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香水的橫空出世,讓陳華現自己成了女性眼中的香饃饃。(
不管是上門拜訪。還是別人來自己家拜年。對方必定要拿香水說事兒。而且聲音委婉。都想求得一瓶拿回去。
最可恨的是連宮中的長孫,也打著宴請的牌子,席間詢問香水事宜。看著長孫那漂亮的大眼楮,撩人風情的賢淑儀態,都不忍心告訴她自己手上沒貨。來拒絕這個魅力天下第一的女人。
紅拂啊紅拂。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好東西自己藏著掖著慢慢享用就行了。干嘛非得鬧得滿城皆知。
放春節的節令假七天時間,眨眼間就過完了。
年初六正式上班。要一直上到元宵節才有三天休息時間。
新年的第一天早朝。群臣基本都是一副松散勁兒。精神都被過年幾天暴飲暴食吸食了大半。一副病怏怏提不起精神兒樣。守在太極宮門前等著上朝。就像吸食了鴉片。倒地上都能睡著。
早朝沒有以往那麼繁瑣。無非是關于今年工作展望。祝福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的屁話。臣子對聖上拜年。老李客氣回應。賞賜了不少絲綢瓷器吉祥如意的東西。有些臣子甚至當堂作詩贊美一番。整個早朝基本上就屬于自由揮。以往有仇有隔膜的某些家伙。今天也不得已偽裝起來和對手笑談寒暄。朝臣和睦。君王開心。新年第一次早朝就表現出團結友好互助的一面。
又胖了一圈的長孫胖子匯報了外地官員送來的祝賀詞。在新年里。山西的鐵礦又出產出多少噸鐵礦。臨潼銅礦出銅率嚇人。長安城外面的各州府。載歌載舞。一派四海升平的景象。
胖子比較適合錦上添花。他匯報業績。老李臉上的笑容燦爛。老李的虛榮心是強大的。看。大唐多麼富足。人人有飯吃。有衣穿。他這個皇帝當得不錯。
老李心中無比豪邁。朝臣們也都在開心地議論日子越來越好了。人鏡魏征看不慣這群廟堂說喜事兒的人。他就站在陳華前面不遠處。這個出了名的刺頭兒朝外面邁出一步。陳華的眉頭稍稍跳了跳。人鏡魏征一般都是唱對手戲存在。這麼和睦的早朝。他不會又要弄啥ど蛾子出來破壞氣氛吧。
豈止是陳華一個人擔心魏征說話太直破壞新年早朝的和睦。群臣都在心里咒罵這老家伙挑刺從來不看時辰。
魏征就像沒看見百來個同僚對他的憤恨。依然不合時宜地站出來︰「聖上,臣有事啟奏。」
老李最頭痛魏征說他有事啟奏。因為全朝堂都知道魏征說的事一定不是好事。
「愛卿請講。」依舊裝出虛心听諫的樣子。老李要當他的明君啊。
魏征不避諱︰「山西鐵礦,今年初二礦洞塌方,死亡近百人,當地官府隱瞞實情。臣接到舉報。才得知此事。還請聖上徹查山西鐵礦百人死亡事故。讓天下礦采以此為訓。」
現在的鐵礦、銅礦。那個地方不是因為挖掘技術受限。出事就是上百人傷亡。那些由官府出面管理的礦山。簡直比黑心工廠都還可惡。壓榨工人的勞動力。逼迫他們高強度工作。完全就沒有安全生產的概念。采礦業本來就是高危行業。集中了大量的勞動力。出事兒通常都是大事兒。
其實在場許多監管采礦業的工部官員心里都明白。為了采礦。那里不死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大過年的魏征拿山西鐵礦塌方的事咬著不放。有點小題大做了。
工部有負責采礦的官,現在魏征在抹黑他們工部隱瞞事故不上報,豈能坐以待斃讓魏征劍指工部,工部尚書段綸站出來解釋。「聖上,山西鐵礦確有塌方造成死亡事故生。不過沒有魏大人所說近百人死亡。工部已經第一時間派出官員前往山西進行救援。用不了幾日就有真實的傷亡報告送到長安。」
听了段綸的匯報,老李非常生氣道︰「山西鐵礦一事,一定要徹查到底。不允許講任何情面。所有涉及鐵礦管理的官員一律嚴辦。」
老李親自過問此事,山西鐵礦的事就不能做文章蒙混過關。段綸和魏征彼此對望一樣。就像有深仇大恨似地拂袖回列。
本來歡慶的早朝,因為魏征的攪合氣氛就變了個味道。老李再三詢問沒有臣下有事要奏就宣布退朝。
新年第一次的早朝。似乎是不歡而散。陳華混在人群中。也準備隨著朝臣一起離去。格物院要等搬遷玉山後才開學。他幾乎可以說下了早朝就可以回家喝茶睡覺。
但是。偏巧陳華隨上朝大軍一道離去時。老李的貼身小太監高公公跑來。留住了他︰「侯爺。聖上宣你到兩儀殿。」
沒看見自己最近睡眠不足。眼楮都黑了一圈了嗎。
