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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夏聞言不樂意的朝蘇珊皺著鼻子哼了一聲,又沖鄭重吐吐舌頭。
鄭重將手里的水杯遞給蘇珊,皺眉看著涼夏,只是看著卻並不說話。
涼夏被鄭重看的心里毛毛的,雙手捧著湯碗咕嘟咕嘟的大口咽著,整顆腦袋幾乎埋進碗里。
「你是傻的啊,不嫌燙哪。」蘇珊一手搶過涼夏的湯碗,白她一眼,瞧她被熱的滿臉通紅的樣子又柔緩下來,「慢點喝呀,是為你驅寒的,不是想燙傷你的。」
一直沉默的鄭重終于開口,「你們兩個到底怎麼樣?涼夏你為他吃了不少苦,這樣真值得?」
只要念及幾年前涼夏整日抑郁煩躁的樣子,鄭重便心如刀絞。從前她是個歡快奔跑的純真女孩,笑起來臉上跳躍的陽光是那樣令人心醉,他就看著這樣的她,看了十幾年。
九年前他離開D市,來到C市讀大學,本以為第二年涼夏就會如願以償的考入C大,和他一起在這里開始一段新的旅途,生活和情感。
意料之外的是,當他假期回到家的時候,發現這個他一心惦念的小姑娘竟變了個人似的。沒了從前的笑臉,沒了張揚放肆的朝氣,一雙原本明亮的眼楮也失去了它該有的光彩。
「……是我不對,我先讓他傷心的……他也不好受。」涼夏訥訥的說。
「你根本不知道他和肖渭南的關系,每個人都有不願提及的過去,難道這樣就算是欺騙?況且,肖渭南的事情,嚴格說起來根本不是你的錯,那一年你整個人都變了,他怎麼能把一切都算在你的身上!」
鄭重說著眉間擰的愈緊,語氣也益發嚴厲起來,「如果不是因為他,你那三年也不會自閉,抑郁。他以為痛苦的只有他自己,他怎麼不想想你這幾年過的什麼樣子!」
「鄭大哥……」涼夏伸手扯扯鄭重的衣袖,眼里水光微動。
蘇珊不忍的拍了拍涼夏的背以示安撫,對鄭重說︰「你先走吧,今晚上我留下來陪她。」
涼夏仰著腦袋看著鄭重,使勁的點頭,「嗯,阿珊留下來。」
鄭重看著這兩個盈滿他內心的女子,無奈的嘆出口氣,「好吧。阿珊,你明天一早要去公司,走的時候當心記者。」
「放心,我知道。」蘇珊粲然一笑。
窗外雨聲漸停,臥室內,蘇珊和涼夏躺在一張床上。
「我們有多久沒有這樣睡在一起了。」蘇珊望著夜幕中的天花板,嘴角微彎。在C大,蘇珊是涼夏唯一要好的朋友,對蘇珊來說,涼夏在她心中的地位也是同樣,無可替代。
在C大的兩年,兩人同住一間寢室,蘇珊睡在上鋪,涼夏就在她下面。她要說什麼。就敲敲床沿的欄桿,涼夏則是踢一腳她的床板。
「嗯,真的好久了。」涼夏說。
蘇珊猛地僵了子,想到什麼似的,側著腦袋對涼夏說︰「哎,我躺這位置不會是那家伙睡的吧……呃……」蘇珊身上抖了一下,腦子里不期然的竄出一副活色生香的畫面,身上的雞皮疙瘩立刻起立。
「你胡說什麼。」涼夏抬手就在蘇珊肩上拍了一下,啪的一響。蘇珊吃痛的啊了一聲,順勢在涼夏腦袋上戳了一下,「下手這麼狠,有什麼的,你們都在一起多久了。」
涼夏臉上更是火燒一般,若不是夜色掩蓋,她臉上的酡紅一定又會被蘇珊笑話。
「司北睡另一個房間的,我們又沒在一起,阿珊你……」涼夏絞著手指嘟嘟囔囔的說。
「什麼!」蘇珊驚訝的大呼一聲,愣了愣才說︰「這司涇北不會是有什麼問題吧……你們……」
「阿珊!」涼夏翻個身,捏起的拳便擂在蘇珊肚子上,沒有幾分力氣。
「他……他才沒有……」涼夏扭著被子,扭捏的說不出完整的句子。腦里不自覺的回想起兩個人同住在這所房子里時,肖涇北曾用火熱的唇舌細細吻著她的唇,臉頰,脖頸,也曾一路綿延至鎖骨和胸前。
她能感受他對自己的欲忘,心底並不抗拒,卻總有一絲道不明的情緒纏繞著。而肖涇北也總會在最後的時刻停下來。他對她的珍惜,她怎麼會不懂。
蘇珊佯裝吃痛的捂著肚子,委委屈屈的說︰「我這也是為了你今後的「幸福」生活著想嘛。」蘇珊說的時候特意將「幸」字念的很重,惹的涼夏又是一陣張牙舞爪。
蘇珊哈哈笑著按住涼夏在她腰間作亂的手,喘著氣說︰「好了好了,逗你的。不過要說司涇北對你沒那份心思,我可是不信的,你們在青海的時候……」
「啊——阿珊,你這個!」涼夏大叫著將被子拉起來蒙在頭上,蘇珊則是笑的要喘不上氣來。
好一會兒,蘇珊止住了笑意,扯扯涼夏的被子,「哎,還不出來,不嫌憋悶吶。」
涼夏猶豫著掀開一點,烏黑的眼珠骨碌碌轉了轉,看清蘇珊確實沒有再逗弄她的意思,才嘩啦一下把被子拉開,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悶死我了。」
蘇珊呵呵笑著說︰「傻涼夏,還是跟從前一樣,我看你這輩子就是這副笨樣,就是被司涇北吃定了。」
涼夏默了一會兒,幽幽的說︰「那樣也很好。」
蘇珊想起涼夏和肖涇北才在一起的時候,三人曾一起去自習,肖涇北是專心致志,她雖不是個刻苦好學的,卻也能安安穩穩坐著。唯獨涼夏像是身上有蟲子一般,在位子上扭來扭去,不一會就趴倒在肖涇北面前。
蘇珊看不下去,就對涼夏說︰「你那位功課那麼厲害,你就甘願被他甩在身後,別人說起來只知道你是他的女友,壓根不曉得沈涼夏這三個字。」
蘇珊本意是給涼夏一點激勵,在她看來,兩個人總該是相配的才能堵住那些看好戲人的口。誰知涼夏卻一臉不在乎的說︰「那樣也很好啊,他去掙錢,我在家數錢。」
蘇珊記得當時肖涇北朝她們看了一眼,臉上笑意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