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重生金牌財女 116暴走的隊座

作者 ︰ 時秋醉

陌以安的身體一直都處于逐漸改造的狀態之中。是以,她不可能一蹴而就。

因此,即便是她超過了陸止,卻也沒辦法超過前面的隊員。

到了負重山地越野的終點時,陌以安恰恰就是比陸止提前了二十秒位居倒數第二。

別看就是這短短的二十秒,足以讓之前已經到達終點的那三十多個隊員面面相覷。

陸止的體能不好,倒數第一,可這是個相對的結果。相對于第一行動隊的隊員們,陸止的體能倒數第一,可是誰都知道,隨便把陸止放到陸軍的哪個軍區,以陸止的能力,絕對是板上釘釘的兵王!

而那個被所有人都沒放在眼里的小丫頭,竟然跑過了陸止!

況且,陸止和小丫頭之間還有男女體力上的差別存在,可想而知,這小丫頭絕對不是一朵經不起風吹雨打的嬌花。

此時,所有人看陌以安的眼神都變了。

副隊長梁進是負責體能訓練的,等到陸止到終點的時候,他一掐表,立刻就笑了,「行啊陸止,比以前快了將近三分鐘。不錯喲!」

陸止頓時羞憤欲死。

他自己身體的反應讓他知道,自己這次確實是快了那麼一點兒。可是快的原因並不是他自己自然進步了,而是被眼前的小丫頭給逼得!一想到自己竟然跑不過一個小丫頭,陸止就恨不得把自己的體力給耗干,猛追上去,正是因為追逐小丫頭,他才會比往常快了幾分鐘!

看陸止這副樣子,隊員們都很不厚道地笑了。

而在陌以安之前到達重點的那幾個隊員,臉上也是一陣尷尬之色,厚臉皮的格斗高手武侯說道︰「梁哥,看看我的成績突破一點兒沒有?」

梁進看了一眼,點點頭,「嗯,比往常快了兩分鐘。」

武侯頓時就歡呼,又沖著陌以安說道,「哎呀都是小丫頭的功勞呢,要不是她在後面死死地咬住我們追,我們也跑不了那麼快,你說是不是呀?莫莫,小白?」

被點名的兩人白了武侯一眼,都沖陌以安表達了善意。

陌以安也回以微笑。

不知不覺間,隔閡就少了許多。而且看陌以安的樣子,大家也都相信,她不是那種不好相處的人,而且,她也不是來游山玩水的。

「好了,休息時間結束。下面是負重泅渡。最先到達對岸的有火烤有兔子吃,關鍵是還有休息時間。晚到的可就抱歉了啊。」梁進說著,還特意看了眼陌以安。

同時,不少人也都看向了陌以安。這十公里的負重山地越野,已經消耗了大家很多的體能,對于他們這些隊員來說,繼續進行負重泅渡,也是常規訓練,每周會有兩次從頭到尾常規訓練,各個項目都有。其他時間則是分開有針對性地訓練的。

踫巧今天是周一,上來就趕上了全局訓練。越野之後休息十分鐘,立刻就是負重泅渡。

很多隊員看著陌以安那小身板,都甚是擔心,不說別的,就那負重的重量,只怕是都把小丫頭給直接帶沉到水底了。

不過隊員們終究沒說什麼。負重泅渡是他們在選訓期間就已經做過的項目,現在也不陌生。而且在選訓的時候,也不是說你不會游泳,就可以不用訓練這個項目了,教官會直接把你給踹進水里的!

現在他們已經是正是隊員了,自然是沒有人不會游泳的。可眼前這小姑娘會游泳嗎?如果她不會的話怎麼辦?也像是選訓的時候一樣直接把她給踹進水里?

梁進頗有些頭疼。雖然說隊長韓澤把人交給他之後,說了除了宿舍讓她在男兵的邊上單獨住一間之外,任何一切都要跟正常隊員一樣!可對著小丫頭這樣柔軟的生物,梁進真不知道自己怎麼下得去腳啊!

他們是訓練出來的硬漢,可不代表他們是心狠手辣的凶徒啊,對待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一向在訓練中出了名面黑心黑的梁進,手足無措了。

陌以安會游泳,而且游的很好。游泳對于她來說,是一件很放松的事情,既可以全面全方位地鍛煉身體,也可以在游泳的時候放松頭腦,安靜地去想一些事情。前世的時候,她每每覺得煩躁的時候,或者是心里有什麼想不清楚的時候,就會去游泳館里游上一個小時,游完了之後,就什麼都舒服了。

所以,就在梁進喊了開始,開始掐表的時候,陌以安直接毫不猶豫地以最標準的姿勢入水。

見陌以安這般,梁進和所有的隊員都松了口氣。

陌以安會游泳,而且游的不錯,但是這不代表她擅長游泳。尤其是這負重泅渡,她可是第一次。一開始還是掌握不好的,不過到底是經常游泳的老手,很快她就已經調整過來了。

只不過因為她的體力的問題,游泳的速度快不了罷了。

而游泳對于陸止來說,就是絕對的強項。雖然說他的負重越野和格斗相對來說都比較差勁,但是游泳絕對是他的強項。甚至,游泳對于他來說,相當于是在休息。

他原本也還擔心陌以安負重游泳不行,所以就一直跟在她周圍。

等看到陌以安經過了最初的慌亂,已經游上了正軌的時候,陸止笑了。趁著頭伸出水面的間隙,他還沖陌以安笑笑。

相對于陸止的輕松,陌以安可沒那麼輕松。

負重游泳,絕對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的。她能做到現在這樣,已經是很不錯了。根本就沒辦法分出心思去跟陸止玩笑。

第一個五公里游完的時候,陌以安覺得自己的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

她不得不又立刻分出一絲絲一縷縷的靈力去滋養自己那已經快要抽筋的肌肉。只不過這個時候,靈力滋養的效果並不是太好,甚至在她加大了用于滋養的靈力的量之後,還是一樣!

