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董人生 第十四章團聚

作者 ︰ 全職書僮

連過三關的張天生在趙福永的眼里成了一個難得的鑒寶人才。他小小年輕,能有這樣的水平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如果讓他帶著多了解這一個市場,那他的前途必將是無可限量。

張天生把那一杯香味濃郁的茶一口而盡,他不會品茶,他覺得如果口渴,這麼小的一杯茶,他都不知道要喝多少杯才可以。

「茶如何?」趙福永問道

「你問我嗎?」張天生剛剛放下茶杯,他看了看趙福永,他沒想到這個老頭會問自己。

「對呀。」

「感覺太少了,不夠解渴。」張天生不好意思地說道,他剛剛一口把茶給喝完了,那味道還沒有好好去試呢。但是被趙福永這樣問到,他感覺跟以前的還真是有點不同,此時的唇齒間,還彌留著一種甘甘的味道,那茶香依然存在于自己的口氣之中。

「好好,小伙子夠誠實,不做作,不會不懂裝懂。」趙福永把他杯子里面最後的一點點茶給喝了下去。張天生感覺他就像在喝著皇漿玉露一樣,很是享受著。

張天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有時候搞不懂這些老人家,自己不懂還夸自己,剛剛自己對那瓷碗鑒評的時候卻是一臉的不高興樣子。

「還女敕著呢,以後還得多多學習才行。」王震笑著對趙福永說著,他現在覺得能有張天生這樣的徒弟他感覺到十分之自豪,雖然他沒有正式拜自己為師,而當初也並不是有意收他為徒,完全是因為無聊才做這樣的決定,想不到在今天來,這樣也算是錯有錯著。

「王大哥,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我想這一次回京都,帶著他一起回去,我想讓他好好熟悉這一個市場,我們也老了,以後還得看這些年輕的。」趙福永給王震又倒上了一杯香茶,張天生馬上站起來了,接過趙福永手中的茶壺,然後他給趙福永倒了一杯,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這個我得問天生願不願意,其實他都沒有拜過我為師,我也不算是他的師傅,這事情你得問他。」

「那我現在拜了。師傅請喝茶。」張天生一听王震這樣說,馬上舀過剛倒好的茶,跪了下來。

「為什麼不拜我為師呀?我也不差的呀。」趙福永看著張天生在王震一說完,他就馬上領會是什麼意思了。

「那我拜了王爺爺為師,你也算是我的師叔了嘛,一樣的。」張天生笑著說道,他還在等著王震接過自己的茶。

王震看著張天生,對于這一個徒弟他怎麼可能不收呢,他接過了茶,一口而盡。

一場拜師就這樣完成了,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們一起談著古董,一起談著人生。趙福永更是帶著張天生和王震參觀了他的珍藏。

在趙福永的書房里,那里的藏品那算是少有的,但是在張天生和王震看來這不算什麼,因為骷髏王的寶藏比他這里的藏品想比較起來,那只能說是不足為奇了。

灑逢知已千杯少,有著共同愛好的人一起,每一秒鐘都過得飛快。他們在書房里面一呆就是幾個鐘頭。

正當他們還在興高采烈的時候。書房外面有人大聲地喊著

「趙叔,你在哪里?」听著喊聲,大家的目光全部投向了門口。

還沒有等趙福永答應,這時候一個穿著大衣,十足的一個成功人士走了進來。他那高高的鼻子上面架著一副近視眼鏡,眼鏡框邊上已經沾了汗水,他那輕輕喘著的氣讓大家都可以看出來他是一路跑了進來,他那種急不可待的心情試圖在趙福永那里找到答案。

「軒文這麼快就來到了?」趙福永把古董放好後高興地說著,他沒有想到軒文的專機這麼快到,他已經很久沒有像今天這樣高興了,因為找到了與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

「你不是說找到我爸了嗎?」軒文心急地問道,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他一出生,他就過著沒有父親的日子,沒有想到四十年後,卻告訴自己父親回來了。

軒文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這書房內還有兩個人。軒文上下打量了一下張天生和王震,雖然他們的穿著不能讓人看出是大富大貴之人,但是能夠在他趙叔這里書房里的,還真是少有的,應該也算是趙福永的好朋友。

「趙叔,原來你還有客人在這里。」軒文為自己的魯蠻失禮而不好意思地說著,這時候一位頭發依然烏黑的婦人出現在軒文的身後,她那臉上蓋不住的皺紋告訴世人,她這輩子的艱辛及歲月的滄桑。

