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藥在我的身上,你是在開玩笑麼?」韓水冷道!
勾騰道:「我當然沒有開玩笑,毒藥不在你的身上,又會在誰的身上?因為,你就是那個下毒之人!也就是韋家的二公子!」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一點都不明白!」
勾騰冷笑,「不明白麼?我會讓你明白的!」說著,勾騰忽然間伸手去抓韓水的臉。他好像要從韓水的臉上抓出什麼!
韓水當然不會讓他抓到,韓水只是輕輕一閃,便躲過了勾騰的手掌!
韓水冷道:「你是想要跟我打架麼?」
勾騰也是冷冷道:「你不敢讓我模到你的臉!」
「我為何要讓你模到我的臉!」
勾騰冷道:「因為你的臉上,別有洞天!」
「哼,可笑!」
韓水當然不會笑,他是一個極冷的人。簡直比白勺還要冷!可是,他為什麼會是這麼樣一個人。他為什麼不會笑!
或者是說,他不能笑!他一但笑,是不是就要暴露什麼東西!
勾騰冷笑道:「是你可笑,還是我可笑?可笑,你又為什麼不笑?還是你根本就不能笑!」
韓水依舊是如此的冷,「哼,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活了!若是你再如此胡言亂語,休怪我不客氣!」
「是想要殺人滅口了麼?如果是這樣,也不妨與你打一架!只不過你輸了之後,可千萬不要後悔!」
韓水冷道:「這是你自己找死!」
勾騰微笑道:「到底是誰死,還不一定!」
韓水冷道:「你先出手!否則我是不會出手的!」
勾騰道:「不,我不出手!」
「你不敢?」
勾騰道:「或許是吧!」
「不,不是他不敢!而是要出手的人是我!」這句話是石高說的!
「你?哼,你打不過我的!如果是你們一起上,或許還有一些機會,可是如果只是一個人的話……」
韓水沒有再說下去,因為所有人都已知道他沒有說完的話的意思了!
石高道:「是麼?不如我們就一招定勝負吧!只出一招,最厲害的一招!」
韓水道:「當真只是一招麼?」
「只是一招!」
韓水手中無劍,他甚至連兵器都沒有一件!他有的只是一雙手而已。盡管只是一雙手,可是這雙手究竟是有多麼的厲害,誰也不知道!」
韓水還沒有出手,因為他還有一點不懂!他必須將所有的問題弄清楚之後,才能出手!
韓水道:「我不明白,你為何會替他出手!你們剛才好像還是敵人!」
韓水問的石高,石高卻沒有說話!因為石高的心里已經是在開始準備著戰斗,醞釀著劍意!
這一戰他要千萬的小心,因為韓水是他遇到過最強大的敵人!
死說話的是勾騰,勾騰笑道:「有些事情你永遠都不會懂,因為你所在意的是與這些東西完全相反的東西!你在意的是權力,是利益,是財富!所以你不懂,你不懂什麼叫做感情,也不懂得什麼叫做朋友,更不懂得什麼是親人的可貴!」
韓水冷冷的看著勾騰,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已不能說話了,因為石高的劍已出鞘!
石高的劍雖然已出鞘,卻沒有人看到他的劍在何處!他原來手上的那柄劍已不在他的手上,那柄劍已在他的心里!
所以石高心里的那柄劍已出鞘,所以沒有人看到石高的劍已出鞘!可是韓水卻已感受到!韓水畢竟是韓水,幽天者果然非同一般!
這次絕對已沒有任何人再說話,連測試台下那些完全不明白狀況的人也沒有說話!因為他們已經被眼前的這場戰斗所迷住,他們剛才想知道的事情此刻也不想知道了!他們剛才還很迷惑的腦袋,此刻也已不迷惑了!
現在他們只想看眼前的這場戰斗,這場強者之間的戰斗!這樣的戰斗,並不是常常都可以看到的!
能夠看到這樣的戰斗,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是興奮的。只有一個人例外,一個女孩子!
這個女孩子就是韋茹!韋茹皺著眉頭,她似乎是在擔心什麼,或者是說,她是在害怕什麼!
她為什麼會怕?是不是韓水真的是她的二哥,是不是她知道韓水就要敗了!是不是她的二哥馬上就要敗在石高的手底下!
韓水沒有敗,至少現在還沒有敗!此刻韓水的雙眼就像是兩潭清泉,深邃而明亮!
他的雙眼中似乎有著一輪圓月,圓月也是明亮的!那一輪圓月就像是在眼前一樣,但卻就是模不到!一點都模不到!
