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附美也落水了,你一向疼她,不去看看?」
他看著她良久,回頭問榮貴︰「誰去了?」
「梁太醫、周太醫、呂太醫!」
這三人,都是幫嚴附美造假的人。挽情看著懷中的女兒,雙眼似笑非笑。
秦非在床邊坐下,伸手模著墨箴的額頭,問太醫︰「皇後怎麼樣了?」
墨箴突然咳起來,連咳了幾聲,氣喘吁吁地睜開眼,看著他︰「你是誰?」
「皇後娘娘有些發燒。」太醫說,「剛剛受了太大的驚嚇,現在還不清醒,想是認不得人。」
秦非點了點頭,手掌攤平,覆在她眼上。
墨箴只覺眼前突然黑了,使勁眨著眼,妄圖這樣能讓他的手移開。
她的睫毛掃過他的手心,淡淡地發癢。他掀開手看了一下,看見她的睫毛長長的卷翹著,整個眼眶都帶著一些水汽。
她感覺光線又亮了,再眨了眨,試圖將他看清︰「你是……」
「別說話。」他的手又覆了上去,扭頭問太醫,「她情況如何?」
墨箴突然想起來,是他、是他……她的身子猛地僵硬,喘個不停。他感覺到,手頓了一下,大拇指按在她眉梢,慢慢地來回撫模。
她顫了一下,頭更加昏沉起來,听不清周圍的聲音,只感覺眉梢傳來的暖意,一直暖到腳尖。好久,那撫模的動作停了下來,覆在她臉上的手掌也漸漸離開,她低叫一聲︰「別走!」
她想將他拉住,但被子沉甸甸地壓在身上,雙手怎麼也抬不起來。
秦非听到她的話,手停了一下,還是移開,卻並沒有移遠,加上另一只手,一起移到了她太陽穴上,慢慢地按摩起來。
墨箴喘了兩聲,再次睜開眼,還是看不清他︰「你……」
「要說什麼?」他俯下頭,唇幾乎貼上她的。
殿里已經無人,只有她和他,否則他的動作不會如此親密。
「你是……秦非?」
他笑了一下︰「秦非是誰?你怎麼叫他名字?」
她突地哭了︰「你不是他……他不會來看我……」
他手頓了一下,低頭狠狠地吻住她,幾乎將她的唇咬破。
「啊……痛……」她躲著他的吻,縮成一團,哭個不停。
他說︰「秦非是你丈夫,除了他,任何男人都不能這麼靠近你……」
「嗚嗚……」
「听到了嗎?墨箴。」
「听……听到了……」
「那我是誰?」
「秦、秦非……」
「記得便好。」他模著她的臉,怔怔地看著,突地嘆了一口氣,抬頭望著這殿中的擺設,有些不明了自己在干什麼。
為什麼要對她做些呢?她也不過是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