當她那金線眼鏡後面的目光接觸王震時,她開始失聲痛哭起來,說不出話來。

剛剛才在趙福永問候軒文的時候,他知道眼前的這一個中年人,就是他的兒子,但是當他看到李秀蘭的時候,他更是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他那雙腳沉重得邁不開來,他的女人,在那四十年的歲月里,他多少個晚上夢見她,每一次的醒來,就曾加他對他更多的思念。

「大嫂,大哥我給你找到了。」趙福永走到李秀的旁邊,他說話的聲音都有點變了。

李秀蘭在軒文的扶著下,慢慢地向王震走到。

「對不起,四十年了,你受苦了。」王震緊緊地握著李秀蘭的手,那眼眶中的淚流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他們在一起了,對于王震對古董的執著,李秀蘭從來沒有怪責過,王震消失了四十年,李秀蘭為王震守了四十年守寡。

「你終于回來了,我等你等了四十年了。」李秀蘭再也忍不住了,她撲到王震的懷里,四十年的思念,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在這一刻全部化作淚水。

「爸。」一個短短的字從軒文的嘴里喊了出來,他自小就希望可以有人讓他喊爸,但是四十年過去了,喊他爸的人已經有了,而自己要喊的人卻沒有出現,在母親為父親立的衣冠墓前,是他唯一可以喊的。

也是這一個簡單的字,讓王震全身抖動,他激得快要站不住了。王震把手伸出來,把軒文拉近身邊,這時候他們一家三口終于團聚了,他們三個緊緊地抱在一起,所能言語通過此刻的擁抱,讓彼此的心更接近。

趙福永在一邊擦著淚水,他為王震高興著,為朋友能夠親人團聚高興著。

張天生看著他們親人相聚,看著如此煽情的場面,他悄然的離開,他不願意在這里打擾這分離已久的人們,他也怕自己會忍不住流下淚。

張天生坐在次廳里面,喝著那還沒有喝完的茶。

想著王震現在終于和家人團聚了,他會心地笑了起來。想到王震的幸福,他突然也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他更加想到以前自己的所作所為。

在他的記憶中,他自上初中後,他就開始跟父親對著干,在單親家庭長大的他,發現父親對自己的關心是少之又少,他覺得父親除了他的生意,除了他的公司,對自己是不聞不問,每一次自己考不好的時候,得到的就只會是一頓惡罵。

但是在經歷了這一次的分離的,他終于明白,原來自己是父親心中的一塊寶,是父親的全部,只是自己一直沒有明白父親的用心良苦罷了。

張天生嘆了口氣,他在想著親情的溫暖,他在想著剛剛王震親人相聚的畫面,他在心里默默地祝福著自己的師傅長命百歲,希望他可以安享晚年。

張天生把頭向後昂了起來了,當他伸一伸懶腰的時候,他發現自已的眼前有兩個被那碎花布包裹著的圓球。他再向上細看,原來還有一張臉在盯著自己。

張天生嚇了一跳,馬上站了起來,原來是一個穿著碎花上衣的女孩,年齡在十七八歲之間,那被拉得筆直的頭發蓋住了他那雪白的脖子,就在他輕輕拔的那一刻,那肌膚與頭發之間形成了最大的反差。她胸部的那兩座高峰,把那碎花上衣上的那兩朵小蘭花給高高地頂起來,讓人有一種要去采花的**。那兩條像優美的長腿套著肉色的絲襪,那突起的pp快把短短的冬裙撐開一樣。

張天生細看著這一張臉,有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他一時之間想不起在哪里見到。

女孩子看著張天生這一個衣服老土,沒有什麼何打扮的同齡人,她也有一種相識的感覺,她打量著張天生,試圖從也的記憶中找到這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突然張天生想了起來,原來她就是那天跟自己一起被劫匪打暈的女孩。

「你就是那小鮑魚。」張天生高興地說著,他為這一個女孩現在安然無恙而高興,他沖口而出地喊道。

「哦,就是你這個流氓。你怎麼在這里?」女孩子指著張天生,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了,他看了看周圍,渀佛張天生又在侵犯他的意思。

「原來你也沒有事,這我就放心了。」張天生剛剛說完,那女孩大聲地喊了起來。

女孩異常的舉動嚇了張天生一跳,張天生馬上看了看四周,他可不想讓別人誤會自己在這里欺負一個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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