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寒，還能分清過去和現在，過去我承認，我愛甄珍，我甚至為她差一點瘋掉。可是現在，她是有婦之夫。她的愛，已有歸屬。我想我必須要重新開始我的生活。讓我忘了她，那是不可能，但我現在心里已經被小娜裝的滿滿的，因為我愛她。我高寒再三位面前發誓，小娜是高寒一輩子的女人。」
我剛說完，雅魚開始鼓掌「高寒哥，不錯，我就喜歡你這樣敢做敢為的男人，說的好，小娜姐你好幸福。」
「來把你們的兒子抱著，」雅魚說著，把懷里的牧童遞給小娜，小娜小心翼翼地接過牧童，在牧童臉上親了一下。
「小娜姐小孩兒可愛不，要我說你跟高寒也生一個我們玩玩。有兩個小孩玩，多開心啊。」雅魚道。
「想玩啊，你自己生個小孩讓我們玩，我生的小孩才不讓你玩呢？」小娜笑著回答雅魚。
「明天大年三十，你們都到這里來吧，人多了，熱鬧點，要不就我和牧童他女乃女乃兩個人，這屋子里太冷清了。屋里一冷清，一種孤獨和害怕就像海水一樣向我一波又一波地翻騰過來。你們都來，我們聚聚。」瓊玉說完，拿眼楮看著我。我把同樣的眼神送給小娜，小娜呵呵笑著道︰「好啊，明天我們就和牧童一起過大年三十，明天來了，我們要貼對聯，還要放炮，還要吃年夜飯。」小娜搖著懷里的牧童輕聲說道。一會兒，她抱著牧童走到床邊小聲對瓊玉道︰「小牧童睡著了。」瓊玉接過孩子輕輕地把孩子放在了床上。
從蘇家出來已是晚上八點，在大街上，雅魚說想吃東西。我們走進一家飯館，我抬頭看見飯館里面牆壁的畫，突然我想起這飯館正是甄珍請我吃飯的那個飯館。我沒有說話，把小娜摟到懷里，雅魚要了吃的，我看著桌子上的菜對著菜館的廚房大叫︰「給瓶酒。」
「今天不要酒，老板不要听他的。」雅魚道。「快吃飯，想喝酒我們今天到夜總會去喝。在這個地方喝有什麼酒，你有點情調好不好？」
「小娜一邊吃一邊看著我慢悠悠地說︰「夜總會那地方好亂啊，我們還是不去了，你想喝的話，我們買上幾瓶回家去喝，好不好，我給你們炒菜。要不我們去書店看看吧，好長時間沒有去書店了，」
雅魚，听小娜說完，看著我，我望著小娜的眼楮點頭對雅魚道︰「向你小娜姐學著點，這叫過日子，以後不要到夜總會那種地方去。」
吃完飯，我們從飯館出來，大街上已經下了一層厚厚的雪，漆黑的夜空里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下個不停。我們踩在雪上，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雅魚在雪地里瘋狂地奔跑，並不斷大聲叫喊。小娜跟著雅魚一邊跑，一邊瘋狂地叫喊。我點燃一根煙跟在他們後面走。突然小娜大叫著向我跑過來，她抱著我的脖子對著我高聲叫道︰「高寒，我不能沒有你。」說完，她淚流滿面。我摟著小娜的腰大聲叫道︰「親愛的，我也一樣，我也不能沒有你，小娜，我愛你。」
我說完，拉著小娜在雪地里瘋狂地奔跑起來。雅魚大笑著一邊跟著我們跑，一邊叫罵「這對狗男女瘋了。」
我們三人在大雪紛飛的冬夜狂亂地奔跑。不知何故，我們的熱情如秋天紅彤彤的隻果一樣甜蜜。
書店門前的燈亮著，音箱里傳出張學友的《一路上有你》，雅魚拿著掃帚掃雪，小娜用鐵鍬把路上的積雪鏟過來。我到對面的商店買了兩瓶酒，看著兩人熱火朝天地干活，我默默地笑了笑。我把酒放到學校門房老李爺的爐子上熱著，我到書店門口和小娜雅魚，做了一個大大的雪人，雅魚從書店里拿出一張大大的紅紙，給雪人穿上了紅紅的新衣服。
「讓他也高高興興過年。小娜用紅紙給雪人粘了一道細細的眉毛。干完活，我和小娜去飯館炒了幾道菜，等我們回來，雅魚已經和老李爺聊在一起了。
我和小娜剛走進門房，老李爺嘿嘿笑著，「難得啊，高寒還記得我老頭子。」李爺說著看了一眼爐子上冒著香噴噴的酒氣的酒瓶老淚縱橫。
據說，老李爺是我們校長小學時的老師，老李爺是六、七十年代的民辦教師，他的妻子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後因產後風去世，老李爺好不容易把兩了兒子拉扯大給他們娶了媳婦。老李爺原以為可以享清福了，但兩個不孝之子卻把他趕出家門。老李爺無家可歸，正好踫上了他的學生，即我們現在的校長，校長知道老李爺的狀況後就讓他到我們學校看門房。
