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竟然敢將我孫子的丹田損壞,難道就想這樣走了嗎?」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鐵木秋查探完躺在地上滿身血跡昏迷不醒的鐵木青的丹田位,將後者交給侍從抬了下去之後,一張老臉極度的陰沉,恐怖的元力波動自其周身彌漫而開。
「好,好得很,老夫的孫子,你竟然斗敢當著老夫的面,將我孫兒的丹田破去。斷我孫兒武道前程,小小年紀,心倒是挺狠的啊。」
鐵木青黑著一張臉,緩緩抬起了頭,一雙毒蛇般的眼神盯著那正要走下台的葉成,語氣隱隱有著一份怒意。
鐵木青是他鐵木氏族中最為天才的人物,過個幾十年後,必然能夠如同他一般,成為古丹境的強者,甚至以後的武道修為也可能超過他,所以,鐵木青一直是他的最為看重的子嗣,當年前者從軍隊活著回來的那一刻,鐵木秋已經在心里將前者列為他的繼任人,接替他掌管血煞幫,帶領血煞幫走上另一個巔峰。總得來說,鐵木青一直被前者寄予厚望。
但如今,葉成這一槍,直接破掉鐵木青的丹田,將日後成就元境的武道之路斬斷,更別說是踏入古丹之境,若是鐵木青不能修復好丹田,這一生恐怕也只能停留在血氣境巔峰的程度,再難有半點進步。畢竟丹田是人體儲存元力的容器,這個容器破裂之後,元力很難在人體內逗留。除非有某種天靈地寶,能夠修復破損的丹田。
「我也只是全力應戰,並沒有存心要破掉令孫的丹田,武者比斗,傷亡難以預料,既然令孫
丹田被破又怎麼能怪我,更何況剛才他那咄咄逼人的氣勢,若我不全力出手的話,恐怕現在躺在地上的就會是我了,要怪只能怪他技不如人。」葉成不卑不亢的回應道,絲毫不為鐵木秋那恐怖的氣勢所動。
「哈哈,技不如人!」鐵木秋仰天狂笑了幾聲,旋即突然間便是手掌猛的在虛空中一拂,一道彌漫著恐怖氣息的元力匹練直接朝著葉成呼嘯而出,連空間都出現扭曲,「那我倒要看看,你這不知道哪里來的小子到底有幾分斤兩。」
「這小子的天賦實在太恐怖了,既然不能為我所用,那就只能毀滅。」鐵木秋在心里暗道,下手暗自使出了七成的實力。想要將葉成擊殺。在他看來,他七成的力量,足以擊殺元境巔峰的強者,更何況是一個連元境都不是的毛頭小孩。
鐵木秋如此一擊,頓時讓葉成的全身的精氣神集中了起來,剛要應對之時,一道身影卻是陡然在他的身前浮現,空手攔下了那道元力匹練,五指張開,擋住了了那道元力匹練,當強大的力道依然讓這人影的色變,連連退了幾步之後,才將身形穩住,五指凝握。將那道匹練捏碎成了光點,消散在空氣中。
這突然出現的人正是剛才在一旁看著的南宮郝,在鐵木青丹田被葉成一槍擊破之時,他便已經知道情勢不對,以鐵木秋那種護短的性子,必然不會這般輕易放掉葉成。
「這鐵木秋的實力精進這麼多,連我都差點擋不住了,看他那樣子似乎還留有余地,看那樣子,難道也突破到古丹境大成的地步?」一想到這,南宮郝極力的隱飾心里那份猜測所帶來的震驚,與鐵木秋對望,不動聲色的說道,
「鐵幫主,以你現在的修為,對一個晚輩對手,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反正比試都已經比完了,令孫受傷之處,也是在比試的規則之內,葉小友並沒有違反比試規則,我看這事就此揭過,不知鐵幫主意下如何?」南宮郝心里忌憚對方的實力,故意做出了讓步,不想多出事端。若是南宮雄在的話,以他那古丹境大成的實力,倒是不懼這鐵木秋。
「鐵木老鬼,你還要不要臉,對一個小輩對手,羞不羞愧啊你。」謝倉大大咧咧的說道。他的性格本就什麼都藏不住話,一切爽性而為。雖然從剛才南宮郝與前者的交手,明顯落于下風,也是落在了謝蒼眼中,但也堵不住他想要說的話。
「老謝。」南宮郝連忙大聲喝道,打斷了前者的話語。讓得前者哼了一聲,偏過臉去,不再說話。
看著對面的南宮郝,鐵木秋卻是冷笑一聲,「南宮執事都這般說了,我鐵木秋當然也不是那種不講理之人,不過,這小子斷我孫兒武道前程,要我饒他一命可以,但前提是讓這小子自毀丹田。」
「讓這小子自毀丹田。」鐵木秋的話在整個演武場傳了開來,讓得場下觀望的人群中引起一陣嘩然之聲,
「這鐵木秋還真是夠陰險,讓一個武者自毀丹田,那和自殺有何區別,」一名武者低聲說道,不敢大聲談出,唯恐遭到牽連。
「是啊,丹田一旦被破,就等于是武道被硬生生截斷開來,一生只能止步于血氣境內,想要再有所精進,便不再可能。」
而南宮郝等人同樣也是面色陰沉,「鐵幫主,你這條件未免太過了,葉小兄弟畢竟是我南宮家族請來的貴賓,讓怎能隨你任意擺布。」
「媽的,鐵木老鬼,別以為我南宮家族怕了你不成,你若是敢動葉小兄弟一根毫毛,我謝倉與你死拼到底。」謝蒼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罵。
听著鐵木秋的話,葉成心里也是一陣不爽,敢情這老匹夫是鐵了心要廢掉他的武道修為了。冷眼看了鐵木秋一眼,葉成凌空一番,落在南宮郝的旁邊,古丹境的強者還不是他能夠應付得來,隨手一擊,他不死也得月兌層皮。
葉成並不是一個自大之人,眼下,只有站在南宮家族這一邊,才能有安全的保障。
看到葉成落在了南宮郝的旁邊,眼角之中浮現出一絲不屑,盯著葉成的眼楮,冷眼笑道︰「小子,你以為你站在那里,就能夠安全嗎。不怕告訴你,我鐵木秋要做的事,若是南宮雄在的話,或許還有有一些阻礙,但現在嘛,即使是南宮郝執事恐怕也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