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有些發昏,辨不清方向,揉了揉腦門,清醒了一點,可最後還是沒有抗過,想睡覺的y最後失去意識的一剎那,我听到了一句,使我頭皮發麻的話,︰「你去死吧!你去死吧!……」
苗人沖我微笑的招著手,緩緩的走到了我的身邊,他扶起了我,︰「你怎麼在這里啊!」我撓了撓頭,有些語無倫次,︰「我也不知道……最近你好嗎?」
他張了張嘴,黯淡的眼光里,露出了一絲欣慰,︰「還好,你有空去我住的那個苗寨看看吧!能學一些知識,不然,你以後會遇到更多的危險的。」我連連的點著頭,坐在他的身邊,捏弄著他的右手,他的右手還是和原來一樣,生滿了老繭,肉很結實,一股暖流涌上心頭。
「是你害死他的,你去死吧!你去死吧!」不知是誰,在我的耳垂邊,重復著我內心所愧疚的事情。
有些惶恐的看著旁邊的苗人,苗人的身上滿是鮮血,半個腦袋里面的腦漿,不知去了哪里,只有一層薄薄的外皮,貼在臉上,他的手,因在高高的谷壁上,摔下來,壓斷了十個手指頭的關節,折斷的骨頭里,包含著血淋淋的軟骨,使我聯想到了,人們吃的排骨,胃里的東西直想往上涌。
「你怎麼了啊!你怎麼了啊!」我搖著苗人那滿是鮮血的肩膀,哭嚷著,淚水嘩啦啦的直往下掉,苗人像是一個沒有知覺的尸體,經我這麼一搖,頭傾斜的倒在了我的肩膀上。
看著他那,往外不斷涌出血的後背,我驚慌失措的用手本能的去捂,越用勁,鮮血流出來的越快,我緊緊的抱住了他,不顧苗人的身體上,滿是鮮血,和腐臭氣味。
「你去死吧!你死了以後就能救他了,你死了,一切都好了!」耳膜的旁邊有發出了的教唆聲。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大,強忍著內心里的悲痛,從口袋里模出了一把匕首,朝自己的脖子上靠近,刀尖劃破了脖子表面的皮膚,年輕的血液,如熱浪般的流淌了出來……
越來越不清楚的意識里,總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瑟瑟發抖,︰「好冷,好冷……」
盆熱水,澆到了我的頭上,眼楮緩緩地睜開了,吳凡,劉凱和小月,正聚神的看著我,目光之中,透露出擔心。
小月的手里拿著一個洗臉盆,洗臉盆的上空,正飄著白白的熱氣,不遠處,還有一個火堆正洶洶的燃燒著。
我坐起了身,剛想張開嘴說話,喉結卻疼的要命,劉凱遞給了我一瓶水,我抬起頭,猛灌了幾口,奇怪的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啊?」吳凡用熱毛巾擦著我的手背,︰「剛才你突然昏了過去,開始是小月看著你來,到了一會兒,你的臉s 就發青,嘴唇發紫。
我模了模你的手,冰涼冰涼的,而且還冒著冷汗,我和劉凱弄了火堆,煮了一些水,給你的身上取暖。」
我感激的點了點頭,思考了片刻,納悶的問了一句話,︰「我剛才到底是怎麼了啊?怎麼會那樣?」
吳凡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那個站在燭台上的白骨夜貓!」他指了指燭台上的那只紋絲不動的夜貓子,它沒有皮毛,只有骨架。
「可我剛才听到叫喚了!」我有點困難的站了起來,向前走了幾步,想仔細看清楚那只貓的樣子。
小月放下水盆,扶住了我的胳膊,她忽然冷不丁的說話了,︰「夜貓子在我們村里,有一個古老的傳說,很久以前,一個地主家里,仗著自己有錢有勢,很愛虐待小動物,他以虐待為樂,喜好十分的畸形。這個變態吩咐下人們,把村里的所有貓,一夜之間,扒了皮,剃了肉,煮著吃,不上心的把那些貓的骨架,扔在了一個廢棄的井里。
兩個月以後,那些吃貓肉的人,和那個地主,都不得善終,全部都吊在自家的房門上,沒有人皮,只有血糊糊的,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