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孩子會跳舞 第一百章︰秋季、父母的麥子成熟了

作者 ︰ Flang0402

星期三下午,我帶著雅魚和甄琴到了我家,母親看著我帶著兩位陌生的女孩回家,緊張地收拾他們居住的屋子,一邊悄悄地問我︰「這兩個姑娘是你的女朋友嗎?」我笑著道︰「女朋友有兩個,我有那麼大本事嗎?這兩了女孩都是無家可歸者。」之後,我把雅魚和甄琴的情況說了。母親笑著說我懂事了︰兒子,知道幫助別人就說明你長大了。

本來父親看著我帶著兩兩個不明不白的女孩回家一直繃著臉。後來可能是母親把我的話傳給了父親,黃昏,父親從地里找了很多西瓜和黃河蜜瓜來讓我們吃。

「我也不知道叫你們什麼?」雅魚看著我父母不好意思地說。「我和甄琴都是高寒哥收留了的,那你們是他的父母,也就是我們的父母。這樣吧,我和甄琴就叫你們干爹干媽吧。不知道怎麼樣?」雅魚說完看著我的父母。

「好,我就收了,你們兩個干女兒。」父親笑著道。「我知道你們兩個的身世都很苦。我希望你們能在學校好好學習,像你們的高寒哥一樣有出息。」這是我有生以來父親對我的首次肯定。

「干爹,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你們家長總是愛說,你們要好好學習,要有出息?」雅魚嘴很甜地問父親。

「傻孩子,每一個人的父母總是希望他的孩子生活得比自己好。那你說說,在我們這個地方除了讀書以外,還有別的辦法可以跳出這片莊稼地嗎?明天早上你去割一個早上的麥子你就明白我說的了。

次日早上六點,我們就被父親揪到麥子地里。雅魚打著呵欠,甄琴悄悄地蹲在地里刺啦啦地和我比試割麥子的速度。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跟著我姐姐去割麥子,我姐割麥子的速度才叫快呢。」甄琴說到她姐時。我突然感覺到三年以前中考結束時的那個暑假,莊稼成長的力量,我們又何嘗不是莊稼。歲月改變了很多,但糧食永恆不變。我們的生命依然。樸實,善良,勤勞永遠是生命的主體。我的感覺就像甄珍在我身邊,永遠。

甄琴見我不說話一個勁敵向前割麥子。雅魚被我們遠遠地落在後面。一會兒雅魚跑到我們跟前來「你們倆個慢些好不好。幫幫忙,我們從這里一起割,把我的這一條,割通了。我再幫你們倆個好不好。甄琴點了點頭,我坐在地里,掏出香煙,擦了一把臉上的汗,」好,你抽煙,我把煙霧給你散去。這樣干爹干媽就看不到你抽煙了。「雅魚說著,從地里的向日葵上撕下一個大葉子,給我扇起風來。

到中午十二點,太陽毒辣辣地曬考這大地,麥田地里熱的想在蒸籠里面一樣。一塊麥子被我們割完。雅魚站在田埂上吹風「哎,今天我才知道什麼最舒服。原來站在田埂上吹風時最舒服的。

中午,我們在家里吃飯,父親看著滿頭大汗的雅魚笑著問︰「姑娘,今天割了一個早上的麥子有什麼感想?」

「我在想,你和干媽真偉大,你們一輩子在這片土地上,每年都收割一茬麥子。你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人。」雅魚回答。

「不要說我們了,我們已經習慣了。說說你自己吧。」父親說。

「現在我明白了為什麼你讓我們好好學習。不過我覺得今天雖然辛苦,但是心里面很踏實。」雅魚說著,轉而問甄琴「你說呢,是不是甄琴。」甄琴點了點頭。

我們三個在家里呆了半個月,一直幫父母把家里種的麥子都收割完,用月兌粒機把糧食月兌出來,裝進糧倉。

某個下午,太陽落下山了,月兌粒場上堆了一大堆紅瑩瑩的糧食,一股涼風輕輕地吹過來,雅魚用手整理了一下被吹亂的頭發,說道︰「真舒服。這是我從小到大以來看到的最動人的場景︰夕陽落下天色漸涼,親眼看著我們每天都吃的糧食從麥穗中一顆一顆地吐出來。

我和甄琴,父親在塑料袋子里裝糧食。雅魚躺在糧食堆上享受著食物最原始的狀態。

「真應該讓他們來看看糧食出產的過程。」雅魚自言自語。

「雅魚你一個人說什麼呢?」甄琴問雅魚。

「哦,沒有什麼,我是在想,應該讓我爸爸一類的人來看看這粒粒皆辛苦的場面。也許,他們以後再也不會隨便就拿別人的錢物。」雅魚若有所思地說。

八月八號,我還在睡覺,父親拿著一個信封跑進我的屋子。高興地叫道︰「高寒起床,你的大學通知書來了。快看,」甄琴從院子里听見父親的話也跑進來「干爹讓我看看。」甄琴說著從父親手里要過通知書念道︰「高寒同學,你被我校經濟管理學院錄取九月一日到學校報到。北方財經大學。下附入學須知。」甄琴笑呵呵地讀完通知書從信封里面又找出一張彩色的紙。

「通知書來了。」母親和雅魚同時走進屋子。

「是北方財經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高寒考上。高寒考上大學了。父親激動地說著走出屋,接著,我哦看見他走出院門。

一會兒,村子里的好多人都笑著走進我家的院子里。

「听說,高寒考上大學了。老高,你可得請客啊,這可是大喜事啊。」

「高嫂子,這怎麼說高寒也是我們村第一個大學生,殺上幾只羊讓我們大家都高興高興。」院子里的人七嘴八舌道。

父親高興地搓著手笑著說︰「應該的,殺羊。我們請大伙喝酒。」

母親早已從廚房拿來西瓜,讓大家吃西瓜,村子里的楊盛直接從母親手里要過一個大西瓜,用手扳成兩半,他自己直接用手掏著西瓜瓤吃將起來。雅魚和甄琴看著此景,雅魚伸了伸舌頭,看著甄琴笑起來。甄琴從眾人手里要過通知書,說是不能把通知書弄壞了。弄壞了人家學校就不要了。「看來這個小姑娘很心疼高寒啊。高寒這兩個姑娘哪個是的媳婦啊?」眾人看著說笑起來。父親急忙解釋「都不是,都不是,這兩個姑娘是我的干女兒。」

「這麼水靈的姑娘,不做兒媳婦,做干女兒可惜了,老高。」眾人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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