陌以安不由得奇怪起來,一邊按部就班地游泳,一邊在想,靈力的滋養到底是在什麼時候才最有用?

剛才負重越野到中途的時候,她實在是累得很,她能感覺到自己整個人已經到了體能的極限。而在那個時候,她迫不得已用靈力去滋養自己的肌肉,隨後,效果很明顯!

而現在,她雖然很累,但是這般游泳,因為她有技巧的緣故,她是借助了水的浮力的。所以此時根本就沒有到她的極限。

想到這兒,陌以安不由得開始猜測,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體能沒有到極限,所以靈力滋養沒太大的用處?

她很清楚地記得在負重越野她的體能到極限時,她用于滋養肌肉的靈力很少很少,只有細細的一縷,可是她得到的卻很多。而現在,她沒有到極限的時候,她用的靈力是之前的兩倍,得到的卻不到之前的二分之一!

這個猜測比較大膽,不過陌以安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去嘗試。只要找到差別就可以了!她總會試驗成功的!

極限!

陌以安不再想著用靈力滋養肌肉了,而是憑借意志力的作用和自己的有用技巧,奮力快速地朝前游去。

陸止原本一直都跟在陌以安的身邊,畢竟全隊就他的游泳技術是最好的。剛開始的時候,看陌以安從慌亂中鎮定下來,而且游得也正常了,他也覺得放心。但是這可不是五百米一千米的游泳,而是十公里啊!

所以陸止也有些擔心,畢竟人的體力在之前已經消耗了那麼多,那麼往往在游泳到第一個五公里之後,就會體力不支。別的隊員都是進行過很多次這樣的訓練的,即便是游泳技術不太好的,也不會遇到生命危險。但是這個小丫頭,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第一次進行這種訓練!

剛開始或許還沒什麼可擔心的,但是到後面,她體力不支的話,再加上背上的那負重,她就很有可能會溺水。這可不是在陸地,在陸地體力不支大不了倒在地上,可要是沉在水里,救都是個麻煩事兒。

因此,雖然梁進沒說,但是陸止還是很有眼色地一直跟在陌以安的周圍。

果然,第一個五公里游完,對于陸止來說,之前因為負重越野而快跑斷氣的身體,已經完全休息過來了,整個人都舒服多了,簡直是容光煥發。對于別人來說會消耗很多體能的負重泅渡,對于他來說,就是休息!

而他也看到,陌以安的動作越來越僵硬,眼見是體力不支。

于是,陸止的神經繃緊了。時刻關注著陌以安的情況。

正是因為陸止關注得太仔細了,他看到了很奇怪的現象。

每當他認為陌以安沒有勁兒了,要沉水了的時候,她總是能掙扎著重新向前。

原本他認為陌以安這樣掙扎幾次之後,就會徹底沒有力氣,卻沒想到,陌以安就好像是剛跳水時的不適應一般,在掙扎了一番過後,竟然又恢復了正常的泳姿。速度雖然比她最快的時候要慢得多,但是勝在穩!

相對于陸止一臉的輕松,陌以安的表情很是嚴肅,如果仔細看的話,還能發現,她是在牙關緊咬。可以想象得到,她這會兒的真實狀況肯定不佳!

終于,十公里負重泅渡到了終點,陌以安一上岸,那兩條腿簡直動彈不得。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了距離岸邊最近的火堆那兒。火堆那兒是楚莫白景和武侯。就是負重山地越野的時候,比陌以安早一步到達重點的三個人。

陸止跟在陌以安身後一起到了這個火堆。

相對于陌以安的幾乎路都走不動,陸止可是相當輕松。

這次倒是沒有人再調笑陸止又倒數第一了。因為陸止的游泳技術全隊人都知道,絕對的第一。他就像是魚一樣,在水里簡直就是他的天堂!

他之所以最後一個上來,完全是因為在照看他們的新隊友小丫頭陌以安。

陌以安費力地坐下,也不顧及什麼形象,氣喘吁吁地烤火。

春寒料峭,水里的溫度絕對是零度以下。只不過陌以安一直在費力地游泳,因為身體運動而產生了不少的熱量,所以在水里她適應了之後,並沒有覺得太冷。可是一上岸,凌晨的冷風一吹,簡直是冷得讓人渾身都得打顫。

原本陌以安沒來的時候,眾人都是直接把衣服月兌了烤火。可是因為有了陌以安,隊員們都默默地把試衣服繼續捂在身上,就這火堆隨便烤烤。

看大家很想要月兌衣服,卻又不好意思月兌,陌以安忍不住笑了起來。

「同甘苦共患難,大家真是好戰友。」陌以安笑著說了一句。

听到她這話的隊員們,都忍不住在心里哀嚎,他們不想同甘苦共患難的啊,明明他們可以月兌衣服烤干再穿的……

梁進輕咳了一聲,「這已經是法外開恩了。你們要想下次訓練弄成防紅外的話,就盡管抱怨沒法月兌衣服烤火!」

頓時,隊員們又哀嚎一聲,防紅外作業實在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了。他們對梁進的話絕對沒有任何異議。要是他們敢抱怨,下次訓練一定會是全程放紅外的。到時候不僅是冷衣服貼身,而且連堆現在這樣的火都沒有。

陌以安不是那種縴細敏感的女子,自然不會傻到認為是自己連累了這些隊員。同樣的,一群粗神經的隊員,也絕對不會來安慰陌以安,說什麼跟她無關啊之類的……

如果今天換一個敏感的女孩子在這兒的話,絕對會在心里多想多想再多想,認為是自己妨礙了這些隊員們月兌衣服烤火,然後就是疏遠等等的!

