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到我二妹妹很詫異?」此時的雲卿換上了一身藍色的宮裝長裙,她站在偏殿的門口,望著一群浩浩蕩蕩的人群,似乎吃了一驚,揚眉笑道,「這是怎麼了,我不過就換了一身衣服之後去尋御花園迷了路,只好再折回來,各位沒有必要這樣大動干戈,興師動眾吧。」雲卿似笑非笑,古井般幽深的眸子有刺骨的寒氣一閃而過,她笑得越發溫婉柔和,「也怪這些個丫頭,說一個個等我換衣,到頭來卻不見了蹤影,想必是貪玩去玩耍了,這等丫頭等回府之後定要好好教育一番,省得下次再讓眾位小姐公子們看了笑話。」
君思恬和雲韻勉強一笑。
雲卿似乎沒有察覺般依舊溫和的道,「諸位來此是來迎接雲卿嗎?」
君思恬驀然恍悟,她惱羞成怒的對著剛來帶路的宮女冷聲道,「混賬,你方才不是說偏殿出了事情?雲大小姐好端端的站在這里,你竟敢欺騙主子,本宮看你是嫌命太長了,」帶路的宮女下的面無人色,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和地面相撞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她面色煞白,語氣顫抖,「公主饒命啊!是女婢口誤沒有說清楚,在偏殿出事的不是雲家大小姐,而是白家的大小姐啊。」
「什麼?」雲韻吃了一驚,月兌口而出道︰「怎麼會是她?」
雲卿側首再次似笑非笑的看了雲韻一眼,緩緩開口︰「哦?二妹莫非以為是姐姐出了事,這才帶這麼一大群人前來拯救姐姐嗎?」
雲韻目光一閃,壓抑住心中的不安,眉頭微皺,柔柔道,「姐姐你誤會了,妹妹是太過擔心罷了,不知道白家大小姐究竟除了何事。」
「妹妹若是真的擔心便該入室一觀,怎麼還在殿外徘徊不前,莫非妹妹擔心里面藏有歹人?」雲卿表情誠懇,輕嘆一聲,「既然妹妹害怕,那姐姐先打頭陣吧。」正在此時,殿里傳出 里啪啦的幾聲和壓抑的哭泣聲,眾人面色皆是一變,只有雲卿面色不變,依舊含笑,她緩緩邁動腳步走上前去,猛一用力推開了緊閉的大門。
「混賬,關門!」只一眼便能看出一片狼藉的大殿出了什麼事,在一片雜亂的大殿中,白露身上不著寸縷,發絲散亂,面上猶帶著淚痕,在皇宮中,尤其還是在母妃設宴時發生著鐘事,簡直是奇恥大辱,君思恬冷哼一聲,原本呆立在殿外的人立馬關上了殿門。
雲卿的嘴跡劃過一抹冷意。
「雲小姐,白小姐是你的表妹,可否請你進去好生安撫她?今日在宮中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們皇室一家會給白家一個交代。」此時隨著男賓到來的君傲之一臉的凝重,他對雲卿拱拱手,誠懇的說道。
前來赴宴的白清蕭也站了出來,听了君傲之的話他眉頭緊皺,面上帶著微微的怒氣,「太子殿下的要求未免太過了,你我都看得清楚,大殿中可不止我堂妹一人,卿兒是雲家的大小姐,你讓她一個女兒家去面對一個赤身**的男子,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君傲之情急之下倒忘了這一茬,也是因為從前對雲卿呼來喝去慣了,著才不經大腦月兌口而出,此時听白清蕭這樣一說立馬回過神來抱歉道,「是本宮一時情急,請白兄莫怪。」
「去請母妃身邊的容嬤嬤來!」
賢妃娘娘听聞白露的事情和容嬤嬤一起來到了偏殿,眾人又是一番行禮,賢妃娘娘面沉如水,只低低的詢問了身邊的君思恬幾句,然後便跟眾人一起等在殿外。賢妃娘娘是一個容貌不甚出色的女子,不過保養的不錯,看上去只有三十歲左右的樣子。她一身莊重的一品妃嬪的華麗長裙,裙擺逶迤在地,發絲一絲不苟的盤在頭頂上,發髻上插著一支八尾金鳳簪,看上去竟然有了幾分皇後的端莊和威儀。
雲卿淡淡的低下頭去……
半個時辰之後容嬤嬤才幫白露穿戴好衣物,安撫好了她的情緒,不過她看上去情緒還是不好,眼眶通紅微帶紅腫,可見這次是傷心透了。
大殿打開之後,白露一看到賢妃便猛的撲倒跪在賢妃的腳邊,剛剛忍住的淚水再次止不住的滑落,「娘娘,求您為臣女做主啊。」
賢妃親自扶起白露,她面色肅穆,輕點下頜,「白小姐盡管放心,本宮今日定然會給白府一個交代。」
給白家一個交代,而不是給她一個交代!白露緊咬住牙根,難道沒有了白家,她就什麼都不是了嗎?
