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孩子會跳舞 第二十三章︰沒完沒了的課堂

作者 ︰ Flang0402

初三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老師一邊催促我們學習,一邊幫我們計算升學考試的日期。我已經很少到文具店和錄像廳去,過幾天許開斌就拿著一疊錢遞給我,說這時最近的錄像廳的收入。

早上九點鐘,英語老師在講台上嘰里咕嚕地不知所雲,教室里死氣沉沉地以此配合教室外面灰蒙蒙的天空,我在座位上四處張望。大家都正在利用好時光補睡早起後的二覺,二覺是我創新的名詞,每天早上起床到教室,我總要趴在桌子上再睡一會,醒來時人比較清醒。剛開始只有我一人在睡,甄珍還譏笑我是睡仙,沒想到他們在我的影響下睡過一次後嘗到了甜頭,于是青出于藍,勝于藍。他們整節課地睡,睡到了醒來還想睡的境界。

好多人身子坐得直直的,頭順勢抵著,眼楮閉得嚴嚴實實。有的把肘支在桌子上,托住下巴做思考狀,人早已進入夢鄉。趙進肆無忌憚地趴在桌子上,兩手墊在嘴下,從嘴角流出來的哈喇子在桌子上淌了一灘。

英語老師則不聞不問,手里舉著書本講一會打一個瞌睡。後來我發現一個規律,老師總是在打瞌睡時用書擋在臉上。我乘他用書擋在臉上之時,拿了一支筆狠狠地向趙進頭上砸過去。趙進感覺到疼痛動了一下,頭稍微抬起一點,眼楮四下尋望見旁邊沒有老師,便用雙手及袖口擦去嘴角的哈喇子。收拾清楚後很正直地抬起頭來,看見我正看著他笑,他怒目圓瞪,我用手從嘴角做流水淌狀,他立刻會意,憨憨地笑了。

甄珍總是很終時的醒來,瓊瑤的小說是她打攪瞌睡的最好良藥,她不厭其煩地看那幾本書,我估計她都可以倒背如流。她看見趙進傻樣,忍不住笑起來。

正在此時,老師用書本擋住臉打瞌睡,我指了指老師,甄珍更是前仰後合地把手捂在嘴上笑。整個教室大家都處于同一狀態,突然有一人舉止破格,就像牛群里混進一只駱駝一樣明顯。甄珍的舉動被老師看見,「甄珍,你回答一下這個問題!」

甄珍笑顏如花的站起來慢慢悠悠地做了一通回答,老師說了一句「GOOD」示意她坐下。甄珍的回答刺激了老師,老師開始提問,而舉手的只有我和甄珍。我示意趙進把手舉起來,趙進擺擺手示意不會。因此回答幾個問題不是我就是甄珍,這時老師才明白過來大家都在夢中。

老師突然大聲叫到︰「許麗萍!起來回答問題!」睡夢中的人都唰地睜開眼楮,許麗萍在驚嚇中搖搖晃晃站起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隱隱約約有人叫她的名字。不知所雲地站了半天,老師看著她茫然的樣子無奈地說道︰「許麗萍你怎麼這樣!在課堂上睡覺?坐下吧,我看你中考怎麼辦?」許麗萍是英語老師的得意弟子,此人能把每一篇英語課文從頭背到末。但是每次考試的成績平平。我們給她一個很適合她的外號︰超級背書王。英語老師對她的期望很大。

第二節是物理課。

剛上課老師就叫同學在黑板上演題,班里一個叫陳靜香的女孩,在黑板前站了半天沒有做上來,情急之下她的小兒麻痹癥犯了,突然在講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嚇得物理老師一把抱起跌倒在地的陳靜香慌亂說︰「丫頭,怎麼啦?」可能是輕微的病狀,陳靜香過了一會便好了,身體站直,老師望著前面學生說︰「來!過來幾個女生把她慢慢扶過去!」

老師被陳靜香嚇得臉色蒼白,等到陳靜香在座位上坐下來後,老師問這病以前有嗎?陳靜香點頭稱是,「哎呀!你以後遇到事情不要激動,心平氣和這樣可能對你好一點。」老師語重心長地說。從此以後這老師再也沒有叫陳靜香上黑板,回答問題也是及其簡單不容易讓人激動的那種。

遇到這樣的事情楊海總是很興奮,這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家伙,他坐在倒數第二排,眉飛色舞地跟他的同坐說︰「以後讓我上黑板,我也要口吐白沫抽過去,說實話我抽得比陳靜香還厲害,嚇死張得民。」物理老師姓張名得民,楊海正說的開心,不料被老師听到了。

「楊海!你抽過去抽死才好呢?省得到處害人!」老師說著走到楊海座位旁,老師一把從楊海的桌子上抓起一本書,楊海急忙搶沒得逞。書封面上是一位只覆蓋了三點的性感女郎,動作極具夸張的挑逗性。老師看著封面說︰「我說楊海學習怎麼老是上不去,原來你經常看黃色小說。」說著老師拿著書走上講台。

「老師!那不是黃色小說,那不是!」楊海張著紅彤彤的臉不好意思地做無力地辯解,而全班的同學都笑著盯在楊海的身上。

第二天早上,我去物理老師那送作業,楊海跟著我要書。老師辦公室里兩個女生正在交作業,看見楊海老師站起來說道︰「楊海,你來做什麼?」

楊海笑著說︰「張老師,那本書你看完了吧?看完了就給我吧,我也是借別人的。」楊海話里有話,他總認為老師沒收了他的那本書是因為老師也想看,要不然老師為了以儆效尤完全可以把那本書當場給毀了。

老師手里拿著一塊竹板子,氣勢洶洶地向楊海的小弟弟戳去,嘴里不停地說道︰「都是這個家伙惹得禍!」楊海猛地向後退。兩個交作業的女生頓時羞澀滿面,擇門而出。

老師拿起那本書來回幾下便成了碎片,楊海的希望在老師的手中化為烏有,「老師你真撕了?那本書真是我借別人的。」

「那關我什麼事?你說說你,小小年紀就看黃色書刊,這些書會把你們看壞的!回去吧,以後不要看這些書!」老師語重心長地說。

走出老師辦公室,我笑著跟楊海說︰「你不是說老師應該當場把那書毀了嗎?現在毀了也不遲啊!」楊海生氣地看著我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楊海苦惱地說︰「書被張得民撕了,我怎麼給許開斌,那本書是我從許開斌那里死皮賴臉的要來看的,他花了二十塊錢買的。他都沒看完現在卻讓撕了。」

我挑逗了一下楊海的下巴道︰「來!給哥們笑一個!我給許開斌說,不過有一條件你給我說說那本書里說了什麼?」

楊海一聲奸笑道︰「我完全沒看完,不過那本書真的有點黃!」我們一邊走楊海一邊給我講書中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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