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張天生再次回到莫勇的家時,里面已經一片狼籍。
張天生看了看四周,當他發現沒有任何人的時候,他鑽進了床的下面,在那里果然找到了莫勇所說的地窖,也找到了莫勇所說的資料。
兩個大大的牛皮紙袋裝得滿滿的,張天生沒敢在這里多留,畢竟自己不是光明正大進來的,更不是自己的家。讓人發現當小偷處理那就麻煩了。
張天生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拆開了這兩個大大的牛皮袋,他慢慢地看著這所有的資料,他終于明白到,原來莫勇已經確定寶藏是在那一片海域,他知道如果他把這些資料再次公布開來,那會有多少的人為這寶藏而來,正因為這樣,他沒有接受李館長的邀請,如果他一旦接受,那麼他所有的研究必將被李館長發現。
在所有資料里在,一本小冊子讓張天生十分感興趣,因為那是莫勇對玉器鑒賞的一些心得手札。
張天生把這一個小冊子留了下來,其他的便付之一炬。
那燃起的火苗上,在上空升起一團團的黑煙,久久沒有散去。
「莫先生,你安息吧,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張天生對著天空喊道。
三天後,張天生接受了李館長的安排,進入了四海國際的的總部,任職高級鑒定師。
至于這一個高級鑒定師,張天生听著感覺到有點不好意思。因為他既沒有考核,也沒有認證,雖然說文物鑒定師這一種職稱不像其他職業的職稱,但是他覺得這樣的職位已經顯得有點夸大的意思。
在他看來每一種職業技能職稱都要考核,比如會計有會計師證,資質要經過考核,才能讓國家認可的;教師有教師資格證,也是要經過考核才可以得到國家的認可,只有中國的文物鑒定師都是公司自封的。鑒定師沒有合法的身份、沒有權威機構的考核、認證。初級,高組只是公司的一個職位罷了,現在的鑒定師很多,但是真正有權威的鑒定師或者是職業道德比較好的鑒定師,卻是少之又少。
第一天上班的張天生穿著一身正裝,穿著這樣的衣服,他還真是有點不習慣,西裝領帶,讓他感覺到被綁著的感覺一樣,當那一雙擦得可以當鏡子用的皮鞋剛剛踏出車門的時候,已經引起了外面很多人的注意。
四海國際大廈進駐的公司大部份是跨國企業,正值上班時候,上班的人流像鳥兒回巢一樣。
在電梯口等著的人里面,更是美女如雲。
「劉一海如果在這里上班,那不知道有多少少女被禍害。」
看著這些美女,張天生心里暗暗地想著。
「你好,我是來報到上班的。」
張天生走出了26樓的電梯,快速地走到四海國際的前台。
「你是任什麼職位?」
「高級鑒定師。」
張天生笑著回答道,他看著眼前的美女,感覺心情好很多。
「我好像沒收到說有高級鑒定師來報到,第二,你這樣的年紀也能做高級鑒定師?」
前台的美女看著張天生,一臉的懷疑,在他們四海國際,能夠做鑒定師的全部是年齡過四張的了,這一個少年最多也不超過二十,比自己還要小兩歲。
「難道你覺得我不夠資格嗎?」
美女並沒有回簽,他只是冷笑了一聲,這樣的冷笑讓張天生感覺混身不舒服。
「人事部嗎?我這里有個人說來報到的,職位是高級鑒定師。」
女孩打了個電話到人事部進行了解,但是得到的答案真的讓他吃驚。
「你可以進去了,人事部從這里進去後,右轉。」
「謝謝。」
「太沒有天理了,我考古專業畢業的,做了兩年多了,還只是一個前台。為什麼他就可以高級鑒定師?」
前台文員看著張天生那遠去的背影,他有點不服了。
張天生的入職,可以說只是經歷了這一點點的小風波,說起來還算相對順利。進入公司一個星期,除了看看一些拍賣鑒定書,還有就是處理一小事情,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做。
「這里有一個青花瓷,你給鑒定一下一,然後填一填這拍賣書,然後送到拍賣行去。」這時候一個市場部的人走了進來,扔給張天生一份文件。
「填拍賣鑒定書?青花瓷呢?」
看著兩手空空的來者,張天生感覺到不可以相像。他也不知道如何去填這一個沒有實物的鑒定表。
「什麼青花瓷呀,你填就好了,還要什麼青花瓷呀?」
「你不拿東西給我,我怎麼去鑒定,不鑒定怎麼填這份鑒定表呀?」
張天生想不明白了,什麼都沒有就讓他填,他沒有這麼傻,萬一出了什麼錯,那不是他的責任。
「那我就實話告訴你吧,那東西是贗品。只是走走過場的,只是幫客戶提一提價罷了。」市場部的人說道。
「那別人拍了東西回去發現是假的怎麼辦,人家追究起來是你負責還是我的負責?」
「你還指望有人拍下來?我可以告訴你,除非是一些高級的拍賣會,要不然都只是我們自己拍下來罷了,如果不是其他人都出去了,我又急著用,鬼才會找你。」那市場部的人盯著張天生,一臉不明白,他不明白為什麼張天生會成為這里的高級鑒定師。
張天生听著這一個人這樣說,他也就證實了在拍賣行里的規則,更加知道原來真的有「假拍」,有「托兒」。
在這里沒有人知道張天生原來是李館長介紹進來的,更加不知道李館長請張天生回來的原因,看著年紀輕輕的張天生,沒有人去理會他。
「我是高級鑒定師,為什麼資料也要我自己送到拍賣行,不是有文員的嗎?」
「你只是一個高級鑒定師,連這點小事都不做,你真以為你自己是老板呀?」
這一個市場部的人全完不把張天生放在眼里,張天盯著那人的胸前的工作牌,原來來者正是市場部的經理。
「那什麼時候要的?」張天生沒有再說了話了,如果換成以前,他早就發飆,今時今日,他已經不再是富家子弟,他已經沒有了發飆的資本。
在別人的地盤那就得看別人的臉色,在自己北上的時候,父親已經一再交代,再深一想,他一個市場部經理都送文件過來給自己,感覺也是不錯的了。
「盡快了,最好是今天之內了,填好後,一式三份送到拍賣行。」
那市場部的經理把文件一放下,轉身走了,他嘴里不知道喃喃地說著什麼,不知道是誰得罪了他一樣。
張天生打開了資料,里面附帶有一張青花資的相片,張天生看了看相片,從他的角度看來,這花瓶就算是真品,最多也只有五十萬,你這一種青花瓷最好的贗品最多也只是值個一兩萬。
「之前听人說過,拍賣行為了賺取前期手續費,他們「假拍」,原來真的有這麼一回事。」張天生看著資料,心里想著。
張天生對于鑒定師的流程還不是很懂,現在讓他填這樣的表,他還真是一時不知道如何下手,他走出門口,試著找個人問問,但是卻發現,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在忙于自己的事情,張天生在他們的面前如透明一般。
他再次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看著那十幾分要填的東西,他只好給王軒文打了個電話,咨詢一下如何填寫。
終于搞了一個上午,張天生終于把那十幾張要填寫的東西一一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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