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溫柔鄉是英雄冢.這話一點兒也不假.早晨的溫床足足打死一竿子不想起床的人.尤其是懷里還有一個溫香暖玉枕著的時候.多期盼時間晚一點再晚一點.永遠不要天亮該多好.
陳華還想繼續睡覺.可惜謝韞已經早早起床.她隨意把撒下的頭發挽在腦後.趁著大家肯定都賴在床上的時候.謝韞只能從陳華哪兒離開.
畢竟是沒有名分的.謝韞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但也得考慮院還有其他住在西院的人.
「我去參加詩會了.你真不去.」臨走時.謝韞還問了一句.這人還真是奇怪了.能夠一下子拿出一本唐詩三百首的家伙.居然不去參加詩會.可以那麼說.陳華如果去參加那所謂的詩會.天下就沒人敢在他面前寫詩.
「不去也好.省的別人把你當怪物.哪有人會一口氣寫出來那麼多不同景致的詩.不過呢.玉山院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絕對不會拿出底牌.那是欺負人.有你這個院長.別人也休想欺負院的每一個人.」出門的時候.謝韞挽著裙擺跨過門階.立軍令狀說道︰「再睡會兒吧.昨晚那麼晚才睡.」說完.她臉上飄過一絲媚態的紅霞.踱步小跑離開.
「這女人.越來越瘋了.」享受到地主老財舒適生活的陳華遐邇想象了昨晚的旖旎.他當然不能再繼續睡覺.自己未來的工程師還被他關在柴房里面.自己得親自前去慰問.不是說一個人心里最脆弱的時候.就是比較好說動的時候.陳華決定拿著玉山院的特供早餐牛女乃面包前去招安.
衣服被謝韞疊的整整齊齊地放在床邊.昨晚他可是瘋狂的扯下丟地上的.看來家里有個女人還是好的.至少屋子有人收拾.衣服有人幫著洗.被子也有人幫忙疊.
以前穿唐朝衣服麻煩的程序.在經過陳華的改造.婉兒巧奪天工的繡功.現在的衣服穿起來已經非常方便.
穿好衣服後.先跑去院學生早晨用飯的食堂.食堂是那種比較正規化的食堂.可容納幾百人同時用餐.這是玉山院一大特色.結果被別的院效仿去了.就和黑板一樣.產出者玉山院.毫無知識產權的年代.就沒有山寨一說.
要了兩份院廚子按照食譜用面粉拷出來的面包.還有兩杯山下莊子換來的牛女乃.考慮到穿山甲冷了一夜.順帶拿了幾個包子和兩根油條.去院食堂的路上.有不少學生向院長打著招呼.他們也小聲討論今天和國子監的比試.雖然參賽的是文學系的學子.但其他系的學生都有同仇敵愾全方位聲援支持.
總的來說.玉山院的早晨.還是積極向上的.大老遠能看見程處默和尉遲寶林在跑步.後面帶著幾個家里面都是軍隊出生的官二代.體能訓練出來了.看著挺結實了.要是那里打仗.拉上去至少逃命會.文學系的學生.三五成群的在院有湖有水的草地邊朗朗讀.大抵都是詩方面的.今天文學系要出征參加詩會.讀的人更多的.醫學系和理化系的學生就比較賴.天生缺少運動型人才.
有點麻煩.每個學生見了自己.都要行學生禮.來來往往.回禮都覺得挺累.
拿著食物來到的西院的柴房.昨晚就把穿山甲五花大綁丟里面捆著.不知道醒了沒有.到柴房門前的時候.郁悶.房門怎麼打開了.難道是院食堂的廚子沒柴燒了.專門跑夫子居住區來搬柴了.
帶著不小的疑問.也祈禱穿山甲不要趁機溜跑了.
走進柴房.陳華頓時就傻眼了.
鼓著腮幫子像個青蛙公主一樣的二丫坐在角落的草垛上.程鈴鐺手里面正抓著一只小孩拳頭大小毛茸茸的蜘蛛.蜘蛛在她手上爬了一段兒.就乖巧地爬到了穿山甲的臉上.穿山甲已經被這個毒女嚇暈了.那里知道程鈴鐺正拿他當實驗呢.
「鈴鐺姐姐.你說這人.怎麼那麼不經嚇啊.一只蟾蜍就暈過去了.現在給他上蜘蛛.他就像頭死豬一樣動也不動.你的法子可行.他究竟是什麼人啊.怎麼一句實話也不說.被人綁在柴房里面.要不是早晨听著柴房傳出來的鬼哭狼嚎.我都不知道里面還有個人.」二丫晃著兩條白女敕女敕的小腿兒.眼楮滴溜溜地看著毒女程鈴鐺在逼問犯人.
