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明看到沈桐魂不守舍的樣子他模了模額頭道︰「你沒事嗎」
沈桐一把推開李明明大聲道︰「都啥時候了還開什麼玩笑你老弟要倒大霉了」
被沈桐一喝李明明正經了許多道︰「說吧你讓我干什麼」
沈桐道︰「你認識副縣長向杰的司機不」
「認識啊叫華子我們經常在牌估計這小子還在麻將桌上呢我要不是值班今天準能踫面怎麼了」李明明道
沈桐松了口氣道︰「既然你認識這事就好辦了我和你說你今晚務必把華子給約出來最好把他給灌醉你再詢問他一些關于縣里的情況你就這麼說……」
沈桐說完李明明驚訝地道︰「你說的這些事到底真的假的啊」
沈桐干脆利落地道︰「你先不要管真假你只管套他話就行你把錄音筆拿著完事後就給我打電話我今晚會一直等你」
「好這沒問題我現在就去找他」李明明拍拍胸脯道
李明明走後沈桐回到宿舍掏出電話準備打給杜菁菁可轉念一想這事還不能驚動她待李明明這邊確認後才能做下一步打算
沈桐濃濃地泡了一壺茶打算熬通宵等待消息沈桐坐在寫字台跟前思考著這件事的前前後後他認定這件事一定是鄭衛軍在背後操作對付自己就算不是他他也肯定與這件事月兌離不了干系
他想好了假如因為這件事牽連到吳江凱他要整個事情都推到自己頭上與吳江凱沒有任何關系想到後面即將要發生的事情沈桐雙腿不听指揮地打顫危險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降臨了
凌晨兩點李明明親自跑到沈桐宿舍匯報今晚事情的進展情況李明明道︰「果不其然今天晚上向杰的司機華子確實是在你說得那個飯店吃過飯這件事可以肯定」
「今晚我約他一起洗桑拿然後一起喝酒聊天他說向杰因為吳江凱抓他兒子結下了仇早就準備要報復可時機未到現在時機到了他說新來的市委書記和向杰是拜把子兄弟要給他撐腰」
看來事情不是捕風捉影是有一定事實根據了沈桐忙道︰「那你問了沒有向杰是通過什麼渠道得知我們的事情的」
「張立偉是張立偉告訴他們的」李明明肯定地道
「啊」沈桐不相信這是真的整個事件知道的人並不多包括張立偉也只知道一二這怎麼可能張立偉可是吳江凱一手提拔起來的人啊
李明明看出沈桐怪異的表情道︰「華子還說了其實張立偉自從打擊私挖濫采後就倒戈向丁縣長這邊難道你們一點都沒有察覺嗎」
沈桐冷笑了一聲道︰「誰能想到到頭來讓自己身邊的人給出賣了要是吳書記知道了真不知道他怎麼想」
李明明把錄音筆丟給沈桐道︰「具體的談話內容你自己听吧不過這里面還有關于藍月的事你要做好心里準備我先走了你自己慢慢听吧」
听到還有藍月沈桐更加震驚了他迫不及待地打開錄音筆戴上耳機一遍又一遍細細听著
「藍月是李昌奎的私生子這又是哪門子的事」沈桐覺得有些荒唐可笑
不過他冷靜下來把李昌奎和藍月放在一起對比還真有點相像他又想起藍月家電視牆上懸掛的那幅書法作品「璧山遠影回轉煙雨清秋香山近觀聆听惆悵青葵」他當初猜出了前半句里面包涵著藍羽秋的名字現在他明白了一切後面一句中的「惆悵青葵」正是昌奎二字的諧音啊難道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信息量太大了他一時吸收不了不過這件事還牽扯到李市長這份錄音必須在今晚就得送到他手中好讓他采取一定的對策
沈桐自己駕車趕到了隆南市他來不及等到天亮打給吳江凱吳江凱也是剛剛躺下听到電話聲迅速起身接听听到這件事還有李昌奎他慌了神穿好衣服帶著沈桐來到李昌奎的住處敲開了門
昨晚吳江凱已經與李昌奎座談了一晚上李昌奎看到眼前的吳江凱時愣在那里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現在敲門」
李昌奎自從當了市長後就隨時待命一旦市里有緊急情況他總能在第一時間趕到
吳江凱二話不說來到客廳將事情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然後把錄音筆交給了他
塵封的記憶重啟往年舊事重提李昌奎沒有任何意外他知道這件事是壓在心口的一件心病他曾經想過無數個版本假如省里的主要領導知道了自己還有風流的過去會不會對自己有意見現在看來這件事終于要有個交代了
吳江凱道︰「李市長現在怎麼辦假如我沒猜錯的話這一定還是喬書記在背後搞小動作上次他沒有拿掉你就心有不甘這事要是讓他知道了一定會大做文章」
李昌奎淡定許多道︰「哎該來的總會來與其他們到喬書記面前打小報告還不如我早點坦白騰出位子來要好些」
听到李昌奎如此消極吳江凱氣憤地道︰「李市長為什麼喬書記死纏著您不放難道就因為與章省長之間斗法他們之間有矛盾總不至于把禍水都引到我們身上吧現在可好邱省長出事了接下來就是我們」
李昌奎依然沉著冷靜地道︰「江凱啊你不懂這里面的彎彎繞你知道喬書記為什麼非要把我和邱省長置于死地嗎喬書記和章省長之間斗法不過是個幌子而他真實的目的是要牢牢地把權力握在手心不知道你還記得不當初邱省長還在隆南市時免掉一位官員的職務當初邱省長處理他時就知道他與喬書記的關系不一般但依然故我把這件事給做了而這件事的具體實施者就是我鬼才能想到若干年後喬書記到東江省任職對邱省長就一直不感冒包括邱省長上省長時喬書記都百般阻撓不過還在章省長撐腰還算是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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