力!
「在下羅小寶,家父乃是藍田縣令羅平,不知公子怎麼稱呼。」羅小寶作揖道。他不能憑猴三一面之詞,就無端抓一個人,尤其在沒有知道對方的身份前,羅小寶行事都要一切小心。
陳華站在遠處,一種渾然天成的威嚴從他身上散發出來,他冷冷道︰「你不配知道我的名字!把你老子羅平叫來!」
羅小寶心里一驚,心道對方果然有來頭。不過,就是不知道,這人的來頭,和猴三背後的主子的來頭,誰更大!恐怕還是猴三背後的主子,來頭身份要大吧,畢竟是皇家的人!
「公子既已來到藍田縣,就該守藍田縣的規矩,剛才此人向我報案,說有人在玉石交易市場的後街當街將他毆打,可有此事?」羅小寶公事公辦,他走這套程序,無論去哪兒都說得清。
不過,他羅小寶說的規矩,在陳華眼里就是個笑話。陳華是藍田侯,藍田縣的一切的規矩都是他來定,羅小寶居然同陳華講規矩,實在是貽笑大方。
輕蔑一笑,陳華洪聲,道︰「我打了此人怎麼樣?他該打!我打的就是他。」
「既然你打了人,那你就犯了王法,這里是天子腳下,法理不容情!」羅小寶句句不理法,就算陳華是貴族,他只要沒有亮出貴族的身份,羅小寶抓了人也不會受到懲罰,這樣一來,他既不得罪猴三身後的貴人,又能從法理上說得過去抓陳華的原因,兩全其美!
「那你來抓我啊!」陳華一動不動,他倒想看看這羅小寶把他抓到了藍田縣衙最後怎麼辦。
不知道那藍田縣令羅平知道我的身份後,會不會親自給我松綁!
陳華心里突然萌生這個想法,他到是很期待這羅小寶把他抓到藍田縣去!
羅小寶公正辦案,正要差使衙役把陳華綁了帶回藍田縣時。
一句洪亮的聲音,硬生生打斷了羅小寶的命令!
「畜生!還不快退下!」說話時,只見一個中等身材,臉色黝黑的男子飛快跑來。在男子的身後,還跟著兩個少年,兩少年穿著雖然尋常,似一般人家子弟,但身上卻有一種讓人看一眼就畏懼的威嚴!
幾乎是奔跑的速度,那中年男子連滾帶爬跑到陳華身邊。
然後撲通一聲,在幾十雙眼楮的注視,直挺挺地跪在的陳華面前,磕頭,拼命地磕頭,腦袋幾乎磕出血了!
陳華背後的孫老頭瞪大了眼楮。
藍田縣令見了這公子,居然像丟了魂似地,磕頭拜見,這公子是什麼身份?
就在這時,那中年男子跪在陳華面前不停磕頭,他不磕頭不行啊,藍田侯才來到藍田就差點讓自己那畜生兒子抓起來了,他們羅家弄不好滿門都要抄斬!
「下官羅平,拜見侯爺,不知侯爺前來,有失遠迎,還請侯爺恕罪!侯爺恕罪,侯爺恕罪啊,下官教子無方,讓侯爺受到驚嚇,下官有罪,侯爺恕罪啊!」
羅平不是在磕頭,他是在為全家老少幾十口人求一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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