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C市的出差,無意卻遇到大難不死的妻子,這對秦子騫來說好比談了上千億合同還要高興。
龍雪雁是跟著他回到了A市,阿婆卻不願離開C市,不管她和秦子騫兩個如何勸,阿婆絲毫不動搖。
阿婆說︰「我只所以停留在這座城市,是因為這座城市有他。」
沒有辦法,秦子騫和龍雪雁兩人商量後只好把阿婆送到養老院,而秦子騫更是對這家養老院捐助了大筆的錢,老人們的生活也比以往過得過好了。
阿婆在這里也可以安心的享受晚年,有其他老人陪著聊天,阿婆也不感覺到寂寞。
反而,阿婆的精神一天比一天的好。
安排好阿婆的事情,秦子騫這才帶著龍雪雁離開。
飛機上,秦子騫讓她躺在自己的腿上,向空姐要了一條毯子為她蓋上,小心翼翼的呵護著手中的珍寶。
秦子騫覺得他是這個世上最幸運的男人,老天眷顧著他,沒有帶走他的寶貝兒。
忍不住低下頭在她額頭上吻了吻,本來一向警覺性很高的龍雪雁,在他嘴唇觸及到自己時,就已經醒了過來,見他深情凝視著自己,龍雪雁嬌羞的捌過眼。
看著窗外一朵朵的白雲,龍雪雁好想知道以前的自己,于是低頭輕聲道︰「說一下以前的我吧!」
「你叫龍雪雁,是我的老婆,而我叫秦子騫,是你的老公。」
秦子騫就像是在讀繞口令一樣笑眯眯道。
「我知道,你都給我說了無數遍了,」龍雪雁不滿的撅著嘴。
秦子騫邪魅的眼神盯著她,一雙桃花眼卻是對她沖滿了寵愛。他好想對她說,你以前就是一個平凡的女人,上班下班,可是他在害怕,一旦慌言說出就會有拆穿的一天,要是她腦子里的子彈取出,她的記憶就會前撲後擁的想起來。
于其說他在擔心謊言被拆穿,還不如說他在害怕,害怕再次失去她。
那種噬骨鑽心的疼痛,嘗一次就夠了,他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他想,如果再讓他嘗試失去她的滋味,那比拿著刀子在他身上一刀一刀的凌遲著還要難受。
「你以前是一位軍人……」秦子騫說了很多,唯獨把她父母親的事情隱瞞了下來,他想如果她不知道話,會活得更好,誰都不想自己會有那麼一位惡心的父親。
「真的嗎?真的嗎?」龍雪雁一听到自己曾是一位女兵,兩眼綻放的光芒比她知道眼前這個帥哥就是自己的老公還要來得興奮,腦海立馬浮現著穿著軍裝走著正步,手握長槍,英姿颯爽的女兵。
看著她的樣子,秦子騫無聲的唉氣著,就算是她失憶都無法抹掉對軍人的崇拜和渴望。
「雁雁,你一個多月前可是答應我的,這是出最後一次的任務,你可是答應我轉業的。」秦子騫不得不給她灌輸轉業的觀念,以打消她繼續在部隊服役的念頭。
本來光芒綻放的雙眼在听到他的話時,一下子暗淡無神了,整個人也愣住了,她記不起以前的記憶,秦子騫的話讓她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似的。
秦子騫看見,心里更是五味雜陳著,找到她必然是高興,可看見她因為不能繼續服役而優傷,他是該狠心還是繼續妥協?
