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師傅.」
一件竹舍之中.範曉東大驚失色.愣然說道.
他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眼前之人.怎麼也想不通.這個人是自己的師傅.
他記得黃長老.可是一身邋遢的樣子.而且形如骷髏.皮包骨頭的樣子.可是眼前之人.一襲白衣.膚色雖然黝黑.但是碩壯的身體.以及經過四射的雙眸.範曉東心中大感疑惑.
「哈哈.小子.你說實話.老夫真的那麼帥嗎.」黃長老心中一喜.其實他早就料到範曉東會震驚的.
但是何嘗他不震驚.當他看到自己恢復以前的模樣.他的心中已經駭然到了極致.
不過震驚之余.他就透露著狂喜的神色.
範曉東翻了翻白眼.有這麼自戀嗎.範曉東心中想道.
「不會真是師傅吧.徒兒可是真的沒有看出來啊.」範曉東裝作驚訝的張開了嘴.奉承了一句.小小的拍了一個小馬屁.
不得不說.拍馬屁有很大的用處.範曉東的話一說完.黃長老就興奮地笑了起來.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不過不得不說.這次多虧你了.如果不是得到你的控火之法.讓我從其中有了一些感悟.我這一身的火毒.一定會伴隨我一生.而從此以後.我也將伴隨著巨大的痛苦了.」
黃長老一說完.竟然對著範曉東拱了拱手.
「師傅.您言重了.」範曉東趕忙側身.不敢接受這如此的大禮.
而範曉東說這一句話.也是真心實意的.而且他也看得出來.此人重情重義.而且性格豪邁.為人直爽.範曉東此時從心底里.還真的認了他這個師傅.
「哎.算了.我一會一定會給你巨大的好處的.」黃長老擺了擺手.心中感慨良多.
想當年自己也是意氣風發.在煉丹堂之中.無人不識之輩.號稱丹痴.想要巴結自己之人絡繹不絕.就連門檻也不知斷了多少次了.
就連一些元嬰高手.也來求教自己.而隨著他的變化.慢慢的受到了冷淡.甚至到了最後變成了嘲笑與遺忘.
這就是修真界.這就是無情無義的修真界.
雖然他身受火毒之疼.但是門派看在了以前為了門派所建立的功勞.讓他依舊擔任著長老之職.但只是一個空殼子.根本沒有什麼人听他的.更不要說是有什麼實權了.
但是一切.都變了.隨著範曉東的到了全都變化了.不僅使自己的火毒除去了九層.更使自己的修為恢復了.
黃雪亮看著眼前的徒弟.他輕輕的笑了.
笑容使得他滿臉的皺紋一絲絲堆攏.像金色的菊花那樣一卷一卷地在微風中舒展.那是最燦爛的笑容.一如冷傲的秋菊.在凋謝前進行儀態萬方的告別演出.
「師傅.其實你體內還有一層火毒沒有清除.」範曉東心中做出了決定.因此抬起頭說道.
「不錯.這一層火毒已經融入到了我的血脈之中.一旦強行除去.恐怕我將一命嗚呼.」
黃雪亮無奈的聳了聳肩.嘆息了一聲.不過就在他說完話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些什麼.
「你怎麼看出來的.如果沒有特殊的法門.這根本不知.」黃雪亮有些驚奇的問道.但是雙目清亮.完全沒有異樣的神色流露.可以看得出.他只是好奇.完全沒有貪念.
「師傅.這其中關乎這一個秘密.但我卻不能名言.但是我能夠幫助師傅完全去除火毒的影響.」
對于清除火毒.有著《五髒神訣》以及火靈珠的幫助.範曉東可以說有著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因此他才信誓旦旦的道.
「完全去除.」黃雪亮心中一愣.沉思起來.他完全有理由相信範曉東.試問.都夠持有特殊控火之法的人.會沒有一些特殊的手段.
因此當範曉東說出來的時候.黃雪亮心中就已經相信了.
「你有多大的把握.」
「九成九.」
「需要什麼條件.」
「只需一個封閉的空間.讓我施法即可.不過施展此法關乎著一個秘密.甚至這個秘密關乎我的生命.因此決不能有著一絲的差錯.」範曉東面色嚴肅.正色說道.
黃雪亮沉思起來.他知道此事的嚴重性.如果沒有一個好去處.他也不願意冒這個險.
範曉東沒有言語.只是靜靜地看著沉思之中的黃雪亮.
「有了.在天道宗之中.還真有一個地方.非常適合.只是在其中說不定對你施法有著一定的影響.」
「什麼地方.」
「眾所周知.我乃一個丹痴.如果一天不煉丹.就會渾身不舒服.而且我的煉丹資質在天道宗之中也是屈指可數.正是因為我的瘋狂程度.最終得到一位天道宗的太上長老的青睞.因此收我為徒.」
黃長老回想起那些事情.竟然流露出一個傷感之意.好像回到了當時一般.
「你可知道.太上長老代表著什麼.可是大陸之上的巔峰狀態.乃可是化神境界.要知道.我當年不過剛剛結丹.能夠拜得一位太上長老為師.絕對是讓人羨慕之事.但是後來.其中發生了一件事情.讓我傷心之余.也只有終日煉丹.希望忘掉那些傷心之事.」
黃長老的悲傷之情.越來越明顯了.
但是範曉東沒有言語.只是他的心中暗暗震驚著.他沒有想到黃長老的師傅.竟然是傳說中的化神老祖.
「但是沒想到.火毒入侵.讓我徹底廢了.就算我的那位化神期的師傅也是無能為力.因為他受到了一種限制.無法強行為我驅除火毒.不過我這位師傅為了我這樣廢去.竟然施展大神通在地火之脈中.開闢出了一個封閉的空間.而這個空間除了我和師傅之外.無人得知.」
「地火之脈之內.」範曉東輕聲說道.
「不錯.正在其中.里面炙熱難耐.不知道對你的影響如何.」
「這不礙事.不過師傅.那個師祖是不是能夠看到那個封閉空間之中的一切.」範曉東眉頭輕皺.他還有一個擔心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