程鈴鐺撇嘴︰「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打算等會兒蜘蛛不行.就把我的小青拿出來招呼他.」
「對頭.就拿小青咬他.咬死他.一看就不是個好人.「二丫學了兩句程鈴鐺的川音.
程領導放在穿山甲臉上的蜘蛛.因為渾身毛茸茸的關系.在臉上爬著.比冷水還能讓昏死的人醒得快.那蜘蛛從穿山甲的臉.一直慢慢的爬到脖子.然後鑽入衣服里面.
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昏死的穿山甲立刻就驚醒了.
他哇哇哇大叫著.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胸前.就好像那兒著火了.他要撲滅似地︰「姑女乃女乃.某家求你了.你殺了我吧.又是蠍子.又是蟾蜍.現在上蜘蛛.不知道後面還有什麼.某家是怕了你了.姑女乃女乃.我說.我全都說.你問什麼.我就答什麼.你千萬別拿出其他東西了.你給我放了什麼東西.怎麼感覺那麼奇怪啊.」
穿山甲一副怕的要死.的確.遇見程鈴鐺這個毒女.李承乾那臉皮厚的都要躲開.程處默和尉遲寶林.直接就是見了瘟神.私下罵程丹陽老先生的孫女是病毒.沾上會死那種.
穿山甲苦苦哀求的求饒聲.並沒有打動程鈴鐺.
「不行.我還沒玩夠呢.」鈴鐺嘟著嘴道.十六歲的少女.多少是有愛玩的天性的.只是她玩的玩具獨一無二罷了.
「算我求你了姑女乃女乃.某家是真受不了不.某家現在都還惡心著.剛才那蟾蜍.可是跑某家嘴里面去了.」穿山甲狼狽的往後面角落里躲去.他一邊掙扎.一邊求饒.不知怎麼的.眼神就繞過程鈴鐺.一下子看見了站在門邊看好戲的陳華.
救星啊.天大的救星.
「大爺.哦.不.貴人老爺.你救救某家.某家什麼都答應你.你就救救我.這女女圭女圭太厲害了.她簡直就是千年的大粽子.而且還是尸變了的.」
穿山甲眼神誠懇地看著進門而來的陳華.房間中逼問犯人的兩個女女圭女圭被驚了一下地偏過頭.目光四目相對時.程鈴鐺撇撇嘴.一派不屑.地道︰「人是你綁的.」
女土匪.女毒女.女流氓的氣質.程鈴鐺都具有.蜀中出人才啊.
「嗯.我綁的.可惜不怎麼听話.昨晚他還是個硬漢子.可惜今天看著感覺有點失望.」怎麼感覺.說這句話的時候.稍微臉會紅呢.難道是自己的手段.不入程鈴鐺的法眼.
程鈴鐺看了幾眼穿山甲的慘狀︰「綁人的手法不錯.至少比我強一點點.可惜逼問人的手段就差太遠了.都這麼久.他居然還不肯听話.你等著.看我出手.保管你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
程鈴鐺挽起長袖.露出一截雪白雪白的玉臂.她眼神犀利地看著穿山甲︰「他要你做什麼事兒.才綁你回來的.」
「我.我.呃.他說讓我當他的工程師.可工程師是什麼東西.某家一點兒也不知道啊.」穿山甲很痛苦地回答.他感覺自己的面前站了一尊不可違背的神.
「那你答不答應.」程鈴鐺逼問人的時候.那張如花似玉的小臉兒.就顯得異常的興奮.而且一只手已經放入她隨身攜帶的布袋里面.整個人.就像一條妖艷的小蛇精.
「我.我.呃.我答應.」
越看越覺得心虛.穿山甲終究是低下頭.
听了這句話.程鈴鐺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臉.順便拿走了穿山甲胸前衣服里面的蜘蛛︰「真乖.」像個從蛇精變成就苦難的觀音.
說完.霸氣的轉身.將蜘蛛放進她隨身布袋里面.讓旁邊的陳某人看的一驚一乍的.
霸氣外露啊.難怪玉山院的學生.都會親切地稱呼程鈴鐺乃是玉山一姐.
(PS︰小區.線路改造.早晨八點到晚上九點半來電.預計要持續到27號.因為工作問題.晚上有時候要上班.黑白不分.對不住了.大家.我盡量多寫點兒吧.頜首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