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著,驚慌失措的想掙月兌掉那只枯手,劉凱奪過我手中的匕首,用力的劃著那個門,不到半個小時,門的窟窿已經有一個洗臉盆那麼大了,吳凡不顧一切的伸出頭去,沒等再多作反應,剛還死掐住我左手腕的爪子,忽然消失不見了。
我猛地抽回了手,屋里的布置變樣了,和第一次進來時沒有多大的區別。門鎖也很輕松的打開了,外面的走廊還和剛進來時,一模一樣,沒有多一點的變化。
「你剛才看到啥了?」劉凱用手里的匕首敲打著走廊的牆壁,查看是否是空心的。
吳凡的身子明顯的抖了一下,手扶了扶右邊的牆壁,︰「沒有看到啥,只是看到了一條枯藤蔓。」听到藤蔓,不由的就想起了右手的那道傷痕,那圈紅s 的傷疤,就像是從手腕處剛切斷,再重新的按上了一樣。
「砰砰砰」其中走廊兩邊的一扇門里,有什麼堅硬的東西在胡亂的敲著,一雙指甲約有五六厘米長的古代女尸,跳了出來。她身上穿的戲服,已經破爛,臉上的脂粉,都被黑s 的灰給掩蓋了。
嘴里像是含著什麼東西,鼓鼓囊囊的,她的步伐剛開始特別的慢,緊接著變得越來越快,兩只胳膊不會拐彎的向前伸著。
吳凡小聲的對我倆吩咐,︰「不要出聲,她過來的時候,別喘氣,只要不動就沒事了。」我和劉凱听話的貼在牆壁上,女尸的鞋子,「 噠 噠」的響著,我觀察了她的那雙鞋,鞋跟約有七八厘米高,形似花盆的底部,上面的白漆掉了許多,里面的木頭露了出來。
三人屏住了呼吸,女尸不時的貼著牆壁聞著,我腳步不听使喚的往後面退,吳凡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動,嘴唇有些顫抖,緊閉著雙眼,等待著死亡的來臨。
女尸的頭發凌亂不堪,一只蟲子從她有些花白的頭發里,掉了出來甲殼,撲騰了幾下,飛了起來,咬在了劉凱的脖子上,劉凱的表情霎時變的不好看了,那只紅s 的甲殼蟲,伸出了一支黑s 的吸管,插在了劉凱的皮膚里,清晰的看見那只黑s 吸管,再慢慢的膨脹,變大。
還有好幾滴血滴在了劉凱的肩上,額頭上的汗,一滴又一滴的從臉頰周遭,劃了下來,女尸在劉凱的身上聞著,嘴貼近劉凱的胸上,嗅了嗅,轉而朝我機械的走了過來。
她那滿是灰塵的臉孔,離我越來越近,眼眶里沒有眼白只有黑黑的眼珠,亂糟糟的頭發里,又爬出了許多的小蟲甲殼蟲飛到了我的身上,心里提前暗示著自己,挺過這段時間就一切都好了,睜大雙眼,凝視著那個女尸,女尸仿佛看到了我,又好像不是,她有節奏的蹦著,朝後退。
那些蟲子也是一樣,一股腦的像是見到了瘟神似的,迅速的月兌離了我的身體,右手上沾滿了鮮血,手腕處的那道血痕,不知什麼時候破了。
血?難道是血在作怪?我搓了搓雙手,朝那具女尸靠近,女尸剛開始倒退著,到最後干脆轉過身,瘋狂的跑向走廊的另一頭。
她的頭上,「嘩啦啦」的掉出來了許多甲蟲,落在地上,一轉眼就隱藏在門縫,和地板里了,好似從來都沒有出來過一樣。
拾起地上的石頭,朝那個女尸砸去,頭一回只是砸到了後背,沒有砸到要害,一邊追趕,一邊朝女尸的身上,奮力的砸著,最後一次,砸中了女尸的腦袋。
聲悶響,女尸僵硬的尸體,落在了地板上,快跑過去仔細一瞧,哪還有什麼古代女尸,分明就是一個給死人燒的紙扎人,紙作的幾根頭發上,有許多紅s 的血點,腳上的那雙花盆鞋,已經破爛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