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啊。這不是網吧等著用人嗎。」綠竹聳肩,一副為難的模樣。
溫靖扔下簽字筆扭頭就走︰「我是不會跟男人未婚同居的!」
「可是你剛剛簽了合同哦——」
看著笑得一臉和煦的某網吧老板,溫靖突然發現,眼前這個老板,一點都不簡單。
因為,她上當了!
迄今為止,能夠在合同方面坑到做單女王溫靖的人可不多——哪怕只是租房合同。
而氣死人的是,三分鐘之前坑完溫靖的綠竹,如今若無其事地從衣櫃里抱出嶄新的被褥。
「幸虧我這里還有新的被褥,便宜你了。」
「對了,綠竹。」
「你可以叫我老板。」
「老板……」
「咦?你真的叫我老板啊,乖。」
溫靖渾身血往上沖,差點中了風。這個宅男太可惡了!她拼命順著自己的胸口,好容易順好了氣,這才說︰「我還有個朋友要來住幾天。」
「隨便你。」
這就好,因為還有個陳末錦在酒店里等著溫靖回去呢!網吧就網吧,暫時有個不要房租的地方住著,溫靖索性破罐子破摔了。
……
「末末,是這樣的,我找到工作了。嗯,沒錯,包吃住。你今晚就搬過來跟我一起住吧。」
反客為主地把綠竹攆到一樓網吧去,溫靖開始給陳末錦打電話。
不料等她一口氣說完,電話那邊卻響起一個男聲︰「你誰呀?是不是你教唆我家末末去流產的?」
「你是……周家寶?」
雖然聲音很陌生,但那種說話語氣,溫靖不會猜錯。
果然,周家寶粗聲粗氣地說︰「沒錯,我就是周家寶。你知不知道你這是教唆殺人?嗯?」
語氣洶洶,大有興師問罪之意。溫靖皺起眉頭說︰「你叫末末來,我要和她說話。」
既然周家寶能夠用陳末錦的手機,那麼陳末錦一定在周家寶身邊。也許是自己一開始的凶悍沒能嚇到溫靖,周家寶冷哼一聲,不再說話。過了一會兒,陳末錦的聲音響起來了︰「喂?是靖靖嗎?」
「末末,你現在不是在酒店嗎?怎麼周家寶在你身邊,還用你的手機接電話?」
「靖靖……我們……和好了。」陳末錦弱弱地說,「他說他已經跟那個女人一刀兩斷,以後再也不會犯錯了。我原諒了他……我們原本就定了下個月結婚的。」
溫靖一口血氣翻上喉嚨,差點沒暈死過去。
「末末,謝謝你這兩天收留我。不過,我真的後悔打掉孩子了……本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男人不都是饞貓一樣嗎?我已經原諒他了。謝謝你……」
陳末錦在這邊致謝,而電話那邊卻傳來周家寶的怒罵︰「你還要謝那種女人?她教唆你打掉了我們的骨肉!」
這時,綠竹從門口伸出半個腦袋來︰「要不要叫你的外賣……」
冷不防迎面一個抱枕飛過來,準確命中綠竹腦袋三厘米遠的門上!
「不用了!」
氣勢洶洶的咆哮,綠竹一邊往樓下跑一邊大叫︰「遵命!你可千萬要記得12點開師徒副本啊!」
溫靖氣呼呼地拿綠竹沙發上的抱枕打了十幾拳,才出夠了氣。這算什麼意思?自己還成了丑人一個了?!誰哭哭啼啼地找來投奔自己賭咒發誓再也不吃回頭草要自己介紹醫生了?!
這下可好,自己居然成了「教唆殺人」!
天,她現在還真想找個人來殺殺!
過了大約十五分鐘,綠竹到底還是拿著一碗綠豆糖水上來了。他坐到氣鼓鼓的溫靖身邊,神情肅穆得仿佛參加好朋友的喪禮。
「那個……其實如果跟男朋友分手了,不用難過的。所以去打胎也是為了這個原因嗎?」
綠竹一開口,就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溫靖放出兩記眼刀,差點沒把綠竹釘死在牆上。溫靖氣呼呼地龍卷風般沖進房間,隨機又沖出來,拍出一份東西。
「你認識中文吧?仔細瞧瞧這上面是什麼名字!」
綠竹眯眼一看,遲疑道︰「陳末錦?」
「那我叫什麼名字?」溫靖氣勢洶洶。
綠竹恍然大悟︰「溫靖!」
「所以,我都說了去打胎的人不是我了!」
敢情綠竹還一直不相信自己——溫靖真是氣糊涂了,忘記自己跟綠竹才認識三天。恍惚之間,好像二人已經認識很久一樣。綠竹果真是完全有理由不相信她的。
「噢,原來真的不是你。」綠竹拍手笑道,「那就太好了。女人過了25歲打胎,很容易不孕不育的。」
「滾,你這句話已經第二次說了!」
溫靖如今儼然就是個**桶,她這幾天已經壓抑得夠久,久得火山都足夠能量來爆發。
「我可滾不成。某人說過,今晚要和我一起通宵的。」綠竹仿佛一個沒脾氣的棉花一樣,偏偏說出來的話完全讓溫靖沒辦法預料到。
「我都這種狀態了,你還讓我通宵?」
綠竹拉起溫靖往外走,嘴里說︰「哎呀,網游讓人忘記現實的煩惱嘛。」
溫靖在他身後直翻白眼,這個死宅男,網蟲!
她拿起桌子上綠竹送過來的綠豆沙一口氣喝光。
溫靖發誓,要是72小時之內不到40級,她就把溫字倒過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