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已至,南宮陽開著車載著童佳媛去了他的別墅,南宮羽絲毫沒有困意,仍站在原地矗立不動,不知在想什麼,良久,他才下定決心打通一則電話。
「喂,」電話那頭傳來他日思夜想的聲音,南宮羽也記不清有多久沒有听見她甜美的嗓音了。
「喂,」溫雅茜只見電話接通,卻沒有聲音,又喊了一遍。
「我想你了,雅雅,」南宮羽慘白一笑,輕吐出著六個字,他真的好想她,想著她生氣的樣子,開心的樣子,調皮的樣子,精明的樣子……總之就是千言萬語匯聚成了一句話,那就是我想你了。
溫雅茜在電話里听著他沙啞的聲音,心里頓時一觸,不知是什麼感覺。「羽,我,其實,我……」在確定了對他的感情後,他們就被接二連三的事情給搞亂了,她都忘記了向他說,她其實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他,可在電話里,她卻猶豫了不知該怎麼開口。
南宮羽听著,久久都沒有下文,也沒有在問,他們已經越走越遠了,不是嗎?
「雅雅,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問題是遲早要解決的,他真的沒有勇氣去面對她,所以想在電話里說清楚。
「什麼事?」溫雅茜問道,南宮羽一向都是很獨立自主的,凡事都習慣自己去解決,讓她想不通他想讓她答應什麼。
「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南宮羽真的很擔心溫雅茜,她呆傻,純真的樣子,生怕她會被人騙。大家所看到的女強人,新商業的佼佼者,那只不過是她的偽裝罷了,真實的她簡潔的就如白紙一樣,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心里有什麼都會主動的說出來。
「什麼意思?」溫雅茜不解,很是好奇南宮羽究竟在搞什麼鬼。
「你答應我就行了,好好照顧自己,」南宮羽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他舍不得離開她,舍不得和她解除婚約。
「你在哪?」溫雅茜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下意識的詢問。
南宮羽沒有回答,「雅雅,」我愛你,真的真的很愛你,可惜他沒有在電話里表明,只是在心里默念著告白,或許真的就像陽說的,該放棄了,再喊一聲雅雅,南宮羽就掛斷了電話,再接下去,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和她在說什麼,似乎也說不夠的話題,他怕自己在沉淪下去。
溫雅茜在他掛斷電話時,心一下子就窒息了,她有種強烈的感覺他好像要離開自己,那種無力感和疼痛感席卷而來,漫步全身。她連忙回撥電話,可一直都是無人接听。
剛才在電話里隱約好像听見海浪的聲音,她猛然想起他或許會在沙灘上,他們常去的沙灘,簡單收拾一下就奪門而出,開車前往沙灘。
當她趕到沙灘上,除了看見地上凌亂不堪,東倒西歪的酒瓶,還有海浪聲,就什麼也沒有了,人去樓空,溫雅茜的淚奪眶而出,慢慢的蹲子一下跌落在沙灘上,那還有他的溫度。
羽,難道我們回不去了嗎?溫雅茜傷心的哭著。身旁陪伴她的是一瓶瓶空酒瓶,溫雅茜眉頭一蹙,他昨晚究竟喝了有多少酒,地上空瓶都有二十幾瓶,心也痛了起來,他怎麼這麼傻,借酒消愁,哭著哭著,溫雅茜突然看見了酒瓶旁一串銀白的項鏈,她撿起來一樣,這不是,這不是她送給他的嗎?
在他十五歲生日的時候,她親自挑選和改編的,上面還有他的名字,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一份,為什麼現在會遺落在這里,他不是很寶貝這條項鏈嘛,當初童沐啟搶著要戴幾天,南宮羽都舍不得,現在怎麼會在這里,這又意味著什麼。
南宮羽在掛完電話後,就徑直開車回到了家里,他還要上班,雖然一夜未睡,但還是沒有一絲困意,只因心太苦,太累,都麻木了,還哪來的知覺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