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6-16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歇馬鎮的基礎改造工程中,突然出現了天坑塌陷事件。由此引發了中心小學樓塌陷斷裂,近百名正在上課的師生隨滑落的教學樓一起被困在天坑下。鎮長楊紅菱在現場指揮搶險救人,由于站位比較靠前,腳下的地面出現松動,已經岌岌可危。
在場眾人,只有許三笑一個發現了苗頭。
該不該提醒這壞女人一聲?許三笑一想到自從楊紅菱到歇馬鎮後,賦閑在家的這幾個月,心中不免窩火。
當然是不!這惡毒的念頭剛升起,便又一轉念,在這種生死關頭還在計較官場里的榮辱得失,是不是有些太小肚雞腸了?這麼個花朵一般的美人兒若就這麼掉下萬丈深淵里,從此萬劫不復,豈非太可惜?
不能再猶豫了,楊紅菱腳下的裂縫越來越大。
「喂,楊鎮長!」
楊紅菱一回頭。許三笑剛想提醒她往這邊邁一步,話才到嘴邊,就見楊紅菱的身子刷的一下,隨著一片土石泥沙滑了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許三笑的反應快極,一躍撲上來,一把拉住了楊紅菱的手。暗道一聲好險,卻不料想,楊紅菱這下滑的力道頗大,許三笑撲過去拉住了她,竟被這股慣性帶著一起向坑里滑落。眼看著就要一起掉下去。許三笑身邊是李燕。關鍵時刻,這姑娘奮不顧身的撲上去一把抱住了許三笑的雙腿。三個人連成串,終于止住了下滑之勢。
孟慶新見狀,趕忙招呼人過來幫忙。還不等他們湊到近前,忽听楊紅菱一聲尖叫,塌方了,誰都不許過來!
嘩啦一聲,三人身下的土石塌下去一大片,稀里嘩啦的卷著三個人向著黑洞洞深不見底的天坑滑落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許三笑終于醒過來,感覺到身上軟軟的,睜眼一看是李燕趴在了自己身上,軟玉溫香抱了個滿懷。猛的一下想起之前滑落的經過,趕忙伸手去試探李燕的鼻息,還好,呼吸平順,似乎並無大礙。又想起楊紅菱來,想不起什麼時候松的手,只記得一直往下滑落,半途中頭部好像撞了一下,之後的事情就記不得了。
許三笑掙扎著站起身,發現渾身的關節都還運轉正常。把李燕抱起,環顧左右,這才發現自己正身處于一片不足一米深的泥潭中。
這個坑從上面往下黑洞洞深不可測,在下邊往上看,卻仿佛坐井觀天。往左右看,兩面是嶙峋凸起的石壁,另外兩面卻是黑乎乎的地下河谷洞口。
許三笑感覺到身上已經濕透,非常不舒服,尋到邊緣相對干燥的地方把李燕放下。然後尋找楊紅菱,廢了好大勁兒才在一堆爛泥里模到了一條腿。這位楊鎮長整個摔進了泥潭里,仰面朝天就躺在那兒,許三笑把她拉到邊上來,試探一下鼻息,還有活氣兒,但相比李燕平順的呼吸,楊紅菱的氣息要弱一些。
這時,許三笑感到後背一陣隱隱作痛,這才意識到,從上面滑下來的時候,一直是後背著地,衣服早已被磨爛。隨即又想到李燕和楊紅菱兩個多半也不能幸免。定楮一看,李燕安然無恙,瞅著意思這姑娘是坐了肉墊滑板車下來的,楊紅菱就沒這麼幸運了,渾身的衣服多處破爛,裹滿了泥漿以後,看不出身上受傷有多嚴重,但想必那吹彈即破的肌膚是扛不住這種磨損地。許三笑看著她那狼狽樣,心中一陣快慰。
抬頭望上看,頭頂上方約七八米的高度都是立陡的岩洞石壁,再往上是斜坡狀的土石層。從下往上的走勢好像個小口沖下的嗩吶。整座天坑足有數百米深。許三笑估計自己就算吼破了喉嚨,上邊人也听不見。料想上頭的人眼瞅著他們三個掉下去,斷無不派人下來救援的道理。眼下只有固守待援了。
李燕先醒了,睜眼便說腰疼。
許三笑用手在自己後背上模了模,入手處很不流暢,往昔對某寡婦極有吸引力的光滑皮膚上到處是破損的觸感。心道︰老子給你當肉墊,後背磨成這個樣子都還沒說疼呢,你倒先抱怨開了。
李燕正在打量著四周的環境。抬頭看了一會兒,長出一口氣說道︰「好險啊,這麼老高摔下來,我以為這次死定了呢。」
許三笑道︰「主要是前面幾百米的高度都是相對緩一些的土坡,真正摔人的只有下邊七八米這一段,又正好遇上這個泥潭緩沖了一下,我摔泥潭里,你正好趴在我身上。」
李燕哦一聲,道︰「原來是這樣啊,我就以為這麼老高摔下來,總該有個地方疼幾下才對。」
又道︰「許三笑,你別指望我會感謝你,要不是為了救你,我也不會跟著滑下來。」
「你按著後背做什麼?你是不是很疼?」
「許三笑,你怎麼不說話?」
許三笑面色凝重,仰頭看著。頭頂上的天正漸漸變的黯淡,除此之外一點動靜也沒有。
李燕也抬頭看了一眼,卻是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道︰「許三笑,你除了後背,身上別的地方還有受傷的地方嗎?」
許三笑終于開腔︰「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麼不惦記我點好呢?」