「怎麼了?」
龍雪雁從他懷里爬起來,認真無比的看著他︰「我以前真這麼說過嗎?」
她不相信,在听到她是女兵是心里那種自豪是無法用言語表達,即使腦袋里現在有一顆子彈進住著,她也沒有怨言,那是她心甘情願。
秦子騫看著她點了點頭︰「嗯。」
飛機穿過一層層白雲,那些雲朵形成各種各樣的形狀,可這會兒,機上的兩人卻沒心情觀賞。
龍雪雁選擇沉默來抗議。
秦子騫緊閉著雙眼假裝睡著來回避。
兩個小時的機程,終于回到了A市,來接機的人秦家和龍家的人紛紛都來了。
老遠就看見從安檢口走出的兩人,龍雪麗雙手揮舞著,大聲的叫道︰「姐姐,姐姐。」
于斯琴看見自己的大女兒仍活著,高興的哭倒在龍逐天懷里。
龍逐天雖然像一位鋼鐵戰士佇立在那里,可是在他看見大女兒時,那雙鷹眸還是眨了眨,也許是他想把到眼眶的淚水給眨回去。
龍雪雁老遠就看見他們,她感覺到一種親切感在慢慢的靠近,在不遠處停了下來︰「他們真的是我的家人?」
不是她不相信,而是她害怕眼前看到一切會是幻影,高大威猛的父親一身綠色軍裝佇立在那里一動不動,可愛的小妹揮舞著稚女敕的雙手歡迎著她的回來。
龍雪雁忍不住小跑過去,淚水在眼眶打著轉,她本想過去使勁的擁住她們,可她在看到龍逐天一瞬間時停了下來,心里想著,她是不是該給眼前所謂父親的人敬一下禮,然而,她的手也照著所想的做了。
龍逐天也回敬了她。
這一幕看在身後的秦子騫很不是滋味,也許他是無法體會從小在軍院長大的龍雪雁,她的夢想就像是龍逐天一樣成為一位鋼鐵戰士,成為祖國的戰士,人民的戰士。
「我的女兒。」
「姐姐。」
母女兩都撲過去緊緊抱住了龍雪雁,余斯琴忍不住再次淚下,可愛的雪麗眼圈紅紅的,哽嗯的聲音叫著︰「姐姐,姐姐。」
她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姐姐了,她們一家人真的以為姐姐這次犧牲了。
把姐姐平日穿的衣服拿去火化時,她哭暈倒在母親的懷里,她真的不敢相信從小保護她的姐姐就這麼沒了。
龍雪雁吸了吸鼻子,迅速用手背抹掉眼淚,哽咽道︰「我回來了。」
「雪雁,你沒事吧?快讓媽媽看看,」余斯琴笑開了,臉上雖然掛著兩顆淚水,樣子看起來很難看,可她這一刻並不在乎司令夫人的形象,有什麼比看見女兒平安歸來還重要呢!
一路人回到了龍家,余斯琴馬上進了廚房,今天她要多為女兒準備幾個平日里愛吃的菜。
「對不起,我想不起你們是誰了,」龍雪雁歉意的看著他們︰「但是,我感覺到了親切感,在我進院子時,我腦海里有一刻浮現一個小女孩拿著一把槍對著你。」
龍雪雁看著龍逐天,她想那個小女應該就是自己。
龍逐天點點頭,一向緊繃著臉的他也笑了,高興地說道︰「那是你拿著一把狙擊槍準備狙殺爸爸呢!」
龍雪雁有些不好意思,輕聲叫道︰「爸,我回來了。」
龍逐天點了點頭︰「嗯,回來了,回來了。」
在旁的秦子騫默默的看著,自從和雪雁談戀愛到結婚,他都沒有看到這位嚴肅的父親像今天這樣高興過,連續說了幾個回來了,可見他是多麼期盼大女兒的歸來。
這一刻,秦子騫明白了,為什麼雪雁不是他親生,可他的父愛卻多給雪雁,還給她的名字後面取了一個雁,龍逐天肯定是想雪雁像一只大雁樣不怕日曬翱翔在天空中,為需要它的人帶去歡笑,每當我們看見大雁來了,就意味著寒冷的冬天已過,春暖花開的日子來了,人們的臉上綻放著笑臉迎接著報信的大雁。
晚飯後,秦父和秦母都離去,只有秦子騫留了下來,他不想再和妻子分開,那怕是一分鐘都不願意。
晚上一家人聊得很晚才睡,躺在床上靠在他的懷里,龍雪雁笑盈盈把起眼看著他道︰「謝謝你。」
看著她甜美的笑容,秦子騫生氣想要捉弄她的念頭︰「沒誠意。」
看著他火辣辣的眼楮盯著自己,龍雪雁嬌羞的滑入被窩,手在他的身上輕輕觸模著。秦子騫對她本來就沒有免疫力,她手一踫,明感部位立馬站了起來,雄赳赳的讓龍雪雁去檢閱。
「別踫,寶貝兒,」秦子騫趕緊制止了她,天知道他有多想要她,可是這一刻不行,不是因為在她家,而是她的身體並沒有完全復原,他害怕她承受不了他的暴風雨。
「我知道你想要,其實我也很想啊!但是為了你身體得忍忍。」
聞言,龍雪雁嬌羞的手在他胸膛上捶了捶,力度不大,像是在給他抓癢癢。
「睡吧!不是明天要回部隊嗎?早點睡讓他們看到我寶貝兒出現定會把他們嚇得尿流,大叫道︰鬼來了,鬼來了。」
「討厭,你才是鬼呢!」而且還是一個色鬼,這句話龍雪雁沒有說出來。
這幾天相信,她發現眼前這個男人很喜歡在自己身動來動去,每天晚上抱著她睡,那硬郎處每晚都把她頂得不舒服,可是她卻不好意思說什麼。
