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他病重,我回D市一段時間,工作室你暫代理。」
看著信息,涼夏呼出一口氣,頓時輕松不少,雖然知道早晚是要面對,能緩幾天也好。再看看手機屏幕上寥寥幾個字,卻又不禁鎖了眉頭。
陳凌是D市人,父母從商,自小家境優渥,卻因一場意外車禍變成孤女。那時陳凌不過十四歲,收養她的是父親的至交好友,姓時,他家里還有一個小她六歲的女孩。
涼夏曾以為,陳凌不願回到D市,是因為那里已經沒有了摯愛的親人,也或許那家人待她並不好,才使得她想要遠離自己的故鄉。為的便是躲開那段殘酷的回憶,如她。
然而陳凌卻微笑著告訴她,時叔叔是個很好的人,夫妻二人對她都頗為疼愛,他自己女兒有的東西她也必定會有,在他家的四年,她不曾受到半點委屈。
父母留下的一筆遺產,他分毫未動,在她畢業後,全部交由她,這才辦了這間工作室,算是得了前人的福蔭。
選擇離開,正是因為愛那一家人。
起初涼夏不懂,既然愛,為什麼不肯回去,若不是那一次,或許她也就一直這麼懵懂下去。
那是這兩年多來,涼夏唯一一次見到那位時叔叔,印象中是個儒雅溫和的人,身姿挺拔,在那個年紀的人中,算的出眾。
涼夏看到他在瞧見陳凌的時候,臉上現出溫柔的笑意,說話語氣輕緩,寵溺中帶著點憐愛。而一向牙尖嘴利的陳凌在他面前竟局促的像個小姑娘。
時叔叔對陳凌說,他來C市公干,特意來看看她,帶了些家鄉的特產給她,都是陳凌時常在她耳邊念叨的吃食。
三個人的晚餐,氣氛安寧的有些詭異。除卻回應時叔叔的問題,陳凌幾乎不開口說什麼,愚鈍如涼夏都感受到了某種異樣的氣息。
也許是時叔叔的突然出現,又匆匆離開,喚醒了陳凌掩埋在心底的情感,也許是酒精讓她有了傾訴的欲忘。那天晚上,涼夏听著陳凌講了那個人,整整一夜。
陳凌在她面前說起時從不稱呼他時叔叔,只說是他,但涼夏能明白,這個他指的就是時叔叔。
「也許,你只是把他當作父親一樣的敬愛,又多是感激呢。」涼夏瞪著黑暗中的天花板,茫然的說。
幾乎是她的話音剛落,陳凌便毫不猶豫的否定了她的說法。
「不,涼夏,真的愛上那個人,你會分得清楚,是感激還是愛情。」
就像她,對司涇北是愛還是愧疚,她也很明白。
陳凌說,如果見面太多,就難保自己不會對他的妻子生了嫉妒,女人嫉妒的樣子很可怕,她不願他看到自己猙獰的一面。
陳凌也說,他是個心思細膩的人,她的情感,他當是感知到了的,否則不會由著她幾年都不回去。
偶爾惦記,偶爾關懷,他與她,這個距離剛剛好,靠得太近,想要的就益發多了。
這個凌時,是她的凌,是他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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