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師兄,你對水系真氣的掌握越來越純熟,師弟佩服!」石安永發自內心的贊嘆一句,听在姜楠耳里卻覺得多半是阿諛之意。я?燃?文?я
此時,三人頭頂上空已經匯聚了三系真氣,聶彥松和藹道︰「小友,將你擅長的土系真氣施展出來,匯入上空。」
「弟子遵命!」姜楠沒有遲疑,雙掌在身前一合,土系元素立即鼓蕩開,朝上空匯聚而去。但土系真氣顯然不是他擅長的真氣。
雖說土系真氣只修煉到五階,但jing純程度卻非同一般。土系真氣匯入之後,頭頂上空立即傳出陣陣轟鳴之聲,似乎一扇空間大門將要開啟。
「石師弟,接下去就看你的了。」聶彥松神s 越加凝重,畢竟石安永的火系真氣,只修煉到黃境二階,能否成功開啟空間大門,還是個未知之數。
「嗯!」石安永鄭重一點頭,雙掌在身前合起,法決急忙掐動。隨後,猛然大喝一聲,‘轟……’碧綠的木系真氣,在身周極速運轉起來。一棵蔥郁的綠樹影像在他身外凝成,片刻之後,綠樹逐漸枯萎,枝干上的水分被快速蒸干。片片綠葉轉眼就成了枯黃的落葉,隨著一陣風過,枯葉凋零。
凋零的枯葉堆積起厚厚一層,叢叢落葉之下,忽然想起微弱的‘嗤嗤’聲。漸漸的,一絲微弱的焰火在枯葉中燃燒。火焰隨即蔓延開,點燃整棵枯樹。但枯樹燃起的火焰達到極致之時,仿佛有一股大力驟然將火焰吸扯住,凝化成一條火系真氣,盤繞在石安永身後。
此刻,石安永像是歷經一場慘烈的大戰,臉s 極其的難看。但看到身周環繞的火系真氣,他的心情大好,雙掌立即舉過頭頂,將這一條火系真氣匯入上空的光圈之中。
石安永施展的一幕幕,姜楠看的目瞪口呆,就差沒出聲感慨一句︰「不就是一條火系真氣,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弄出這些花樣嗎?」
要是石安永知道姜楠心中所想,保證會一頭撞死當場。若是可以輕松的施展火系真氣,他打死也不會做這麼多花樣。石安永足足耗費了近百年的研習,此在木系真氣的變化基礎之上,凝練出這一絲火系真氣。可以說,他每凝練一次火系真氣,就相當于全力施展一次木系功法,甚至比全力施展木系功法更要耗費靈力。
五系真氣齊聚之後,光圈中的轟鳴之聲越加厚重。姜楠三人目不轉楮的盯著光圈,之間光圈之中,五行真氣不斷交替變幻。其中最為顯眼的自然是聶彥松施展的金系真氣,最為不起眼的當屬石安永施展的火系真氣。火系真氣在光圈中若隱若現,隨時都可能被湮滅。
‘撕拉……’突然一條s 彩斑斕的光線,將光圈一分為二,隨即光圈向兩旁慢慢分開,一條丈寬的通道呈現在三人的視線中。
聶彥松臉s 閃過一絲得意,一把抓住姜楠的衣領,緩緩的騰空飛起。石安永也不甘落後,雙腳在地面一蹬,整個人就向分開的通道飛去。
三人正要進入空間通道時,只听‘嗡……’的一聲,整個光圈劇烈的顫動起來。石安永神s 驟然一變,只見微弱的火系元素瞬間湮滅。
「該死的沈士厲,竟在通道外擺下這一道,夠yin狠!」聶彥松憤恨的罵了一句,轉而喝道︰「石師弟,情況危急,你只好……」
沒等聶彥松說完,石安永周身就翻涌起木系真氣,顯然是要再施展一次‘花樣百出’的火系真氣。古樹凝聚,枯葉紛飛,與之前施展的一幕完全一樣。只是連續的施展,石安永有點力不從心的感覺,在火焰燃起的剎那,他終于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即便如此,他還是沒有停下施展功法,終于一道火系真氣在他身周環繞。
石安永的臉s 蒼白無比,隨時都可能昏厥過去一樣。並且,這一道火系真氣的濃郁程度,比之上一次,卻是弱了不少。
石安永顧不得太多,雙臂向上一揮,凝聚出的火系真氣立即匯入光圈。做完這一切,他整個人萎靡了幾分,臉s 變得異常難看,身體驟然一顫。若不是聶彥松適時將他抓住,恐怕就已從半空中落下。
緊緊盯著火系真氣匯入光圈中,聶彥松變得緊張無比。這一道弱小的火系真氣,能否成功開啟空間之門,還是個未知之數。若是不能開啟,三人不知還要在五行幻陣山中呆多久。