陌以安可沒那麼自作多情。

不過,讓陌以安很意外的是,這群大老粗中間,還真是有縴細人兒。

在梁進說完了之後,陸止沖陌以安笑了笑,「你別亂想什麼。防紅外作業對我們來說再正常不過了。因為現在是訓練,所以才偶爾能有火烤烤。實際上,這要是在執行任務過程中,誰敢弄個火堆來烤?我們的訓練一切都是以真實的戰場上可能會遇到的情況來模擬的。烤火已經是額外福利了,沒火給烤,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大家這是玩笑呢。」

陸止說完之後,武侯才有些蒙蒙的,根本就沒明白陸止說這些話的意思,「啊?誰抱怨了,抱怨什麼?」

看武侯這副樣子,陌以安頓時就又笑了起來。她本來也沒糾結,不過顯然有人給她一顆定心丸,感覺就更好了。

陌以安點頭笑道︰「我也是大家的一份子,其實你們月兌光了衣服烤火也沒什麼的,我轉過頭去就是了。」

其實陌以安想說的是,你們月兌光了也沒什麼,她又不是沒見過。不過顯然,這話太驚世駭俗了,而且這兒是部隊,某些玩笑話最好是不要隨便亂開。

陌以安說完,武侯就黑臉一紅,「胡說,哪能當這女同志的面隨便月兌衣服的。不月兌又凍不死。不過小妹妹,你很不錯喲,以前訓練過?」

武侯這人看著就很憨厚,咳咳,或者說是有些呆,後世叫做萌。

陌以安笑道︰「大家叫我安安就行了。在來這兒之前,我自己在家鍛煉過幾個月的時間。但是沒什麼章程,也跟大家鍛煉的項目不一樣。只是鍛煉基礎體能。我還有很多要學習的呢。」

這話匣子一打開,邊上就又有人湊了上來,「安安?你真是很厲害呀。你幾歲了?我家里有個跟你看起來差不多大的妹子,干農活什麼的也是一個好手了,但是她要是來參加這訓練,絕對比你差得遠!」

「是呀,安安你看著不像是經常干活的人,怎麼能吃那麼大苦訓練?」

很快,不少隊員都圍到了這個火堆這兒,跟陌以安打招呼。

或者也可以說,從現在開始,這群隊員才真正地接受了陌以安成為他們的新隊友。之前在陌以安剛來的時候,雖然韓澤把人介紹給了大家,但大家明顯對她很排斥,頂多是跟她笑笑打個招呼,可絕對不會這麼親近地拉家常。

陌以安笑著說道︰「我今年十六啦。我的目標是當華夏第一女兵王!」

眾人都笑了起來,武侯毫不遮掩地說道︰「安安,如果按照你現在這訓練成績來說,你已經是華夏第一女兵王了!」

陌以安眨眨眼楮,「可也不能差你們太多吧。我還等著日後有機會組建一個女子特種部隊呢。」

……

眾人說笑著,互相之間的氛圍輕松了很多。不說別的,單單是陌以安十公里的山地負重越野能夠跑得過陸止,十公里的負重泅渡能堅持到底,就足以讓他們把陌以安擺在跟自己同等的位置上了。

其實原本從陌以安上岸的時候,休息時間就該結束了。不過梁進到底還是照顧了她,又多等了五分鐘才宣告休息結束。

接下來的訓練是打靶。

不過這打靶跟射擊場的可不一樣。陌以安前世的時候也是會用槍的,但是她對槍械的了解可就沒那麼深了。至少這一地被拆散了的零件,她是沒辦法將其組裝在一起的。

看別人快速地將各人面前那一堆零散的零件分類組裝,陌以安只能站在原地。不過她倒是也沒有尷尬,而是專心看自己旁邊的楚莫的動作。

在來的時候陌以安就知道,楚莫和白景都是隊里最好的狙擊手,其中楚莫絕對是位列第一,甚至可以說他就是為狙擊而生的。

楚莫分類和組裝槍支的動作很快,快到陌以安幾乎都看不清楚。

不過她的注意力很集中,從一開始就直接盯著楚莫的動作,每一個動作都沒漏掉。

所以在楚莫組裝好一支槍開始調試射擊的時候,陌以安也開始試著給自己面前這堆零散的槍械分類。

也不知道是有人特意布置的還是怎麼的,在陌以安看來,這麼多人,只有很少數人組裝出來的槍支是相同類型的,大部分都是不同的。而偏偏這相同的,就有她這一個。

她發現,楚莫組裝的那支狙擊槍的零件,她這堆里面也全部都有。

也就是說,只要她記住了楚莫的每一個步驟,那麼她就也可以組裝起來一支狙擊槍!

陌以安這會兒滿腦子都是楚莫從開始分類到最後組裝成槍的每一個動作,就好像是慢鏡頭一樣在她的腦海里不斷播放。

多虧了陌以安的記憶力強悍,她硬是把楚莫那快得讓人看不清的動作都給記下來了,然後在自己的腦海里慢慢回放,一個動作一個動作地分解!

于是,幾分鐘之後,她竟然真的也組裝出來了一個跟楚莫那支一樣的槍!

從前的時候她也打過狙擊槍,畢竟這種槍可是很多人都想要模模的。她有條件模,自然不會委屈自己。可模過狙擊槍,不代表她就對狙擊槍十分了解!

比如說,這支她手中組裝好了的狙擊槍,她就壓根兒沒想過別的問題。

直接拿住槍,瞄準就打!

第一槍月兌靶!

陌以安頓時就心里一驚。

怎麼會月兌靶?雖然靶子的距離很遠,但是她對自己的眼楮和技術還是有信心的,就算是她不是神槍手,也總不至于月兌靶。

陌以安再次從瞄準鏡里看了看靶位,接著,她再離開瞄準鏡,從外面看靶位。

忽然,陌以安想到了一個問題,狙擊槍應該是需要調試準頭的!