「高公公。聖上宣我什麼事。」陳華駐足。都說BOSS身邊每個人都神通廣大。希望能從高公公嘴里套出點眉目。
「聖上具體找侯爺什麼事兒。這奴才就不知道了。」
陳華心里在想。老李找自己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邁動步子跟著高公公一起朝後殿走去。
兩儀殿是老李私下宣臣子商議事情的地方。上次就是在這兒陳華說出了制衡吐蕃的妙計。今天還是到這里。難道老李又想讓自己給他解憂。
進了兩儀殿。老李坐在龍椅上看尚書省送來的奏章。他穿的還是上朝時那件大裘冕。衣服上繪日、月、星辰、頭頂上是十二旒冕冠。皇帝的服飾。是全天下最講究的衣服。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穿老李那身衣服。就可以成神了。
「聖上。臣下給你拜年了。」適當時候。還是要和老李說輕快的對白。干嘛弄得那麼嚴肅。一上來就萬歲萬歲萬萬歲叫。老李估計都听厭煩了。
老李指了旁邊一張準備好的椅子。意思是讓陳華可以坐著和他說話。
享受這搬待遇。只有那些七老八十走不動的老臣。沒想到老李今天體諒了臣下一次。
「朕听說。皇後曾向你尋要過香水。」老李淡聲說到。像是在磕叨家常。
想不到居然連老李都知道香水。看來香水注定要名動長安。
後宮中豈止是長孫尋要香水。李淵的幾個年輕的妃子。老李自己幾個妃嬪都曾向自索要過。不過此事是萬不能告訴老李。他和他老子的後宮已經為了香水經常宣召一個男人進去逛。
「娘娘問過臣下此事。只是。臣下不能滿足娘娘的請求。」難道老李找自己來兩儀殿。就是為了給長孫要一瓶香水。他們夫妻兩人還真是恩愛。不過。香水自己都沒有。就算老李拿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都沒用。
老李也就把香水提了一次。並不關心陳華弄出的這些邪門歪道。
「吐蕃使臣祿東贊現在還留在長安。一直為了請婚的事求見朕。你制衡瓦解吐蕃的計劃準備好久開始啟動。朕眾多兒子中。你覺得那一個人比較適合派去吐蕃。」制衡吐蕃的事。可以說如果完成的漂亮。吐蕃已經名存實亡。大唐的疆域又要多出一大片河山。所以老李對吐蕃一事非常看重。找人商量也只找陳華。因為這小子能給他許多出乎意料的回答。
老李原來神秘宣自己是為了制衡吐蕃的事。不過陳華還真沒想過。他有一天會決定一個國家和一個王子的命運。
听說李承乾那廝整天不務正業。游手好閑浪蕩皇宮和外面的花花世界。一點太子的覺悟都沒有。不如讓他去吐蕃深造兩年。最好讓他見識吐蕃男人的彪悍。然後勵精圖治去消滅他們︰「聖上。臣覺得太子可以擔此大任。」
「不行。朕不答應。滿朝文武也不答應。」老李直接拒絕。開玩笑。讓一國儲君當質子。他臉面無光。以後吐蕃人一旦現大唐的陰謀。交戰起來李承乾就是炮灰。
「李恪呢。溫文爾雅。有大局觀。適合當出使吐蕃的皇子。」陳華想到了李恪。那個仁愛的家伙。現在都還在藍田工業作坊里面當一個董事長。
「恪兒不適合。性格太軟弱。心也不夠狠。如果讓他知道。我們制衡吐蕃的計劃。他可能會壞事兒。而且。恪兒溫文的性格隨他母親。絕對不會是吐蕃人的對手。」老李是李恪的老子。對他每位兒子的性格都了如指掌。李恪只雖然才德兼備。他的軟肋就是心地太善良。
李承乾不行。李恪不行。對老李兒子熟悉的就那麼幾個。別逼我把李治拉出來去吐蕃干大事兒。那家伙今年才七歲。據說還穿著到處跑。整天在某些小公主面前炫耀他有下面有把你們沒有。結果被蘭陵晉陽等人合伙打了一頓。如果歷史沒錯。這位從小就表現出霸氣側漏一面的小王子會成為大唐朝第三位皇帝。那麼他從小就做出超乎常人的事就不足為怪。
「那就李泰吧。那小子可機靈了。想要讓他吃虧的人。估計還沒生出來。」想來想去。陳華覺得還在玉山修書院的李泰最適合。玉山書院已經快完工了。收獲不少建築學知識的李泰。可以帶著一幫人去吐蕃幫他們修房子。
「你說青雀。」
听到陳華提議李泰。老李就在琢摩此事。
李泰的確是所有皇子中最滑頭的一個。似乎派他去吐蕃是最合適的人選。只是。老李要是把李泰派去了吐蕃。長孫那兒估計要鬧一番小脾氣。李泰可是長孫最喜歡的一個兒子。打小就得寵。現如今派去吐蕃。相當于流放蠻夷之地。長孫肯定會抹眼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