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榮榮麼,怎麼還沒睡。網」站在樹下抽著悶煙的孟華騰,仰頭看著站在窗口的白榮榮。她白皙柔女敕的漂亮臉孔,在月光下,泛著柔柔的光芒,像極了掉落凡塵的仙子。
白榮榮也看著孟華騰了,只是有些不確定。她半眯起眼楮,從窗口探出身子,想看個分明。
「小馬駒,你在這里做什麼?」
白榮榮本來是想站在窗口直接問的,但一想到如果被雷昊天發現,這兩個男人肯定又會來一場唇槍舌劍。所以,在片刻的猶豫之後,她躡手躡腳的跑了下來。
下樓的時候,她怕被雷昊天發現,所以屏住呼吸,也因此讓小臉綴上了粉紅。
「我散步,走著走著就走到這里了。」孟華騰輕聲說著,內心里泛濫著的全是對她的思念。他喜歡過很多人,也結束過很多段感情。只是,沒有一段,是像這樣讓他牽腸掛肚。
難道,真的是像人們常說的,得不到才會特別的上心麼。孟華騰的眼角帶笑,眼珠目不轉楮的盯著白榮榮,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見了。
「唔……你住在這邊附近嗎?」某兔歪著小腦袋,用俏皮的聲音問道。如果,他不是住在附近的話,那這個步還真是散得有些遠。
「不是,只是心里有些想你,所以情不自禁的走過來了。」孟華騰咧嘴笑著,帶笑的眸子,溫和得就像冬日里的陽光。
「噗,想我?今天都見幾遍了,這有什麼好想的。」白榮榮捂著小嘴,發出銀鈴般的輕笑聲。她漂亮的眸子,猶如一彎明月。跟這雙眼楮對視著的孟華騰,不禁心如鹿撞。
「對了,你肚子餓不餓?要不,我帶你去吃宵夜?」孟華騰建議著,本來他是想讓她上去,但又有些舍不得結束這一小段單獨相處的機會,所以這樣提議。
白榮榮一听有吃的,毫不猶豫的就點了點頭,喜悅的眸子里夾著期待。孟華騰見她把頭點得跟搗蒜似的,臉上的笑意也就更濃了。
這一邊,某兔正不顧形象的大快朵頤。另一邊,雷昊天輕輕翻了個身,從睡夢中醒了過來。他起來去了趟洗手間,想了想,就朝著白榮榮的房間走了過去。
他想看看這個小二貨有沒有蓋好被子,不想卻發現白榮榮根本就不在。
「白榮榮。」雷昊天站在走廊上沖樓下喊了一聲,樓下沒有開燈,更沒有某兔嬌俏的身影。他的眉頭緊皺,回房間拿了外套就要出門去找白榮榮。
樓梯上,一只拖鞋孤零零的躺在那里。上面的小碎花,像一顆顆的淚花,在控訴著被某兔給遺棄了。
雷昊天冷著一張臉,看著踩在腳下的女式拖鞋。看來,她果然溜出門了。等他看到躺在門口的另一只拖鞋時,某兔已經歡天喜地的在吃燒烤了。
「唔……真好吃。」白榮榮抓著烤肉,沾了滿臉的油漬。孟華騰溫柔的扯了紙巾來給她擦臉,指尖踫觸到她的臉頰時,心跳也開始加速。
「慢點吃,不夠再要。」孟華騰夾起一片烤豆腐,放進白榮榮面前的小碗兒里。
「小馬駒,你怎麼不吃呢?」白榮榮揚起小臉,微微笑著。小嘴里還在咀嚼,這家的味道挺不錯的,尤其是上面的孜然,撒得不少。
「嗯,我等一會兒吃。」孟華騰端起扎啤,輕輕呷了一口。這樣的天氣,吹著微微的小風,喝著小酒,還是很舒服的。更何況,白榮榮也在他的身邊。
孟華騰在心里想著,如果每天都可以過這樣的日子,那該多美好。
白榮榮忙著吃東西,只從鼻子里輕輕嗯了幾聲,也算是回答了。
「榮榮你慢點吃,來,喝點這個。」孟華騰把綠豆沙推到白榮榮的手邊,臉上帶著暖暖的笑意。
「好的。」某兔毫不客氣的端起碗,拖到自己面前,然後拿勺子舀起來送入口中。她在這里吃得歡暢,根本就不知道雷昊天黑著臉走在深夜的街道上。
對于白榮榮半夜跑出來,他本來是想在家里坐著,等她回來。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萬一,她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
才遇到過壞人,還能那麼大膽的在深夜獨自跑到人煙稀少的街上。
門口出來,只有一條大路,所以也還算好找。而且,白榮榮身處的這一片宵夜攤,也是這附近唯一的夜市。
當雷昊天陰沉著臉站在他們面前的時候,白榮榮剛剛掃蕩完桌子上的食物。
「白榮榮,跟我回去。」雷昊天的臉黑得可以滴水,他的聲音冷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唔……你怎麼來了,你要吃不?」白榮榮看著手里僅剩的半串烤肉,然後遞給了站在她身邊的雷昊天。
孟華騰的臉上是平靜的,雖然,他也沒想到這冰山男會突然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我不吃,跟我回去。」雷昊天的臉上布滿了烏雲,將天上的星星都給遮擋了起來。他的目光淡淡的掃過白榮榮的臉,聲音很平淡,听不出有沒有怒意。
「雷昊天……」
「你給我閉嘴……」