汗,這種說法她從前也知道,只不過她用的槍都是別人調試好的,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調試槍支。于是,陌以安沒辦法了。最終,她只能拋棄瞄準鏡,直接憑自己的感覺去射擊!

又打了兩發子彈,還是月兌靶。不過她大致也能感覺到彈道偏移的角度和大小了。

于是,她調整自己的槍口,第四槍,終于上靶,不過是在最外環。第五槍又靠近靶心一點。

到了第六槍她已經能打出八環的成績了!然後她的速度就快了不少!

最後十發子彈打完,前三發月兌靶,一槍一環的,一槍四環的,三槍八環的,一槍七環的,還有一槍十環的!

對于陌以安來說,這個成績著實不錯了。

在陌以安打完之後,在陌以安另外一側的陸止甚至還沖她笑笑,豎起了大拇指。

陌以安也笑了,不過她知道,自己還差得遠。槍械上,她必須要努力了。

隨後就是沼澤地和鐵絲網。

當然沒那麼輕松,無論是沼澤地還是鐵絲網,他們的身後都有機槍在催促,哪怕是落後一步,都會被機槍掃中。

經過了前面的鋪墊,陌以安甚至覺得這些也沒那麼難以忍受了。

最終,所有的訓練全部做了一遍之後,一隊早上精神抖擻出發的隊員,此時全都拖著疲憊的身軀和沉重的步伐,在听過了副隊梁進的訓話之後,全都朝食堂沖去。

基地的伙食還是很不錯的,因為基地有自己的農場,牲畜和青菜都是自己種的,自給自足。而且基地從上到下都很奉行一條準則,就是要想馬兒跑就要給馬兒吃草!

因此,基地的伙食比外面的部隊,甚至比小康人家的伙食都好,餐餐有肉,米飯管飽。

到了吃飯的時候,眾人又忍不住看向陌以安,基地的伙食從材料上和量上來說,都是極好的。但是味道就很一般了。而且大家都被訓練得一點兒也不挑嘴,別說是這樣鹽油還差不多的菜了,怕是沒滋沒味,或者是半生不熟,他們一樣吃得下去。選訓的時候什麼生肉都吃過,因此,再沒什麼可挑剔的!

可陌以安不同啊,這小姑娘雖然看起來能吃苦,可她這樣子,明顯就是大城市出來的,能吃得下基地的飯嗎?

事實證明,陌以安真吃不下。

飯菜的味道還是其次,主要是她今天一整天的訓練,實在是比她之前自己的鍛煉幅度要大得多。人在被累慘了的時候,饑餓的感覺往往會被押後,只想好好地睡一覺。

今天是她第一天的訓練,韓澤沒有出現。

陌以安心中有著說不清的滋味。連帶著原本就沒滋沒味的飯菜,更難以下咽了。外加上身體疲憊的原因,陌以安真吃不下。

陸止這小伙子出身應當也是很不錯的,有禮貌人也英俊帥氣,雖然跟一群兵痞子混在一起,但是他身上還帶著一些書卷氣。看起來鐘靈毓秀!

雖然山地越野被陌以安給超越了,陸止也沒有一點兒別的心思,游泳的時候還照顧她。在她那慘烈的設計成績出現之後,還不忘笑一下安慰她。

現在,他影視拖著武侯楚莫和白景坐在她身邊一起吃飯。

「怎麼,吃不下?」陸止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陌以安點點頭,「可能是太累了,總覺得惡心,咽不下去飯菜。」

武侯一臉迷茫,「啊?累了會餓,餓了哪有不想吃飯的?今天師傅這手藝很好的,這紅燒肉真好吃。你吃不下米飯的話,我把肉撥給你一半?」

陌以安笑了起來,心道這個武侯還真是可愛,「沒事兒。我這兒的都還沒吃完呢。」

武侯當然看不清楚陌以安的情緒,她拒絕那就算了。在他眼中,紅燒肉是最好吃的東西。而且,都是兄弟……呃,安安算兄妹了,大家都這麼熟了,誰還跟誰客氣啊!

陸止頓了頓又說道,「你先喝點湯,壓一壓。飯要吃的,你晚上應該還要進行別的軍事項目的學習,比如說槍支。你以前玩過槍,但是沒有系統地學習過吧。我估計晚上會讓池春教你學槍的。池春是咱們隊的槍械全能。」

陌以安感激地看了陸止一眼,點點頭,「好。」

吃過飯之後,果然,梁進讓其他人解散,讓池春帶陌以安去槍械室,教她所有的槍械課程。

池春接到命令之後,絲毫都沒有遲疑。

直接過來帶陌以安走。

路上,陌以安試探性地說了一句,「不好意思,耽誤你休息的時間了。」

池春這人也很有意思,訓練了這麼久,一張小臉還是白得很,就像是捂在花房里的花骨朵一樣,白白粉粉的,看著女敕的很。就池春這張面相,看起來跟陌以安也大不了多少。

而且池春為人大概是很內向的,一路上也都不吭聲,沉默地走在陌以安前面,卻又時時地停下來看陌以安跟上了沒有。從他的舉止來看,池春屬于是那種心地善良的羞澀小男生。

果然,陌以安說了這麼一句客套的話,池春的耳朵頓時就紅了,忙說道︰「不耽誤不耽誤……應該的……」

陌以安忍不住笑了起來。

此時,已經解散的梁進,卻沒有回自己宿舍,而是去了隊長辦公室。

隊長是一個人住的,位置大小相當于是兩間普通的隊員宿舍。前面算是辦公室,後面是臥室。而其他的隊員都是兩人一間合住。

梁進敲了一下們,沒等里面人應聲,他就直接走了進去。

隊長韓澤正坐在辦公桌前,跟一堆白紙黑字互掐。看到梁進進來,韓澤立刻把手里的筆一扔,長出了口氣。

梁進坐在韓澤對面,微微一笑,「既然這麼擔心,還把她丟進來干嘛?」

韓澤苦笑,「不丟不行。」

梁進沒追問為何不行。因為看韓澤的樣子就知道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是真的不丟來訓練不行,否則的話,韓澤是絕對舍不得把那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頭給丟進來受這等非人的苦楚的。