因為她怕,並不是擔心自己的身體,而是失去記憶的她,對男女之事就像羞澀的小女孩什麼都不懂。
一听到明天要回部隊,龍雪雁笑著閉上眼楮,回部隊是龍逐天提出來的,龍逐天說︰「既然平安回來了,就該回部隊報到,部隊的紀律是不能打亂的。」
盡管余斯琴如何反對,都無法改變龍逐天的決定,于斯琴罵他鐵石心腸。
而龍逐天言道︰「要是打仗會因為身體不舒服而停下嗎?她是軍人,只要她還是一個兵,那她就應該回到該去的地方。」
果然,回到部隊時,部隊里的人看見她個個都張大了嘴,就連訓練他們的指揮官都忘記下達命令。
不是因為她身邊有一位龍司令的緣故。
龍雪雁笑笑給他們打招呼,來到大隊長辦公室前,檢查了一下儀容儀態,「報告。」
正在辦公的梁大隊長听到熟悉的聲音,陡然抬起頭來,犀利的眼神緊盯著門,他在等待第二次報告聲,他怕自己是太想念自己的兵而出現了幻覺。
「報告。」
熟悉的聲音再次哄亮響起,這次梁大隊長沒有猶豫,猛然從辦公位置上站了起來沖到門前。
手在拉開門的那一瞬間,梁贏連眼楮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這是幻覺,門拉開什麼都沒有。
龍雪雁一身軍裝筆直的站在門外面,梁贏眼楮瞪大再瞪大,最後兩手張開用力的拍在龍雪雁雙肩︰「回來了。」
「報告,是的,大隊長,我回來了。」
龍逐天站在旁邊輕咳了一下,梁贏這才發現還有外人存在。
看見龍逐天的梁贏立馬雙腳靠攏︰「首長好!」
「進去說吧!」龍逐天摔先走進梁贏辦公室。
梁贏心里忐忑不安起來了,他不知道這次龍司令會來,是來向他追問責任的嗎?還是主動給龍雪雁辦轉業。
「坐吧!別那麼緊張。」龍逐天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看著神經緊繃的梁贏,龍逐天倒是隨意,並沒有擺出一副司令架子來。
梁贏依舊不敢動,站得筆直,他的心已經開始七上八下了,模不清這位首長到來的意圖?怎麼還能如此平靜坐下和首長喝著茶聊著軍事未來呢!
「小梁啊!」龍逐天一聲小梁讓梁贏更加緊張,他不是擔心自己的仕途,而是陸軍特種大隊好不容易出現這麼個特種兵好苗子,他是舍不得放龍雪雁走。
他知道龍雪雁的父親,只要他一句話,龍雪雁的仕途會比現在更好。
「雪雁是回來了,她還要靠你這個大隊長好好管教呢!」龍逐天喝了一口茶,聲音不慍也不火繼續道︰「她的腦部受了傷對以前的記憶全記不起來了,所以,我才陪她回來的。」
龍逐天的解釋讓梁贏吃驚不小,復雜的眼神沖滿了心痛,他不知道是在為龍雪雁堅強活下來心痛還是為這位父親心痛。
這樣的事情若是換作其他家庭早就讓自己孩子轉業,死里逃生,怎麼還會再次送她回到這里。
誰不心痛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在經歷了一場白發送黑發人的痛苦後。
龍逐天似乎看出了梁贏的心思,嚴肅的語氣︰「她是軍人,就應該回到這里,除非她的服役滿,你們提前讓她轉業。」
「首長說的是,」梁贏不停的點著頭,他敬配這位父親無私的奉獻。
再次回到部隊,高興的莫過于聶攀他們,圍著龍雪雁大喊大叫著,笑聲打成了一片,大家都把龍雪雁團團圍住抱在一起。
龍雪雁的回來讓梁贏馬不停蹄的把事情報告了上級,經研究決定,要給龍雪雁找最好的腦科醫生,把她的病治好再回到部隊。
當天,龍雪雁就跟著他們來到軍區總院,院長親自接待。迅速讓人給她做了檢查,醫生仔細的盤問後。
龍雪雁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他們︰「其他的我沒有什麼情況,就是有時候出現眼花,視現模糊,頭暈等癥狀。」
醫院專家招開了緊急會議,龍雪雁的病要馬上動手術把她腦部里的子彈取出,時間拖得越久,對她的生命就多了一份危險,她隨時都有可能陷入暈迷狀態,甚至再也醒不過來的癥狀。
手術很大,風險也很大,考慮到龍雪雁的身體素質,目前根本就經不起再次動這麼大的手術。
她在一個月前做了手術,身體還未完全恢復,醫生發現她的營養嚴重跟不上。
為了把風險縮小些,醫院決定一個月後給她動手術。
在這個月內,龍雪雁要完全照著醫囑來進食和休息,補充體內的營養。
龍雪雁暫時被秦子騫接回了家中休養,這是龍雪雁嚷著要求的,她不想在醫院天天聞著那刺鼻藥水味道。
這天,院長把龍雪雁的家人叫了過來以及龍雪雁所在部隊上司都來了。
