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爺……小的家徒四壁,真的沒錢,你們放過小的吧。浪客中文網」中年男人被一名紫衣衛揪著衣領,渾身驚得發顫。
唐知真無奈的搖搖頭,真是怎麼樣的人養出怎麼樣的狗,紫衣衛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沖進人家屋里見人就揪住瞪著人家,活月兌月兌土匪的姿態,不嚇死人才怪。
唐知真走到中年男子身後護著的女子跟前,道︰「大娘別怕,我們不是壞人,這兒有位公子身受重傷,可否借用你家房間,讓小女子施救?」
臨風模模鼻子,尷尬的拉開沖動的下屬。
女子聞言與丈夫對看一眼,再看紫衣衛扶著的男子奄奄一息,中年男人道︰「可以可以,救人而已,我還以為是搶劫呢,姑娘這邊請。」
「大娘,可以麻煩你幫我燒桶熱水嗎?」
女子忙點頭,道︰「我這就去。」
中年男子領他們進了房間,女子搬來熱水後,唐知真對一干人等道︰「你們全出去吧,沒喚你們別進來,不然打擾治療出了問題可不能怪我身上。」
紫衣衛虎視眈眈盯著唐知真,把重傷昏迷的主子一個人留著,即便是一個弱女子,也能成為致命的武器,更何況他們親眼所見眼前的女子毒如蛇蠍,與弱字沾不上半點關系。
臨風帶頭而出,道︰「出來。」此刻除了相信,已經別無他法。
紫衣衛悉數離開後,唐知真看著凝竹跟火蓮,道︰「你們也出去。」
「是!」
「是。」
唐知真撕了男子身上的衣裳,撫著下巴數他身上的刀傷︰「十七刀,這還沒當場到閻羅殿報道,命硬。」
**上身的他雙目緊閉,上身的線條性感分明,體格精瘦,身上的傷平添幾分野獸才有的獨特魅力。
唐知真小心翼翼的處理他身上的傷,太過專注的原因,竟然沒發現男子不知不覺間竟然漸漸轉醒。
眼前女子凝神的模樣格外吸引人,鼻尖的汗水滴落,滴在他身上傷口處,他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她那雙清澈的剪水雙瞳宛若秋波,偶爾閃過狡黠,每每這時他便覺身體的劇痛重了幾分……她故意下重手!
唐知真咬斷線頭,將銀針收回,喃喃自語︰「搞定。」
男子盯著兩片嫣唇一張一合,喉頭微動。卻在下一刻變了臉色︰「你干什麼!」
唐知真迷茫的眨眨眼,抬頭便對上一道凌厲目光︰「什麼時候醒來的?」
男子緊握著褲子,怒視唐知真︰「不知廉恥。」
唐知真吸一口氣,直起身子,道︰「這位公子,請你搞清楚,我是在救你,這樣說你的救命恩人,小心我痛下殺手。」
男子冷哼,諷笑道︰「不自量力。」
唐知真真不知道他的自信哪里來的,明明動彈不得,普通人一根手指頭也能摁死他,竟還能口出狂言。
唐知真懶得跟他廢話,撥開他的手,繼續手下的工作。
男子氣急敗壞道︰「住手,你這不知廉恥的女人,想男人到外面找去!」這該死的女人竟敢月兌他褲子,這麼多年來他推拒了無數大臣送來的女人,怎能敗在一個乳臭未干的少女手中。
唐知真深深再吸了一口氣,一指嵌進他月復部的傷口處,男子的神色竟絲毫未變,果真是名鐵漢。
「都什麼時候了,你的腦袋里怎麼只裝著齷蹉的想法。還想見到明日的太陽的話,給我閉嘴!」真麻煩,一直昏迷下去不就好了,干嘛醒過來,這人跟她就是八字不合。
唐知真再次將手伸到男子褲腰上,男子冷怒聲再起︰「是誰派你來的?別以為與我發生關系,他便可以從中要挾。」
唐知真知道如果不說清楚,這人是不打算放過她了,煩也要煩死她︰「大爺,你想象力夠豐富的,我問你,我剛剛是不是幫你處理刀傷?」
男子不明她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能瞪著她,唐知真又道︰「不回答當你默認,既然是的話,就是說我懂醫理,我在救你,所以,我是醫者。」
男子不置可否,能毒倒一群紫衣衛,殺人者是她,救人者也是她,這樣的醫者真少見。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沒毒死你的手下,那種毒是有點恐怖,可是經歷七天劇痛後便可自行解去的。」唐知真鄙視的看了他兩眼,她看起來有這麼饑渴,這麼水性楊花嗎?又道︰「既然我是醫者,在我眼里就沒有男女之別,你腿上的刀傷見骨,若不盡快處理,定會落下重患。像你這種人,可以接受後半輩子做跛子嗎?」
男子依然死死握著褲子,唐知真雙手抱胸靜待他自己想通,良久,他終于放手,心不甘情不願的偏過頭。
唐知真忍不住噗哧一笑,男子怒瞪著她,唐知真尷尬的模模鼻子,道︰「如果你覺得不好意思的話,我可以讓你先睡過去的。」
男子咬牙切齒道︰「不、用,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
唐知真聳聳肩,睡過去好,起碼她也不用這麼尷尬,他緊張她就不嗎,長這麼大她還是第一次月兌人褲子,不過要是讓他知道她的緊張,只會讓局面更尷尬,唉,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半個時辰後,唐知真打開門,一堆人跌落在地,火蓮嚷嚷︰「壓死我了,滾開,滾開!」
「火蓮姑娘,你也壓到我了,好重,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減減肥?」
「媽的,哪個渾球踢到老子?」
「老馬,你能不能別這麼粗俗?」
唐知真淡漠的挑挑眉,道︰「各位真有閑情,你們主子已經性命無虞,這兩天好生照料著他,不可讓傷口踫水。」
唐知真瞥了眼趴在地上的火蓮,懶得理她,又對凝竹道︰「我們走。」
凝竹點點頭,提起像章魚一樣揮著爪子的火蓮,緊跟上唐知真的步伐。
臨風跟幾個紫衣衛立馬進去看他們的主子。
「听了多久?」男子已不若開始那麼虛弱,臨風暗道糟糕,爺就是太認真這點不好,臨風只能硬著頭皮,規規矩矩答道︰「由頭听到尾,一字不落。」
「哼!」
臨風模模鼻子,頗有些不自在,臉部表情有些扭曲,似在死命忍著什麼。
「敢笑出來,本王讓你以後再不能笑。」
臨風立馬站直身子,面色變得麻木。
「你們都出去,只余衛首一人在此即可。」待一眾人等離開後,男子盯著床頭,冷冷道︰「替本王去查,那個女人的背景資料全給本王刮出來!」
「是,屬下領命。」
臨風風一般離開,直到跑到很遠很遠的地方才破口大笑。
男子鳳眸輕眯,喃喃道︰「女人,別以為今日以後,你便能逃出生天,敢這麼對本王,就要有求生不等求死不能的覺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