梁進的目光一直留在韓澤臉上,自然看到了韓澤的疲憊。

韓澤無奈,抬手揉了揉眉心,「別這麼看著我。說說今天的訓練情況吧。」

梁進噗嗤一笑,「抓基礎體能訓練的人一直都是我。你什麼時候過問過?從指定訓練計劃到分析訓練結果,你除了看結果之外,什麼時候關心過過程?今天這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其實你只是順帶一問吧,真正想問的是那小丫頭的訓練如何?」

韓澤頓時就覺得牙又疼了,他平時太放縱這群家伙們了嗎?直接沒有壓力地打趣他。

看梁進那樣子,擺明是他不承認就什麼都不說。韓澤無奈,只能點點頭,「說說吧,她這第一天訓練的狀況如何。」

梁進目的達到,也不再故意刁難,直接笑道︰「小丫頭不比我們的隊員差。山地負重越野還把陸止那小子給甩在了身後。接著立刻進行的十公里負重泅渡,也沒有依靠任何外力自己游上岸。最讓我驚奇的還屬于射擊。她應該沒專門學過射擊吧,不過應該是模過槍,會打槍的。」

韓澤挑眉,「嗯。她應該會打槍,但是肯定不會從一堆零件中拼出來一支槍,說說吧,到底怎麼了。」

梁進立刻湊近了,一臉笑意地說道︰「我當然看得出來那丫頭沒組裝過槍。我有意把她位置上擺的零件跟旁邊楚莫位置上擺的槍械零件完全弄成一樣的。原本也只是隨意的,卻不層想,小丫頭在看過楚莫組裝槍械之後,竟然按照楚莫的步驟,也組裝好了一支槍!隊長,你該知道楚莫的動作是很快的,可是那小丫頭就那麼看了一遍,竟然能把楚莫的動作全部都記住。連前後順序都不錯。你記得楚莫裝槍跟咱們的動作前後不太一樣吧?那小丫頭竟然把這個都模仿來了!也正是因此,我才確定她是完全復制楚莫的動作的!因為別人都不會那樣裝槍。嘖嘖,你說,這得多好的記憶力?」

聞言,韓澤果斷地笑了,那笑容里有欣慰,有驕傲,還有感慨。

他閑閑地說道,「哦對了,我差點兒忘記告訴你了,安安的記憶力非常好,只要她願意,她可以過目不忘。」

頓時,梁進就瞪大了眼楮,「真的呀!」

韓澤挑眉,那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梁進連連驚嘆,接著又說道︰「光是會記憶也不夠,小丫頭還很聰明!你知道咱們那槍組裝起來是肯定不準的吧,小丫頭完全沒這點兒常識。所以打了第一槍就月兌靶了。月兌靶之後她就抱住槍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的,後來竟然不用瞄準鏡了,直接用眼瞄準,又月兌靶了兩槍,但是後面卻越打越好。」

韓澤終于笑了起來,他的安安當然是最聰明的!

看到韓澤的笑容,梁進忽然又湊近了說道︰「隊座,你往常也沒這麼月兌離人民群眾啊,一般來說都是跟著咱們一起訓練的。今兒這是哪兒不得勁兒?還是說,你害怕看到小丫頭訓練?這是……眼不見為淨,還是舍不得呀?」

梁進話音還未落,韓澤就一腳踹了過來。

而梁進絲毫早就料到一般,話音落下的時候,人已經竄到了門口,最後還不忘冒頭盯著韓澤說道︰「隊座,小姑娘這麼辛苦不容易,您還是抽個時間安慰安慰吧。嘖嘖,小丫頭就跟我住隔壁,我可是有義務幫小丫頭照看宿舍周圍情況,免得不明身份危險分子夜襲哈,您老小心點兒……」

「 !」

一本厚厚的書砸上了被猛然關注的房間門,世界清淨了。

韓澤揉著眉心,看著被屬下關上的房間門,頭疼不已。不過他更頭疼的是,晚上要不要去看看那丫頭啊……

就在韓澤糾結的時候,此時槍械室里一片和諧。池春細致地講解,陌以安認真地傾听。

池春果然不愧是槍械全能。基地所有的槍械他全部都如數家珍。

哪種槍械的優點缺點,在射擊時需要注意的事項,以及槍械的拆修保養組裝等等,他全部都信手拈來。

原本在人與人交流的時候很不善言辭的他,在說起槍械的時候,眼中那熠熠發亮的光彩,簡直讓人目眩神迷。

如今,華夏的88狙還沒定型,更別說是95式了。普遍使用的還是81杠,還從蘇俄AK系列防止出來的54、56等系列的槍支。

狙擊槍的概念,更是尚不完善。如今88狙尚且在研發當中。別的部隊連見一眼狙擊槍都難。也只有在特種基地,在他們第一行動隊,才有幾把狙擊槍。

這些狙擊槍包括蘇俄的AK系列,也包括米國雷明頓M40等。要麼是通過特殊渠道購買的,要麼是繳獲的。

池春在提到狙擊槍的時候,很是惋惜,華夏的槍械研究也比國外滯後了太多。

陌以安卻只是微微一笑,沒多說什麼。因為她記得韓澤說過,他不但從蘇俄那邊帶來了大量的科學家,還帶走了幾位重要的武器研究專家,其中就包括槍械研究方面的專家。如果沒有意外的話,蘇俄槍械專家的加入,會讓88狙曾經那六年的研發時間,至少縮短三分之一!