此時殿內的容嬤嬤和一眾的宮人把殿內的那名男子五花大綁的帶了出來,見到那名男子,眾人先是一陣鄙夷,隨後嘲諷出聲。
「這不是兵部侍郎劉成的長子劉鶚嗎?」
「可不是嗎,听說這個劉鶚在京城中無惡不作,欺男霸女更是尋常事,劉大人只有這麼一個嫡子,打也不舍得打罵也不舍得罵,這才養成了他這樣的性子。」
「家門不幸啊……」
雲卿此時慢悠悠的插了一句,「唔……二妹妹,這劉鶚不是你的表哥嗎?」
眾人看著雲韻的眼神登時怪異了起來。
雲韻已經知道今日著了雲卿的道,她心中微惱,面色卻不變,一臉泫然欲泣,怒其不爭的看著劉鶚,「表哥,你真是丟盡了劉家的臉面!」一句話把所有人的干系摘得干干淨淨。
美人兒就是美人兒,就只是這樣蹙了蹙眉便能夠讓在場的一些男子為之憐惜,立馬就有人義憤填膺的開口,「雲二小姐不必介懷,是你表哥自己做錯了事情,怪不得你!」
賢妃面罩寒霜,居高臨下的對著跪在地上一頭霧水的劉鶚冷冷道,「劉鶚,你好大的膽子,你可知婬(河蟹)亂後宮是什麼罪名!」
劉鶚一听「婬(河蟹)亂後宮」幾個字就嚇得膝蓋一軟,他直直的坐在了地上,那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啊,他再混也不敢擔上這樣的罪名,連忙跪下急切的為自己辯解。
「娘娘饒命啊,借草民一百個膽子草民也不敢有這樣的心思啊。」
賢妃冷笑,「現在人贓俱獲證據齊全,你還敢狡辯?來人,去請了陛下來,順便去劉侍郎家叫劉侍郎過來,本宮倒要問問他是如何教導兒子的。」
立馬就有太監躬身應是。
劉鶚更是急切,他抓住賢妃的衣裙,那裙子是用冰紗面料制成,握在手中冰涼滑膩,那寒意如同冰冷的毒蛇一般竄入人心,劉鶚一個激靈,「娘娘,草民真的沒有婬(河蟹)亂後宮,是她!」
劉鶚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手指指向白露,他眼楮瞪得大大的,有血絲在眼眶中緩緩流動,整個院子一片寂靜,只有他野獸般是嘶吼響在耳中,他直直的指著白露,急切的汗水順著臉頰狂流不止,「是白露使了她的貼身丫鬟喚我來這里的,是她!是她要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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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雄起了哦,後面會一個個開始收拾人了,白露第一個,第二個你們猜會是誰 ……
話說,最近兩天非常傷心,收藏漲的那叫一個慢,想死……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