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封義勛整天過的渾渾噩噩,除了與斯得c o等人暗殺修士來獲取靈力外,就只是撫養這十幾名孩子了。最大的孩子許大狗比他也小不了太多,如今已經十一歲了。他計劃著給這些孩子們配備一種合擊秘術,說不定哪天,孩子們就能憑此成為強大的存在,甚至能在與短刀的對決中起到一些作用。
山下的一片原野里,十三個孩子錯落有秩地站成一隊,他們身上靈氣環繞,形成一種復雜的法陣。一身紅袍的封義勛站在隊伍面前,微風拂動他的衣袍,面白無須,看起來頗為俊秀。他盡量把嗓音壓的低沉一些,學著短刀的腔調,對孩子們說︰「今天我們繼續練習六親不認大陣,首先,我要重復一下,這座陣法是以絕情為基礎,對至親至近之人有額外的殺傷力。這座大陣是我花費無數心血編排而成,其玄妙程度甚至超過元嬰境界的四象陣,威力相當于四象陣化神第二層,你們要想將它練到極致,還有很遠的路。只要能將此陣練好,你們就能成為強者,就能為我辦一些事情。」
「叔叔,我們一定能把這種陣法練好,然後幫你殺死短刀,完成心願!」許大狗用他稚女敕的聲音,一字一頓地說道。
封義勛一指許大狗,厲聲說道︰「你這種想法極端錯誤,六親不認大陣,絕情才是它的核心,想要出師,必須殺光和自己親近的人。現在,我只是向你們提供些r 常所需,算不得親近,而我的目地,就是讓你們為我服務,去參加危險的戰斗。我和你們之間,談不上任何感情可言,只是**果的利益關系。我再勸解你們一次,這個世上本就不存在感情,有的只是各取所需,互謀利益的交易,我們之間的關系就是一種交易。好了,廢話我也不多說,趕快開始修煉!」
許二狗是個女孩,她覺得封義勛的話很不耐听,小聲嘟囔道︰「叔叔,我們心里早已把您當作父親,而你口中說的那個短刀,我連見都沒見過,和他又能有什麼關系,叔叔,你才是我們的親人哪。」
這一r 的修煉如常,一群小孩的資質其實都不錯,他們有封義勛提供的充足靈力,修為自然突飛猛進。其中,許大狗到許五狗都練至練神期極限,要不是封義勛讓他們先鞏固境界,恐怕現在已經突破到闢谷期。最小的孩子是許十狗到許十三狗,他們今年才四歲,只修煉了一年的光景,可他們都練至練氣中後期,修為比封義勛還強。
封義勛听到許二狗的話頗有觸動,他為將弄y n訣修煉大成,這些年一直在研究絕情一道。憑借絕情道的感悟,參考各種前人陣法,他創造了一套六親不認大陣。此陣經過他多次改動,是為這十三個孩童量身定制,他本來覺得孩子們會參悟的很快,可事實卻並不如此。一開始,孩子們修煉此陣的確是突飛猛進,可越到後面,他們修煉的就越慢,甚至產生了一些懈怠的情緒。許二狗此話,大概說出了他們懈怠的原因,他們把封義勛當成自己的親人,所以不願去絕情。不過封義勛也被他們的想法驚出一身冷汗,他們既讓將自己當作親人,那麼要想練成絕情大陣,就必須先殺了他,想想自己本來是為短刀準備的一份厚禮,結果卻用在自己的身上,封義勛內心苦笑,甚至都懷疑自己該不該再傳授這套陣法了。
晚上,封義勛又去短刀洞府,看看還能撈到什麼好東西。一見短刀,他立刻親切地叫了聲「師傅」,然後湊過去往他的懷里撲。沒想到今天短刀沒有按照慣例,一腳將他踢飛,而是順勢將他摟在懷里,用充滿男性絕世唐門
義勛被抱的有些害怕,要知道,只要對方稍一用力,自己就要粉身碎骨。好在短刀力道控制得極為j ng準,封義勛甚至覺得被他這樣抱著很舒服。他貪婪的雙眼放出j ng光,「師傅,是不是今天要助我修煉弄y n訣?」
短刀呵呵一笑,暗罵封義勛的y n險狡詐,不過他心情舒暢,並沒有計較這些。這名中年男子從背後掏出一個葫蘆,在義勛面前晃了晃。
「你猜這是什麼?」
「誰知道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這不是藥,是酒。」