當然,這些東西她不能隨便說。

一晚上,陌以安系統地學習了大概的知識,池春說,下次再具體地一支槍一支槍地給她上課。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快到了熄燈的時間。陌以安匆忙洗過澡,整個人就好像是被車輪給碾壓過一遍一般,躺在床上連動的力氣都沒了。疲倦的感覺一陣陣襲來,可頭腦卻很清醒,睡不著。

有時候人累慘了,渾身都不想動,可是睡的時候,真睡不著。尤其是即便是睡著了,可是大腦的活動卻仍未停止!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剛開始誰都要經歷。陌以安知道,以後還要接受訓練,控制自己快速進入深度睡眠。

在床上折騰了快一個小時,陌以安才緩緩地閉上眼楮,沉沉睡去。

只不過,看她睡著時那不斷滾動的眼球,就知道她的大腦並未像身體一樣休息。

韓澤坐在床邊,把安安的腿抬起來放在自己大腿上,緩緩地揉捏著她腿上的肌肉。很緊繃,韓澤當然知道,這種緊繃代表著什麼!

看著睡夢中眉頭還隆起的陌以安,韓澤在心底嘆了口氣。

明天早上醒來,這丫頭全身上下只怕是都要酸疼了。畢竟在這兒的訓練量,可是比她在家里的訓練量大得多,而且全身各個部位都鍛煉到了。

這丫頭的意志力很強,即便是很疼很疼,她也能忍。可韓澤知道,她其實是最怕疼的。正是因為骨子里很怕疼,所以平時她才會用不怕來掩飾自己的怕。

他記得有一次,安安腿上被院子里的盆栽給劃了個口子,她一面笑著說不疼,但是一轉身回到房間里面,卻疼得幾乎跳腳,在地上團團轉。

當時他就躲在門口,卻沒有立刻出去。

果然,過了一會兒,她仿佛終于平靜下來的時候,他才出去。他當時故意問她腿上的傷口疼不疼。當時陌以安的反應非常快,幾乎是立刻就回答說不疼,說這點兒小傷算什麼呀……

想到這樣的安安,韓澤忍不住笑了起來。

手上還在不輕不重地捏著她的腿,從小腿到大腿,還有手臂和肩膀。

看樣子是真的累得狠了,他捏了這半天,把自己捏得一身火,可床上的人卻越睡越香。而且听她那平穩悠長的呼吸,韓澤甚至可以肯定,這會兒的安安才是真正進入了深度睡眠,腦子也休息了!

他不由得苦笑一聲,在她的唇邊印下一吻,拉起床上的被子給她蓋好,這才又從窗子里跳出去。

整個過程,陌以安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唯一有的感覺就是很舒服,不過她只認為是自己在做夢。

韓澤從窗子里跳出去的時候,立刻就撞在了一堵人牆之上。

「隊座,我要不要高喊一聲有賊啊?」梁進戲謔的聲音響起。

黑暗中的韓澤看不出來表情,但明顯渾身一冷,一拳迅速朝梁進砸出。

梁進頓時低聲怪叫,一邊躲著那極速而來的拳腳,一邊低聲嘲笑︰「隊座隊座,您這是小人行為。我說的都是事實,您這是惱羞成怒,君子動口不動手,您這是小人行徑!住手住手,還不住手?隊座您要是再不住手的話,我轉身就去吹集合哨!」

好吧!此言一出,那凌厲的掌風終于停了!

梁進深吸口氣,沒辦法啊,自家隊座是從西伯利亞那兒回來的,他的近身格斗,即便是堪稱格斗天才的武侯同學,都拍馬不及。他雖然基礎體能訓練很強大,可是在格斗上也比不上第一行動隊的格斗天才武侯!跟隊座相比,就更差得遠了!

好在他有殺手 !哼哼!

「隊座,美人鄉英雄冢啊,我們最理智最冷酷最無情最歹毒的隊長大人,竟然這麼一天,嘖嘖~」一道音拐了五七八個彎兒,梁進的瑟行為,真讓人看不過眼。

韓澤冷哼一聲,「你小子欠練。明天格斗訓練,我親自指導你。」

「嗷不要啊隊座,您這是公報私仇,絕對的公報私仇……」

梁進的鬼叫聲還沒完,韓澤已然快步離開。留下內牛滿面的梁進副隊,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夜間,緊急集合哨終于沒有隨便響起。陌以安一夜好眠到了早上。

起床集合,先是五個五百!五百個俯臥撐,五百個仰臥起坐,五百個蹲下起立,五百個月復部繞杠,五百個前後踢腿。然後是基本的槍械訓練,包括拆裝和保養射擊等等!

然後就是短暫的吃早餐時間!

原本昨天晚上陌以安累得跟死豬一樣,她甚至已經料想到了今天早上,自己肯定會全身酸痛不止。可讓她沒想到的是,自己感覺並沒有那麼糟糕。原本她甚至已經預備自己起不來床的時候要怎麼辦了,可沒想到,集合哨響起的時候,她的身體雖然有些遲鈍,但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劇烈的疼痛!

這讓陌以安一早上的心情都很好。

同時呢,這五個五百也是陌以安在家里經常練習的,因為她一天天地增加訓練量,所以她這五個五百的成績可不比第一行動隊的隊員們差多少。甚至,她再一次地把陸止小子壓在身下!不僅如此,她在這五個五百上的完成度,甚至比兩位神槍手楚莫和白景的還高!

而且,副隊長梁進也點名表揚了她。咳咳,當然,特種部隊有自己的表揚方式,那就是極盡可能地捧高踩低。在表揚陌以安的同時,狠狠地把落在陌以安後面的幾位嘲諷了一番!