這就是水中月!水中的月亮又怎麼能模得到?
韓水的雙眼就是水,石高的劍便是月!水能模到,劍卻模不到!正是因為這柄劍模不到,這柄劍才變得可怕!
韓水就能看見這柄劍,但他卻模不到這柄劍!盡管他那雙如水一般的雙眼可以容納時間所有的東西,或許也可以破解所有的東西!但面對著這樣一柄連模都模不到的劍,他又如何破解?他不能破解,他破解不了!他只能看著這一柄平凡的卻又模不到的劍刺向自己的腦袋!
在這一瞬間,韓水感覺到了恐懼!極度的恐懼,他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感覺到恐懼,就算是敗了也絕不會感覺到恐懼的!
那是一柄無形的劍,那柄劍就是韓水心中的恐懼!或者說,韓水心中的恐懼就是那柄韓水模不到卻又平凡至極的劍!
石高真正的劍還沒有出鞘,出鞘的只是劍氣!那劍氣好像刺透了世間萬物,好像刺透了韓水心里唯一的防線!所以韓水的心里才會出現恐懼,才會出現一柄他能看見卻模不著的劍!
那柄劍刺穿了韓水的腦袋,刺穿了韓水的雙眼,刺穿了韓水的心,還刺穿了韓水的勇氣與信心!
韓水的身體忽然開始顫抖,不停的顫抖!每個人在害怕的時候都會顫抖,就是看他是不是更會掩飾而已!
韓水似乎一點都不知道掩飾,所有人都已看到他在顫抖,莫名的顫抖!
別人當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顫抖,勾騰卻知道!石高當然也知道!
石高道:「你已敗了,徹底的敗了!」
石高與韓水連手都沒有出,韓水便已經敗了!他是敗在了哪里?
石高道:「你的心已害怕,你已必敗無疑!只可惜,你沒有能真正的與你交手!你要記住,你不是敗給了我,你是敗給了勾騰!」
韓水沒有說話,他已完全說不出話!他的頭上開始流出冷汗,他的腳也已開始顫抖!
勾騰道:「你也錯了,他不是敗給了我!他是敗給了自己!」
不錯,韓水是敗給了自己!他的心敗了,他還能怎麼樣?
韓水敗了,韋茹當然也已敗了!此刻韋茹的臉才是真正的變得煞白,她也已經坐在了地上!因為她連腿都已軟了!
她們兩人敗了,但她們是怎麼敗的卻只有兩個人知道!別人甚至連這里發生的什麼事情都不清楚!當然,他們也不必清楚。因為這個事情跟他們沒有一絲的關系!
他們不必知道,蘇合香與蘇輿情卻必須知道!蘇輿情還是那樣,一點記憶都沒有恢復!蘇合香也還是那樣,是一個擔心女兒的父親而已!
所以現在只有靠兩個知道真相的人來將這件事情說清楚了,這兩個人當然就是赤勺與勾騰!赤勺能夠知道,當然因為她是天機子的弟子!而勾騰能知道,當然大多數都是他自己從已經知道的事情中猜出來的!
不過當他把所有事情都猜出來的時候,整個事情也自然就明了了!
蘇合香已帶著蘇輿情同赤勺,白勺一起跳上了測試台!蘇輿情看著顫抖的韓水,淡淡道:「我很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那種毒藥真的是你放的?你真的是韋家的二公子?」
韓水沒有說話,當他看到蘇合香時顫抖得更加厲害了!或者說,他是因為看到蘇輿情才顫抖得更加的厲害?
勾騰嘆息道:「或許他不知道怎麼說,不如讓我說吧!不過許多事情還是需要他回答的!我想他回答我的一些問題應該還是沒有問題吧!」
石高道:「回答問題當然沒有問題,他又沒有傻!」
韓水當然沒有傻,他還很聰明!所以他是在裝傻!
勾騰緩緩道:「其實這整個事情也簡單得很,就像是在水中看到月亮那麼簡單!只是雖然能看到,要真正模到就不太容易了,甚至是不可能!不過還好,我只是拋下去了一顆石子。那月亮就散了。整個事情也就清楚了!這也好像就是水中月一樣!」
勾騰看著韓水,又道:「你現在裝傻已沒有了任何的作用,你現在應該認真的听我說,看我有沒有說錯一件事!」
勾騰嘆息一聲,又接道:「其實整個事情,都是一件東西引起的!這件東西就是《韋馱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