「酒,難道是鍛體神酒?」封義勛對那一次喝鍛體神酒記憶猶新,那天晚上他們幾人所受的屈辱,這些年來在心中越發沉重,以至于他對這神酒,向來沒有什麼好印象。
「對,這就是鍛體神酒,不過,重點不是這些酒,而是這葫蘆。」
「這葫蘆難道是個法寶?」
「何止是法寶,簡直就是逆天至寶。它名叫醉仙葫蘆,是我從一名仙尊手中借來的。」短刀難掩喜s ,樂呵呵地說道。
「既然是借來的,遲早還要還回去,你有什麼可高興的!不如將送我,回頭跟仙尊說你把它弄丟了,這樣才值得高興。」封義勛沒好氣地說道。
「你不知道它的妙用…」短刀呵呵一笑,頗有深意地說道。
「它有什麼妙用?」封義勛感到有些不對勁,他隱隱猜到了一些,因此有些緊張起來。
短刀沒有解釋太多,直接命令義勛將酒一口喝光。
封義勛見自己的猜測成真,無奈地搖搖頭,被短刀狠狠瞪了一眼。前者本來有很多辦法推月兌,畢竟後者終究不會拿他怎麼樣,但一想到自己最終擺月兌不了短刀的魔掌,還是心情復雜地喝掉了。
一夜過後,封義勛還是將自己憋了很久的話說了出來,「師傅,再助我練一次弄y n訣吧!」
沒想到今天短刀這麼好說話,皺著眉頭竟然答應,封義勛暗喜,趁著修煉的契機,額外吞噬掉了短刀不少靈力。短刀今天顯得格外虛弱,但心情卻極好,他對封義勛說︰「經過這一晚,此生也無憾矣!」
封義勛望著他那雄偉的面相,呆呆出神,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暗道︰「現在出手還不是時機,這幾天再來這麼幾次,就差不多了。」
翌r ,他先去尋許艷和劉能,意圖用內旋之力徹底揭開二人的魅惑秘術。他的復仇很可能就在不久後展開,到時四象陣是少不了這二位出手的。況且他的復仇,歸根結底不是為他自己,更多的是為眼前之人。他自己對于短刀,內心之中不僅缺少仇恨,甚至存在他無法否認的愛慕,這是他參悟絕情道十幾年的感悟。不過他在絕情一道上參悟得越多,內心就越矛盾,他感覺自己的邏輯完全混亂,自己的行為與絕情道幾乎背道而馳,甚至他潛意識中早已定下結論——他,悟不透絕情道,練不成弄y n訣。
「封哥,叫我們來這里干什麼?」許艷還是那個讓人怦然心動的模樣,她的修為依然停留在闢谷圓滿,但是境界卻高了很多,她听了封義勛的勸告,一時不急于去突破。
封義勛面s 凝重,「今天叫你們來,是為了叫醒你們。」
「要叫醒我們嗎?」許艷喃喃,顯然她已知道,一旦她從魅惑狀態中解月兌出來,她將面臨著怎樣的痛苦。
不過封義勛沒有再給二人更多反應時間,一股比十五年前更加磅礡的內旋之力瞬間將他們籠罩。
經過這些年的鋪墊,封義勛很有把握能一次性絕世唐門
頃刻之後,只見劉能目眥y 裂,他噴出一口鮮血,咆哮著離開了。
許艷則神s 呆滯,連封義勛都不敢接近。倒不是他不知如何去勸誡,而是生怕這位闢谷期高人一怒之下把自己拍的魂飛魄散,那樣就得不償失了。
許艷就保持著這樣的表情,而封義勛一直守在她身旁。三天之後,後者實在撐不下去,他對許艷說道︰「艷兒,不論怎樣,你都是我的妻子,我永遠都會愛你。」
許艷麻木的臉龐第一次有了反應,她用縴縴玉手擦去面上淚痕,輕輕回道︰「只是我的男人,沒有保護我的能力。既然別人無法保護我,那從此以後,我就自己保護自己!」
封義勛無言,許艷說的句句在理,事實就是如此。可這些話恰恰刺痛他心中最軟弱的部位,他感到胸口火辣辣的,仿佛被一把利劍刺開一道傷口,鮮血從傷口里流出,灌滿了他的胸腔,他的身子忽然沉重,眼前暗了三暗,他單膝跪倒,用手扶住地面,他的意識是清醒的,身體卻沉睡了。
待到封義勛醒來時,許艷已經不見了蹤影。他不願去想後者分別前跟他說的話,恐怕自己與許艷的緣分真的要結束了吧。但有一點是讓他欣慰的,許艷果然如他所料,並沒有完全失去生活的勇氣,她會以她自己的方式,頑強地生存下去。
封義勛跌跌撞撞地下了山,恰好遇到四處尋他的許二狗,他怒斥道︰「你們不好好修煉,跑到這兒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