「老李爺，明天就大年三十了，我今天就提前給你老人家拜個年。」我說著把酒倒在碗里，我找了一眼，老李爺這里就兩個碗。「別看了高寒你李爺是孤家寡人，一共就兩個碗。還是你們許校長送的。」老李爺道。
「那菜我們就不吃了，給李爺放下吧，」我轉身對小娜說。
雅魚嘿嘿笑著︰「不吃菜也行，可以吃這個呀。」說著她從身後拿出一包花生米來。放到桌子上。
我倒好酒，對小娜說︰「給李爺敬酒，」
「我喝，小娜是個不錯的姑娘，你們上課時，我就看她沒有閑過，你看，你那書店讓小娜經營的有聲有色。不錯的姑娘，高寒可要好好珍惜啊。」李爺說著喝完酒。
「李爺那我呢，給您老人家敬酒，祝您老身體健康越活越年輕。」雅魚端著酒碗道。「我知道你這小妮子最調皮。高寒要好好管管他。」李爺說著喝了酒。我自己喝了一口。
我們正喝酒，門房的門突然開了。許校長抱著一箱橘子走進來。「這麼多人。喝酒呢。」我緊張地站起來道︰「許校長好。」
「坐坐，不要客氣。」說完，他對著李爺說︰「老師我給你買了一箱橘子，要是缺什麼你就給我說。」
「不缺不缺，你看，這是高寒給我送的酒。吃的啥，都有了，這孩子對我不錯。」李爺看著我說。
「你叫高寒，是旁邊書店的那個高寒」許校長看著說。我點了點頭。
「很早就听說過你，只是對不上號。听說你的書店經營的不錯。」許校長說完望著小娜和雅魚道「這兩位是？」
「她是我妹妹，她是書店里雇佣一個姑娘。」我急忙指著雅魚和小娜回答。
「那老師，你跟他們喝，我就回去了，許校長說完，出去了。我從兜里掏出香煙，給李爺給了一根，笑著道︰「很想給許校長發根煙，想了半天，又忍住了。」說著我點燃了香煙。小娜和雅魚呵呵笑著，李爺輕聲對我說︰「千萬不能讓許校長看見抽煙，許校長對抽煙的學生懲罰很重。」
我和李爺用碗踫著喝酒，小娜和雅魚，吃花生。突然，雅魚站起來道︰「忍不住了，高寒給我倒些酒，我跟李爺踫一個。我們都笑了，我把手里的酒碗遞給雅魚。我和李爺干喝著，不一會一瓶酒已經見底兒了。小娜悄悄在我肩上推了一下。我喝完碗里的最後一口酒。把碗放在爐子上道︰「李爺，今天就算是給您老拜年了。我還是得回去。您老慢慢休息。抽時間我再來跟您喝酒。今天我就先走了。」李爺笑著「高寒，虧你還記得我，李爺謝謝你了，孩子。」
「李爺你這話就見外了，我以後還要從你這兒要借道呢？」我說著嘿嘿笑了笑，和小娜雅魚走出門房。書店門口的雪人堅強地站在寒冷的冬夜里。我們迅速把書店的門鎖好，咯吱咯吱地走在覆蓋著厚厚的積雪的大街上。
到張凱的夜總會樓下，雅魚死懶在那兒得進出通道不走，非要上去喝酒。小娜看著我說︰「我總覺得這是個是非之地，我們還是回到家里去喝吧。我給你們炒菜怎麼樣？別在這種地去了好不好？」其實我也不想上去。我從心底里就沒有把張凱放在眼里，此人靠詐騙學生發家，後來在泉城開了這夜總會。坑蒙拐騙的勾當干了不少。
我點了一支煙，和小娜站在門外一邊。雅魚站在門的另一邊耗著時間。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四五輛警車悄無聲息地停在門口。突然從車上下來很多警察，他們快速地上樓。我們三人被趕過來，有幾個警察堵到了門口。
不大一會兒，張凱披頭散發地被帶了出來。後面是文龍，我們好奇地看著被帶出來的一幫人。
「你不是想上去喝酒嗎，現在還想不想了？」我呵呵笑著對雅魚說。
「那不是徐開斌嗎？」小娜突然推了我一把道。順著小娜的眼神一看，果然是徐開斌，他低著頭，無精打采活像一只戰敗的公雞。
回到小娜家里，小娜給我們炒了兩道菜，她拿了一瓶酒過來坐到桌子旁，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酒「在這兒要比在夜總會喝不知強多少倍。雅魚來我陪你喝。」小娜說著，喝了一口酒。她看了我一眼又喝了一口。
我和雅魚被小娜一口又一口的酒弄蒙了。
「不就是徐開斌被抓了嗎，你也不至于這樣，」雅魚突然道。
我被對面的兩個女人弄得莫名其妙。
「怎麼啦？」我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