楚莫和白景兩位神槍手對于這等嘲諷根本是面不紅心不跳,唯有陸止人前不動聲色,人後沖著梁進的後背齜牙咧嘴,逗得陌以安只想笑。

吃過早餐之後,又是兩個小時的基礎體能訓練,接下來就是格斗訓練了。

負責格斗訓練的是武侯。這家伙對格斗有著天生的執著和領悟力。可以說,韓澤的那身功夫,都被他學了個十之**。因為韓澤是隊長,平常主要負責的是全面的訓練,而不是單一項目的訓練。因此,每種單獨的特訓都有各自的指導教練。

比如說基礎體能訓練是副隊梁進抓的,格斗是武侯抓的,槍械是池春抓的,狙擊則是楚莫抓的,而無線電通訊方面,則是陸止負責的……

格斗訓練場也很簡單,其實就是操場。咳咳,操場的功能真的是多樣化的很,大部分的訓練都可以在這兒完成。

一集合,武侯就萬分興奮地說︰「今天隊長親自下場,有沒有想一雪前恥的?」

很可惜,武侯的興奮沒人回應。

因為誰都知道,能跟隊長打得難解難分的,就只有武侯一個人而已。如果說武侯是格斗方面的天才的話,那麼韓澤就是鬼才!只有武侯有在韓澤手下死里逃生的機會!其他人上去,那就純粹是送死找虐啊有木有,大家又不是虐待狂,自知根本沒辦法達到武侯和隊長的那種高度,誰還會拼死了找虐?

反正他們各司其職,就只有跟武侯一起的另外幾個突擊手對此比較有興趣。其他人在戰場上的分工不同,他們又不是突擊手,也不用明知道自己格斗不行還上去送死的。

尤其是陸止,他根本就是負責通訊的,他還是第一行動隊的第二個大腦,他最管用的是腦子,不是身手。要是在行動的時候都用到陸止去當突擊手的話,那麼他們小隊也就等著四絕了吧。

武侯和另外幾個突擊手很興奮,其他的隊員動靜一般,各自找合適的對手準備對戰。唯有梁進耷拉著腦袋,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武侯不由得問道,「喲梁哥,怎麼了這是?隊座來你不高興啊。」

梁進翻了個白眼,「高興,怎麼不高興,高興得都要暈過去了。」

梁進這陰陽怪氣的樣子,讓武侯很是疑惑,不過武侯就是個一根筋的家伙,他直接興奮地攬著梁進的肩膀說道︰「梁哥,咱們隊座那身功夫簡直是鬼斧神工啊。我看一次心癢一次,在我的眼里,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都不如隊座好看……」

「咳咳咳咳……」听了武侯的話,梁進頓時就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

武侯那眼神詢問,怎麼了。

梁進白了武侯一眼,「鬼斧神工不是你那麼用的,你把鬼斧神工用在隊座身上,是在罵隊座不是人。還有啊,隊座喜歡嬌滴滴的大姑娘,你愛滾哪兒滾哪兒去。這話叫隊座听見了小心人一腳把你踹飛!」

武侯撓撓頭,弄不明白到底咋回事,「我以前也說了呀,也沒見隊座把我踹飛啊……」

梁進已經無語了。

別人都在兩兩找人開始互相搏斗,陌以安沒動,就站在原地听武侯跟梁進胡侃。韓澤……昨天是她第一天訓練,他怎麼沒出現呢?

陌以安一直在糾結這個問題。當然,她是絕對不會承認沒看到韓澤,心里有那麼一點點的失落的。

正在愣神的功夫,陸止走過來了,「安安,你以前練過格斗嗎?」

陌以安搖頭,「沒練過。要從頭學。」

陸止想了想,「這樣吧,要不我教你?你也知道,咱們隊里都是大老粗,平時的訓練也是當戰場來的,下手都不會留情。咳咳,我這格斗也是倒數第一的,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先教你基本的要領?」

陸止話音剛落,陌以安還沒來得及答應或者不答應呢,韓澤的聲音就已經遠遠地傳來了。

「武侯你負責陌以安,她身體素質不錯,不過從來沒有進行過任何格斗訓練。你的目標是在一個月內把她的格斗訓練出個樣子來!梁進,昨天不是說好了,今天我負責你麼。」

韓澤的聲音閑閑地傳來。

所有人都是一愣。

陸止疑惑地看了韓澤一眼,「隊座,這……」

韓澤瞥了陸止一眼,「陸止,你今天跟方達,一個月後你要是還不能從方達手里生還,我就直接把你丟到第二支隊去做後勤支持!」

頓時,陸止就怪叫一聲,沖陌以安做了個鬼臉,跑過去找肌肉疙瘩方達了。

方達跟武侯一樣,也是格斗高手,他比武侯要稍稍差了那麼一點,但是在隊里也是排名靠前的。同樣屬于是突擊手!

陌以安隔著幾個人看向韓澤。

可以這樣說吧,此時的韓澤看起來跟以往的任何時候都不一樣。

他的眼眸如墨,很深,她完全看不清他的情緒。好像是此時在他的眼中,此時操場上的這些隊員們,全部都是他的隊員,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任何情緒。

陌以安在心里微微一嘆,還是開口了,「讓武侯指導我,會不會太浪費?」

听了陌以安的話,武侯也連連點頭,一雙眼楮跟可憐的小狗看見食兒卻不得吃的時候一樣,盯著韓澤。

韓澤微微一笑,「隊里能指導你的只有我跟武侯,相對來說,還是讓武侯指導你並不是那麼浪費。」

頓時,所有人都噎住了。也沒人問為何只有隊座跟武侯才能知道陌以安這個明顯什麼都不懂的菜鳥。在這兒,所有人的第一條準則就是絕對服從!

此時這樣的韓澤,陌以安覺得有些陌生,可心里又有一種莫名的隱隱的興奮。

在她看來,韓澤此時能夠完全做到公私分明,讓他們兩人之間除了隊長與隊員的關系之外再沒有任何關系,但是陌以安完全不知道,要做到這樣,韓澤昨晚上付出了多少努力!此時額頭的青筋還因為睡眠不足而跳著疼呢。

梁進苦哈哈地追隨韓澤而去,那一臉視死如歸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而武侯則是一臉痛苦地對著陌以安。

他現在很想撓牆啊有木有?