這一刻,聶彥松和石安永二人,在心里把沈士厲沈長老罵個遍。沈長老對他們二人了如指掌,更是清楚石安永最多只能施展出二階的火系元素。特意在門外擺下一道禁制,來阻止火系真氣的運轉。
‘嗤嗤……嗤嗤……’微弱的火系真氣匯入光圈中,猶如泥牛如海,很快就消失不見,‘轟隆……轟隆……’開啟的空間之門,眼看著就要閉合上。聶、石二人同時嘆了一口氣,絕望的搖搖頭。
「不就是火系真氣,何須如此麻煩!」姜楠終于看不下去,十指法決掐動,隨即一掌朝上空光圈拍去。
‘呼……呼……’一道道濃郁的火系真氣,如噴發的火焰,涌入光圈之中。
轉瞬間,整個光圈火光四sh ,將要閉合的空間之門,再次向兩旁邊張開。聶、石二人更是目瞪口呆的看著姜楠,臉上的表情豐富無比。
面對兩位內門長老注視的目光,姜楠從容淡定道︰「兩位長老,還想在此地逗留?」
……
五行幻陣山山頂上,坐落著破舊的院落,兩名青年盤膝坐在院落門前。兩人身後皆斜披著一柄細劍,神情中透露出不耐煩之s 。
「李師兄,我們在此守了整整兩個月,卻不見有任何動靜,還要繼續守下去不成!」
「這是沈長老的命令,你想違抗不成!」
「可是……」
「別說了,沈長老讓我們在此守著,肯定有他的道理。」
正當這時,破舊的木門,突然傳來嘎吱嘎吱的怪響聲,兩人神s 驟然一變。‘咻’‘咻’兩聲,長劍出鞘,閃爍著凜凜寒芒,被二人握在手中。
兩人都是黃境八階修為,在數千內門弟子中,算是平庸之輩。難得被沈長老‘看上’,派遣來守住五行幻陣山,他們豈能不賣力表現。
兩人手握長劍,神s 緊張無比,目光緊緊盯著木門,一旦有任何異樣,他們將毫不猶豫的出手。
‘砰……’的一聲,木門猛然打開,一股濃郁的氣息從門內涌出。此二人相視一眼,雙中長劍揮舞,兩條匹練的劍氣從劍尖迸發,劈向敞開的木門。
「哪個混蛋,膽敢對老夫出手。」憤怒之聲從門內傳來,匹練的劍氣被瞬間擊潰。轉瞬間,三道人影從門內飄出,落在兩名青年面前。
這兩個內門弟子一眼就認出為首之人,當即收起飛劍跪了下去,誠惶誠恐的跪了下去︰「弟子不知長老在此,望長老恕罪!」
「恕罪,哼……」石安永正憋著一肚子的郁悶,豈料一走出木門,又遭到兩名內門弟子的攻擊,當即抬手一掌拍向眼前兩人。
「師弟,且慢!」聶彥松袖袍一揮,將石安永的一掌之威一點不漏的接下,繼而冷聲道︰「誰讓你們守在這里的?」
「稟告兩位長老……是……是……」石安永的一掌之威下,兩人嚇的亡魂皆冒,不敢有半點隱瞞︰「是沈長老命我們二人守在這里,並吩咐下來,一旦有任何異常,立即……」
听完兩人的講述,聶彥松神s 緩和了幾分,隨即擺擺手道︰「既然如此,你們就繼續在此守著!」
「遵命!」兩人心中一喜,連忙應聲稱是。
「師弟,我們走!」聶彥松沒有多言,帶著姜楠騰空而起。石安永不解的皺著眉頭,跟在他身旁。
三人飛出幾丈遠後,聶彥松緩緩轉過身,食指在虛空中輕點兩下。兩點金s 光點在虛空中凝聚,隨即sh 向驚魂未定兩名青年。
「李師兄,我們是不是要將這里的情況匯報給沈長老!」
「哼……」李師兄沒有說話,手中卻早已取出一塊玉簡。
李師兄正要往玉簡中傳遞消失時,一道光點從他後心sh 入。幾乎同時,另一道光點sh 入他師弟的後心。這兩個師兄弟身體一震,整個人僵固在原地,再也無法動彈。
「師兄,為何手下留情!」石安永掃了一眼︰「不過是兩名普通弟子,何必如此在意!」
「他們暫時還不能死!」聶彥松淡淡道︰「沈士厲這個混蛋,肯定在他們身上動過手腳。他們一死,沈士厲豈能不知曉?」
「嗯!」石安永贊同的點點頭。
跟在他們身邊的姜楠心中卻是一番冷笑。這個石安永不僅修為聶彥松弱,腦子比他更是差了不少。姜楠不禁要懷疑石安永數百年來,除了修煉之外,就沒接觸過其它事情。
同時,通過他們二人的交談,姜楠的心變得更加冰冷。在這些長老眼中,內門弟子的xing命如同草芥一般,更何況是外門弟子。至此,他終于可以理解當ri在貢獻堂,童掌櫃會毫不遲疑的拍死錢大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