孟華騰才開口,就被雷昊天給打斷了。時間掐得剛剛好,不多也不少。某兔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然後將半串烤肉迅速的解決掉。
萬一,被冰山男強行拖走,肉肉還沒吃完怎麼辦。
這種事情,白榮榮是一定會杜絕掉的,她可沒有什麼浪費糧食的習慣。咳咳,當然了,這是某兔很違心的話。
「雷昊天,我……」孟華騰不死心的開口,想要說些什麼,但被雷昊天丟過來的冰冷眼神給震得直接吞了回去。
他不過是想告訴他,自己會公平競爭,今晚是個意外。只是,沒有機會開口。
雷昊天投過來的目光寒冷徹骨,孟華騰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壓逼迫得難以抬頭。不是他不想抬頭,而是覺得腦袋上方重到他抬不起來。
「喏,給你。」白榮榮不知道從哪里模出來兩個空酒瓶子,默默的遞給雷昊天。她睜大眼楮,沾著調味品的臉上,滿是無辜的表情。
「你給我這個做什麼?」雷昊天的眉頭微微皺起,他不是太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電視里演的,說是兩個人直接氣氛不對的話,對往對方頭上砸酒瓶。」白榮榮微微嘟起小嘴,歪著小腦袋思索了一會兒後,認真的說道。
不過,白榮榮的話,讓她毫無懸念的被雷昊天拋來鄙夷的神情。他拿她當什麼人了,這種降身份的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顯然,孟華騰也被某兔這個舉動驚到了。他吃驚的瞪大眼楮,木然的看著她。
「榮榮,你這都是看的些什麼電影。怎麼就沒學到點兒好的,淨是這種東西。我跟雷昊天之間,不是你想的這樣。」
孟華騰想要接下白榮榮手里的空酒瓶,但她卻一臉緊張的縮回手藏到了身後。
「丟掉手里的東西,然後跟我回家。」雷昊天淡淡的看著白榮榮,口吻帶著命令的意思。他的眉頭緊緊皺著,臉色也不是很好。
「唔……我還以為你們要打起來呢。電影里都是吵幾句就開打,你們怎麼不呢?」白榮榮撅著嘴,紅潤光澤的唇瓣,像淌著新鮮汁液的水果。
「我跟他,是朋友。」雷昊天的眉頭擰在一起,在白榮榮面前別扭的承認了這個事實。孟華騰沉默著看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澎湃。他也不知道在感動個什麼,人家只是承認了他們還是朋友而已。
「啊,你們之前就認識的?」這一下,換白榮榮吃驚了。她驚訝的張開嘴巴,漂亮的眸子甚至忘了眨。
「嗯,就算不認識,我也不會拿酒瓶爆他的頭。除非,他……」雷昊天想起白榮榮被輕薄的事情,眉頭皺得更深了。
「不過什麼?」白榮榮眨了眨眼,認真的看著雷昊天。
「沒什麼,我們走吧。」雷昊天說著,就伸手捏住了白榮榮光潔的手腕。
「啊,這樣的話,那我不是沒好戲看了?」白榮榮一臉沮喪,幽幽的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小眉頭皺得緊緊的,顯得很郁悶的樣子。
「看什麼好戲?」雷昊天冷冷問道,她難道很想看他跟孟華騰打起來不成?
「唔……沒什麼,我只是擔心你而已。」白榮榮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說著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語。其實,她只是很想知道,電影里被爆頭的那個,會不會真傷得那麼嚴重。
根據她的判斷來講的話,應該是不會有那麼傷。唔,不過,會有多疼呢?
「擔心我?哼,未必你以為就憑他這軟腳蝦也可以傷到我不成?」雷昊天將眉頭一挑,言辭間滿是不屑。能傷到他的人,只怕還未出生吧。
「雷昊天,你這話什麼意思?」一直都沒說話的孟華騰,有些郁悶的嚷嚷了起來,他怎麼就是軟腳蝦了?盡管,他不會跟雷昊天鬧到真的要刀劍相見的地步。
「哼,你听不懂麼,話沒必要讓我說那麼透。再說了,你私自帶她出來,我還沒找你麻煩。」雷昊天緩緩轉過身,寒氣逼人的盯住孟華騰。
那張陰沉的臉上,已經將他的怒氣毫不掩飾的展示了出來。
白榮榮听著兩個男人間的爭吵,腦子里還在疑惑著自己心中的猜想。算了,還是試驗一下好了。
打定主意的小二貨,在男人們互相譏諷的冰冷言語中,毫不留情的將手里的空酒瓶砸到了自己的額頭上。
「 」的一聲鈍重悶響,完美的制止了雷昊天跟孟華騰之間的唇槍舌戰。
「唔……好痛。」白榮榮「哇」的哭了出來,噴泉一般飆出來的淚水,把孟華騰都給嚇傻了。
「女人,你在發什麼神經?」雷昊天的臉色,比剛剛還要難看。他一把奪過某兔手里的空酒瓶,狠狠地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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