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碧雲今天為張在生準備了一桌子豐盛的晚餐,她看著自己的杰作,心滿意足的樣子,牆上的鐘指針剛好六點多,趙碧雲開始在算著從四海國際到這里的時候,他在心里默默地數著,她幻想著此刻張天生正在收拾東西,她一分鐘一分鐘地數著,五分鐘後,她又開始數著張天生可能邁開步子,她想著張天生從辦公室到電梯口要多少分鐘,她無聊得連張天生在等電梯的可能都在計算著。
但是四十五分鐘後,她依然沒有听到開門的聲音,她開始變得有點焦急了起來。
「張天生,你這王八蛋不會是忘記了吧,我可是告訴你,如果今天晚上你不回來吃飯,你就死定了。」
趙碧雲拿起張天生的桌子上的相片,自言自語地說著,她看看窗外的,他有點擔心,又有點氣憤。
又是半個時小過去了,但是趙碧雲一直盯著的門口依然是沒有動靜。
「喂,張天生,你在干嘛呢?吃飯了。」
趙碧雲她再也忍不住了,當她發現自己拔打張天生辦公室的電話有人接的時候,他知道張天生是真的忘記了今天的約會。
「不好意思了,工作太多了,我一時忘記了,我馬上回來。」
張天生伸了伸腰,他這時候才發現這麼大的一個辦公室里面只有他一個人在這里,看著桌子上還有一堆堆的文件,他一下了感覺到頭痛了,辛苦了一天,他還沒有搞完十分之一。
張天生抱起那一疊急著要簽名的文件,然後勿勿地趕出了辦公室,當他經過文印室的時候,他發現在那門縫邊上閃動著人影。
「這麼晚了,誰還在里面呢?」
張天生想起文印室是自己的李妙相識的地方,對于這一個地方,他從李妙後,他總是習慣去向這里看看。
其實有時候他也在幻想著李妙會不會突然從文印室里出來跟自己打招呼。
他輕輕地走到文印室的門口,當他正想推門進去的時候,里面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古經理,真的是沒有辦法了,現在他回來了,文件全部在他辦公室,我拿不到,這些我都是前段時間費了很多時間才搞到的。」
男人低聲地說著,語氣里面顯得有點緊張,張天生听到這樣的話,他一下了驚住了,原來公司有內奸。
張天生把門推開了一點點,他想看看到底這一個人是誰。
從門縫里面,張天生只看到一個男人的背面,他正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在復印著文件,他那緊張的表情讓他拿文件的手有點抖。
「我真的是做不了,你還是讓我回去吧,盜取商業機密是犯法的,古經理,我等一下復印好我拿給你,以後我就不干了。」
男人說完後,就把電話給掛了,他正在爭急地把原文件收拾好。在他忙亂的是時候,還有幾張散落在了地上。
張天生在上次的涉密事件中,他就曾經懷疑過公司有內奸,他一直不知道那一個人是誰,今天他倒要看看這一個人到底是誰。
男人其中的一張紙飄向了門口,當他拉開門,低身正想去撿那一份文件的時候,他發現眼前多了一對腳,他看著這一對腳,他像見到了什麼怪物一樣,嚇得一坐在地上。
「你這是干什麼?」
張天生撿起了這一份文件,文件的頂頭那里清楚地寫著公司內部文件,不得外傳,絕密。
「張董,你怎麼在這里?」說話的正是市場部經理,他看到是張天生他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知道這事算是包不住了,至于上一次的涉密事件,他此刻做好了打死也不會認的心理。
「跟我到辦公室。」
張天生並沒有他想像中的暴跳如雷,這讓他反而感覺到有點出乎意料之外。
市場部經理朱正康懷著一顆忐忑的心跟著走進了張天生的辦公室,張天生坐了下來,他拿出了手機,給趙碧雲去了個電話,因為他怕等一下她又等急了。
「坐吧。」張天生的客氣讓朱正康更加這擔心了,他想不通為什麼張天生這樣對他。
「張董事長,你有什麼直接說好了,橫豎都是死,你爽快一點吧。」
朱正康沒有坐下來,因為他現在想知道的是張天生想把自己怎麼辦,現在自己是犯了商業罪,對于這一個罪名在古經理安排他進來的時候他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只是他處處小心,卻果不躲不過這最後的一次。
其實古經理已經答應他,等他完成這一次任務後,他就可以回到博古盛世工作,回去的工作不是部門經理,也是拍賣行的行長。
對于以前只是一個普通員工的他來說,這是一個很大的誘惑,上一次張天生的涉密事件,他覺得自己做得是天衣無縫,所以這一次古經理讓他再找四海國際的資料時,他沒有拒絕。
「你這麼爽快,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想知道你剛剛跟誰通電話,然後你要把公司的資料弄給誰?」
張天生這時候的臉色跟剛剛不一樣了,他不跟自己客氣,張天生也用不著跟他客氣。
「反正是被你發現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了?」朱正康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他听到張天生這樣問,他反倒是安心了。
「這樣說,你是準備好的了?你不跟我說實話,我自然有辦法讓你說,只是等一下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你想怎麼樣?」
听著張天生這樣說,朱正康馬上問道,他不怕張天生把自己交給派出所,而是怕他對自己用私刑。
「現在有兩條路讓你選,一是你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然後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我,這樣我可以放過你,二是我讓人對你進行逼供,然後再把你給廢了,然後事情我自己去查明白。」
張天生拿出了電話,他裝著要打電話。
「你別亂來了,這用私刑也是犯法的。」
朱正康開始緊張了起來了,他知道張天生跟馮青雲有關系,更清楚張天生在東海艦隊那邊有人,如果他真的是把自己隨便弄到個什麼地方,然後真的給自己來個嚴刑逼供的話,他不死也會一身殘,最後是生不如死。
「犯法,你也知道犯法,只可以讓你做犯法的事情,不可以也讓我做做嗎?」
張天生把桌面上的文件一推,桌子一拍,他把頭伸到朱正康的面前,用盯楮死死地瞪著他。
看著已經發怒了的張天生,他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他不知道是應該出賣古經理,還是得罪張天生好,這一刻他是進退兩難。
「那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就不追求了?」
朱正康半信半疑地問著,因為第一個條件的確有點讓他心動,現在張天生不跟自己共了,而是準備私了。
「說吧,只要你把你所知的事情告訴了多少別人,然後你把這此消息告訴了誰?我保證不難為你。」
張天生收拾了一下情緒,他強忍著心中的憤怒,如果不是想套點消息出來,他狠不得過去把這朱正康給暴打一頓。
「說話算數,不反悔?」
「你再不說,我現在就反悔,我連選都不給你選。」
張天生的怒氣一下子又上來了,面對著又要發脾氣的張天生,朱正康馬上表明了自己是一個臥底的身份,更是告訴了張天生,他是遠東國際早在兩年前就已經在四海國際布下的棋子。
而他剛才向遠東國際匯報的正是古經理,也就是趙福永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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