他武侯絕對是一中隊里隊座一人之下其他所有人之上的硬漢,超級硬漢。除了隊座之外,他可以把所有隊員都打得心服口服。可他武侯從來沒對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動過手啊。

嚶嚶嚶嚶~這叫他從何處下手啊。

在個年代人們的普遍認知就是,你隨便踫一下人家不認識的小姑娘,那就是耍流氓。可這近身格斗,能不踫麼?

武侯簡直想要撞牆。

「隊座,能不能換個人?我看陸止就很合適當教練……」武侯弱弱地問道。

「 !」

那邊又一次踹倒了梁進的韓澤,朝躺在地上裝尸體的梁進勾勾手指,順便回過頭去看向武侯,臉上掛著純良的微笑,薄唇輕啟,吐出幾個字,「不行。」然後又轉過頭去看向梁進,「再來。」

頓時,武侯跟梁進都想自殺。

陌以安嘴唇微微勾起,「武侯,開始吧,連隊長都說隊里只有你跟他才能教我,這意思不是說我很有格斗天分?你能教出來我這麼一個徒弟的話,也會倍有面子的吧。還有啊,如果你實在是不想教我的話,那就得打贏隊長!打贏隊長之後,你成為隊里第一人,那再教我就浪費了,就可以讓別人教我了!」

武侯很是贊同地點點頭,可是他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啊。

想不通的事情武侯一向是不準備多想。

他直接告訴陌以安,「那你可不許哭啊,也不許喊累。你自己堅持不住的話,可不能說是我不教你。」

陌以安點點頭,笑道︰「當然。不過,武侯,我絕對不會半途而廢的,不然咱們就比比看好了。看我能做到什麼程度!」

武侯的血性被激起來了,「好,只要你嚴格按照我的方法做,我絕對保證你一個月後突飛猛進!哼!一個月後我也要挑戰隊座,爭取把訓練你的任務還給隊座!」

陌以安點頭,嚴肅認真地對武侯說,「好志氣!」

武侯頓時就得意道︰「好了,嚴格按照我的做法就是,先扎馬步。我開始練的時候就是扎馬步。每天至少五個小時。現在開始到中午,你剛好可以把中午的抗暴曬訓練也給做了。不過現在這陽光沒那麼毒,算你比較走運。放心吧,現在不是選訓,你也不是選訓隊員,食堂會給你留飯的。一定好好地扎夠五個小時的馬步啊。」

陌以安嘴角一抽,不過還是立刻就擺出了馬步的姿勢。

武侯一看,頓時皺眉,「不行不行,你這姿勢不標準。腰背挺直,挺直呀。」

一邊說著,武侯已經完全忘記了陌以安是個女的這個事實,直接一巴掌拍在她的後腰上,給她把姿勢調整好。

而不遠處,看到武侯一巴掌拍在陌以安後腰上時,韓澤原本正常的動作驟然加力,梁進一個不察,又一次以頭搶地,趴在地上不肯起來!

死猴子臭猴子,你丫的腦筋怎麼就沒個清醒的時候,那是女的女的女的,你一開始不是還忌憚得不行麼,怎麼一轉眼就完全忘記人家性別女了!

梁進的心里一千頭草泥馬在狂奔,恨不得上前去揍武侯幾拳。

韓澤踢了梁進一腳,「滾起來,再不起來我讓你一個月都起不來。」

梁進頓時一個挺身爬起來,內牛滿面,今天已經把這個月的跤都摔完了,希望今天隊座大人發泄完了,以後能少折騰他,哎,這就是看熱鬧的代價啊!尤其是隊座大人的熱鬧,真心不是那麼容易看的。

此時,武侯還沒弄完,「不行不行,繼續下蹲,你那就落不下去是吧,再往下。」

一邊說著,武侯還一手從脖子前面摁住陌以安胸前上方的位置,另一只手從後面壓住陌以安的肩膀把她往下壓!

這種標準姿勢的馬步,絕對不是那麼好扎的!

而那邊,梁進看到了武侯的動作,簡直要哭了。

果然,接下來隊座的暴力指數又陡然上升足足一個檔次,原本梁進還有喘口氣兒的功夫,這會兒直接要落跑。可是在暴走的隊座面前,是他想跑就能跑得掉的嗎?

一次次被撂倒,梁進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甚至按下決定,在自己死之前一定先拉上武侯那個白痴!

腦子缺根筋也不是這種缺法啊!

給陌以安擺好標準的馬步姿勢之後,武侯就歡歡喜喜地去找自己那幾個突擊手酣暢淋灕地肉搏了,梁進卻苦逼地一次又一次地感受著與大地親吻的美妙滋味!

幾分鐘後,武侯打了一場回來,看到陌以安的姿勢又不對了,直接一腳就踹上了陌以安的腿。

頓時,梁進的心髒驟停,在這驚悚之間,他直接被自家暴走的隊座一腳踹飛……

苦逼人生,就是這樣開啟的。

沒辦法,陌以安這會兒一張臉上灰塵和汗完全弄亂了她的容顏,頭發也剃成了板寸,再加上一直拉到脖子處的作訓服,她就跟哥小號的男隊員沒任何區別。武侯這種粗神經的,在抽勁兒犯了的時候,根本就不會記得陌以安是個女的!

這也是韓澤把陌以安安排給武侯的原因。因為換做是其他任何一個隊員,都不會跟武侯這樣,忘記陌以安的性別!

只是可憐的梁進,就成為了某人發泄心中緊張的犧牲品,怎一個可憐了得啊!

------題外話------

嗷嗚嗷嗚,我很喜歡這樣的戲,寫的很嗨皮,乃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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