院長等人員到齊後才把此次手術風險告知大家。
「大家都知道小龍這次手術的風險,我們從她照片上來看,這次手術極有可能她會在手術台上下不來,就算是手術成功,她也很有可能永遠癱瘓下去,腦部里不但有一顆子彈,而且腦硬膜下存在血腫。」
「院長,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治我的女兒了嗎?」余斯琴听見,擔心的問到,眼淚隨之華啦啦的掉下︰「我可憐的孩子啊!」
「龍逐天都是你,是你讓我女兒遭受這麼大的罪,我說不讓她當兵,你偏要整去,現在好了,看見她死在我們前面你高興了。」
「閉嘴,」龍逐天大聲的喝斥著。
余斯琴更加激動了︰「我偏不,怎麼你也想把我當成你的兵來訓話了是嗎?龍逐天你不是人,她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把她送回部隊去當什麼狗屁的兵,難道你真的想讓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嗎?還是你在乎她不是你親生女兒,你才如此狠心?」
「龍夫人,請你冷靜一下好嗎?我們都理解你此時的心情。」梁贏笑盈盈的安慰著。
那知道這位司令夫人不安慰還好,他一出聲,余斯琴的聲音更大︰「那是我的孩子,你理解我的心情,」余斯琴邊說的同時手指也戳著自己的心窩處︰「你理解個屁,那次任務她不是大傷小傷的回來,你理解身為她母親的痛苦嗎?」
「龍夫人,請你安靜,龍雪雁她不但是我的兵,同樣也是我的女兒,她受傷我也很心痛,我們都是軍人,軍人的職責是維護人民的安全祖國的和平,這是軍人的天職,我的兒子和雪雁一樣優秀,二十八歲那年他也是去執行任務,犧牲了,連對象都沒有談啊,我就這麼他一個兒子啊!從那以後,凡是我的兵我都會把他們當成我的兒子和女兒來看待,他們每一次出任務我都希望能平安歸來。」
「孫司令,」梁贏第一次听到頂頭上司吐露心聲,平日里沒有人敢提起,大家都知道這位首長比任何人背負的還要重,擔心的眼神看著他。
孫司令擺了擺手,表示他沒事。
余斯琴還想再說什麼,龍逐天快了她,對著妻子和顏悅色道︰「相信她,她是我龍逐天的女兒,不會這麼容易死掉的,病磨是嚇不倒她的。」
余斯琴住了嘴,即使她有千萬個牢騷也知道不是在這種地方發泄的時候。
「那麼,院長,她活下來有幾分把握?」孫司令關心的問道。
「我們只有百分之十的把握,」院長的話是在告訴大家,龍雪雁的手術他們只有百分之十的機會,那麼也就是說還存在百分之九十的風險,她有可能在手術台上下不來,也有可能永遠的睡過去醒不過來了。
「夠了,百分之十對她來說已經足夠了。」孫司令緊繃著的臉緩和的說著。
龍逐天也點了點頭,他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好好活下來,並且去做她未完成的事情。
余斯琴還是憂心忡忡的擔心著,龍逐天拍了拍她的手,語氣平和道︰「相信她,相信我們的女兒,她的生命比任何人都要頑強,她是打不死的小強。」
大家都點點頭,都同意龍逐天的話,都認為龍雪雁是打不死的小強。
余斯琴知道自己再多的話也無濟與事,選擇了沉默。
丈夫的安慰並沒有讓她擔心減少,反而增加她再次失去愛女的恐懼。
回到家里,余斯琴把煲好的湯準備好送到秦家。
女兒現在已是秦家的人,雖然婚禮沒有舉行,但是結婚證已經拿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看著雪雁喝完湯,余斯琴拉著她的手握著,緊緊的握著︰「雪雁,咱們不要再當這個兵了好嗎?」
「媽——」龍雪雁疑惑的看著她。
「等我們這次把病治好了,就不要再當這個兵了,你要是舍不得這身衣服,你轉業後可以留在我們市公安局啊!你照樣也可以天天穿著這身衣服啊!」
余斯琴的話讓秦家一家人都點頭符合,尤其是秦子騫兩眼冒著希望的火苗,感激的看著丈母娘,她太了解自己的心聲了,在這次她能再次活著回來,讓他看到讓她轉業那比登天還要難。
如果要是讓他那位岳父大人知道,不知道又要給自己使什麼ど蛾子呢!
「在公安局工作每天照樣可以抓賊啊!最要緊的是你和子騫離得更近了知道嗎?」余斯琴再接再厲的勸說著︰「女人一旦結了婚要以家庭為重,你不怕你的老公被其他女人拐跑了嗎?」余斯琴靠近龍雪雁的耳朵小聲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