李燕道︰「我怎麼不惦記你好了?你要是摔殘廢了,我就伺候你一輩子,到時候你就明白我了。」
許三笑氣不打一處來,罵道︰「瘋丫頭!」
李燕眼含憧憬︰「其實每個少女大約都做個這樣的幻想,自己暗戀的那個人受個傷什麼的,最好是斷了一雙腿,不影響正常生活就行,哪怕是終身殘廢也行,然後她就去照顧他,這時候那男的就會明白,這個世界上誰才是真心待他的。」
這個想法真他媽特別。許三笑弱弱的問︰「你喜歡我?」
李燕道︰「我喜歡你的鼻子,又高又直,跟我爸有點像。」
許三笑放心道︰「哦,原來你喜歡的是你爸。」
李燕居然不否認,道︰「戀父嘛,絕大多數女孩子都會有一點,我爸長的超帥嗯,也許不算最帥的,但跟你一樣,他特爺們,對女人好的沒得說。」幽幽一嘆,「哎,還是不說他了,說多了全是眼淚。」
許三笑道︰「你要是想哭,哥這肩膀可以借你靠靠。」
李燕撲哧一下樂出聲來,道︰「去你的吧,你不看看自己身上那身泥,跟泥猴似的。」
許三笑道︰「我這才哪到哪啊?你不見真正的泥猴兒在那兒呢?」
楊紅菱的樣子很狼狽,狀況更堪憂。衣不蔽體,身上有多處血和泥巴混合成的結痂,氣息微弱。李燕見狀趕忙過去把她抱起,這才注意到她胸前幾乎是完全敞開的,只是沾滿了泥巴看著像穿了衣服似的。
許三笑說︰「其實我並不是擔心上頭的人不會想辦法救援咱們,而是擔心她撐不到那個時候。」
李燕問道︰「你知不知道咱們掉下來多長時間了?」
許三笑道︰「應該沒多長時間,咱們是午飯時接到的消息,在現場忙活了幾個小時,出事兒的時候大概是下午四點多,到現在天還沒黑,掉下來頂天兩三個小時吧,估計上邊人正在想辦法呢。」
李燕道︰「這還用想嗎?弄根長繩子下來救人不就結了?」
許三笑道︰「這坑這麼深,隨時還有再塌方的危險,不是誰想下來就能下來的,為了三具尸體,冒這麼大風險,萬一出了問題,安全責任誰來負?」
李燕不滿道︰「什麼話呀,什麼叫三具尸體?」
許三笑嘿嘿笑道︰「實話,不好听,但估計上邊的劉國慶就是這麼想的,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不是還有何問魚呢?她一定會想辦法來救咱們的,我這個雜道少宗主,左道嫡傳弟子在她眼中可是頂重要人物,而且這個楊鎮長不是一般人物,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劉國慶只是不想擔責任,所以一定會上報的,一級級報上去,再一級級回饋下來,估計咱們得在這兒困上一晚了,我就擔心錯過了最佳救援時機,她撐不到明早。」
李燕道︰「你不是說何問魚會想辦法嗎?」
許三笑道︰「從這麼高滑下來,沒人會看好咱們能幸存,她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不會太著急的。」
李燕低頭看楊紅菱,道︰「哎,我這位學姐在學校的時候可是活躍分子,這麼漂亮的人要是就這麼死了,我們學校那些男生們不知道會多傷心,許三笑,你不是懂許多稀奇古怪的東西嗎?能不能想個什麼法子救救她?」
許三笑道︰「行,你用力揉她的乳.房,看看能不能把她弄醒。」
「你這是什麼餿主意?」李燕對許三笑的態度頗為不滿,道︰「許三娃子,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個很有風度的男人,沒想到你心眼這麼小,官場上爭的是榮辱得失,而現在咱們面對的是一條生命。」
許三笑沒好氣的︰「我他媽要不是考慮到生命至上,能落到這步田地嗎?告訴你的法子肯定有效,你愛用不用。」
李燕見他說的鄭重,不禁將信將疑試了幾下。
許三笑在一邊看著,楊紅菱的乳.房大小適中,圓實富有彈性,衣服被磨破,這個突出部位自然也難以幸免,幸好下滑的坡上以黃土層居多,而且她下來時還出于本能的抱胸,那倆球看上去磨損還不算嚴重。
李燕試了幾下沒什麼反應,質疑的目光再次投向許三笑。
許三笑說︰「你的手法有問題。」
李燕氣呼呼道︰「少來了,賤男人,你想趁機佔便宜吧?」
許三笑言不由衷︰「就她,月兌光了在我面前,我都不拿正眼夾她。」又道︰「你稍微用點力氣揉,她有感覺了自然就會醒。」
李燕于是用力揉了幾下。
果然,楊紅菱突然醒了,激靈坐起,驚慌的叫著不要,不要。雙手護胸,神色慌張。
許三笑說︰「看見沒,八成是把你當成我了。」
李燕白了他一眼,不滿道︰「你看夠沒有?她醒了,又這個樣子,你是不是該回避一下?」
許三笑嘿嘿干笑兩聲,往左右看看,道︰「好吧,我正好去那邊洞里探探路,這像是一條干涸了的古地下河,興許連著外面的馬鳴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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