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95.突襲
透過車窗玻璃,涼夏看著外面的燈火輝煌一路向後退去,炫目的霓虹連成一條繽紛彩帶,五光十色的讓人眼暈。
趁著紅燈的當口,鄭重看一眼涼夏,依舊的面無表情,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張了張口,終是咽了回去。
這個時候他能說什麼呢?
說句對不起還是道聲謝謝?
對不起造成了她和肖涇北之間的嫌隙?感激她在這個時候仍惦記著要保護蘇珊?
對于涼夏,不論是哪一種,她都不需要。而他也不能說,說出來,是褻瀆了她與她之間的情誼。
兩人一路無語的回到崇西路,涼夏堅持著一定要住在這里。其實這地方已經不是個適合她居住的好地方,時不時會有記者出現在小區門外,所幸這里的警衛很負責,從不允許他們踏進,只是小區里怕是也有不少人知道她了吧。
今天接她去宴會廳的時候,他還瞧見有人經過時盯著她使勁的瞧。
「鄭大哥,讓我在門口下車就好。」涼夏指了指前面,對鄭重說。
「我還是進停車場吧。」進入地下停車場,她從那里上去就不會遇到記者。
「沒關系。」涼夏已經解了安全帶,準備好要下車,「昨天已經沒有記者守在這里了,而且今天,他們應該不會跟來。」
宴會結束的時候,涼夏一直站在門口,看著肖涇北和韓雨菲一起乘車離開,也看到有記者的采訪車跟在他們後面。在記者眼里,她與肖涇北該是已經塵埃落定了,而另一個能夠與他共同制造話題的人,是韓雨菲。
車子在門口停下,鄭重看著涼夏一步一步走進去,一點一點走出自己的視線,完全看不到了才再一次發動車子,調轉車頭離開。
從小區門口到她所在的那棟樓,其實還是有點距離的。整座小區的佔地面積是很大的,一路走進去會經過一座小噴泉,穿過綠樹掩映的一段回廊。如果你想要停留一會兒的話,園子中間有一座六角涼亭,西邊的空曠場地上是健身器材,甚至旁邊還有一座塑膠鋪築的籃球場和網球場。
今天走過的路並不多,涼夏卻覺著從未有過的疲憊,許是一直沒能習慣這樣細高跟的鞋子,每一步落下去都踩不踏實,好像找不到著力點,隨時會失去平衡一樣。涼夏索性將鞋子月兌下來提在手里,光著腳丫踩在路面上,還是有點涼的,卻能走得更穩當一些。
不得不佩服阿珊吶,看她在舞台上表演的時候,都是這樣又細又高的鞋跟,不光走得穩健,還能手舞足蹈。不過最初倒是也听她抱怨過的,說是誰他(河蟹)娘的發明了高跟鞋這東西來折磨人,叫那男人自己來穿穿看。
涼夏笑著問蘇珊怎麼知道就是個男人,蘇珊翻著眼楮,惡狠狠的說,最愛看女人搖曳生姿的是男人,想出這種東西以達到目的的自然是男人。
對了,今天這一身裝扮也是阿珊特意準備的,她親自為她化了妝。照鏡子時,阿珊站在她身後按著她的肩膀,說她今天漂亮的不可思議,一定能讓肖涇北驚艷……如果把今晚的情況告訴她,她會一定會生氣的叫喊肖涇北長了雙狗眼。
就這麼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間,涼夏也爬上了十二樓,電梯口沒有人,可就是本能的轉身進了樓梯間。
確實是累的,卻還想再累一點,精疲力盡之後,或許今晚可以睡個好覺。
從肖涇北不回到這里住的那天開始,她幾乎沒有一晚是安然睡到天明的,夜里時常驚醒,醒來後心髒會咚咚的跳,擂鼓一般,重重的,連帶著整個人都在發顫。也許再過幾天,從前那種整夜整夜不能入眠的情況就又會回來了吧。
步伐沉重的走至門口,涼夏伸出食指按在密碼鎖上,八、七、零、二、一、四……滴的一聲,門被打開的瞬間,面前是一道暗影,還來不及看清楚,就被一把拽進房內,門也被立刻掩上,一室黑暗。
「你……唔……」
呼救的聲音被悉數吞沒在唇間,手里的鞋子咚咚兩聲,落在地板上。
該不是遭了賊?
這樣的想法竄進腦中,涼夏慌了神,盡管知道這樓是一層只有一戶的,還是拼了命的拍打著身後的門板。慌亂中,涼夏猛地屈起一條腿,還未撞到壓著自己的人,就被對方用膝蓋壓制住。
胡亂揮打的雙手被反剪在身後,唇上傳來刺痛,男人的吻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啃噬更確切些,牙齒不斷啃咬著她嬌女敕的唇瓣,似乎是在發泄胸中滿滿的怒火,還有一種更為深沉的情緒。
身上的衣裙倏然向下一墜,肩帶已經被扯斷,上身的皮膚便暴(河蟹)露在空氣中。片刻的涼意過後,火熱的掌心覆在胸前的柔軟上,涼夏的眼角漸漸被淚水浸濕。
不知是不是感覺到涼夏已經放棄抵抗,男人的動作輕緩下來,舌尖沿著她尖俏的下巴一路向上,吸吮著她眼中不斷涌出的液體,又咸又澀,卻燙了他的唇舌。微微一頓,火熱的氣息又移至涼夏的耳後,再到耳垂,縴細的脖頸,胸前。
涼夏渾身一震,雙手不自覺的抱住男人的頭,呼吸越發急促,唇間溢出一聲帶著哭音的輕吟,「司北……」
肖涇北雙手從裙下探入,觸手之處是細膩的皮膚,那樣的觸感吸引著他繼續探索。兩只手分別捏著涼夏的大腿,猛地向上用力將她抱起,轉身毫不停歇的走進臥室。
涼夏能感覺到今天的肖涇北與平時不同,往日里就算再熱情,他也是溫柔的,帶著點克制。此時此刻的肖涇北卻是野獸一般的掠奪,即使看不到,她也知道,身上定是布滿了他留下的痕跡。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響後,一具灼熱的軀體覆上來,涼夏本能的想要向後縮,身後卻是柔軟的床,退無可退。況且,此時的肖涇北也不允許她再退縮,擠入她的雙腿(hx)之間,身子一沉,便已埋入她的身體。
涼夏立時痛呼出聲,輕輕推著他的肩膀,「司北,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