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村長趴在桌上,爛醉如泥,史曉峰扶他進房躺下。()
他睡不著,出去走走,見山頭清風徐來,月朗星稀,一陣感慨涌上心頭。
半年前,他和桑小媚還是你死我活的對手,桑小媚在火車上劫走他的包,將他引到安徽qs縣。接著他被桑小媚和韓老五師兄妹擒住,折磨得死去活來,幸有天珠救命,使他月兌胎換骨。
後來兩人二度遭逢,卻是史曉峰擒住了桑小媚。接下來的情勢變幻堪稱匪夷所思,他和桑小媚竟化敵為友,共同對付韓老五,兩人甚至還有了肌膚之親,顛鸞倒鳳一番。
兩人第三次相見更是出人意料,桑小媚逃亡美國,萬里迢迢找到史曉峰,兩人鴛夢重溫,攜手再赴巫山**。桑小媚更受史曉峰雇請,殺了洛杉磯的一個惡棍……
史曉峰感嘆與桑小媚的相識真是世事變幻,難以預料。兩人為敵時,何曾想到今天我會跋山涉水來到她的家鄉,為白發鬼叟修墓造墳?
他腦海中不自禁浮現出桑小媚那性感的香唇,惹火的身材,豐滿的酥乳……唉,不知她現在情形如何,是否逃過了美國警方的追捕?
史曉峰忽然有些惋惜,難道,她就一輩子這樣逃亡下去?她的人生永遠不能見陽光嗎?
也許只有一個辦法能改變她的人生軌跡,那就是帶她去新月村隱居。可是,習慣了驚險、刺激生活的桑小媚,耐得住新月村的平靜與寂寞嗎?她會跟我去嗎?
史曉峰嘆了口氣,慢慢踱回老村長家。
老村長正鼾聲如雷,史曉峰悄悄進入客房。
他仍無睡意,又取出針灸銅人練習了一陣,才準備月兌衣睡覺。
陡然一陣心悸,渾身出了一陣冷汗,寒毛都豎了起來!
史曉峰知道是天珠示警,可是,危險從何而來?
桑家村民風淳樸,打死他也不信老村長或者其他的村民,會對他心存歹念。
那麼,只有可能是「菊花殺」的殺手跟蹤到了桑家村!
史曉峰不月兌衣服鞋襪,躺在床上,閉眼假睡。他平心靜氣,調勻氣息,只覺一股暖流緩緩游遍周身,每一寸肌肉,每一分體力,都慢慢調節到最佳狀態,靜等殺手到來。
十多分鐘後,鼻中聞到一股淡淡的異香,史曉峰屏住呼吸,心中暗笑︰連桑小媚的**紫煙也奈何不了我,你們就不能玩點新花樣嗎?
約一盞茶時間,史曉峰听到極輕微的腳步聲,似乎有兩個人進來了。他不敢睜眼,從腳步聲判斷,這兩人的輕功幾乎已不在童老大之下。那麼,昨晚在xl縣的旅社中窺探他的那個高手,應該就是此二人中的一個。
一人走近床邊,觀察一陣,說︰「老頭子,點子已經倒了。」
這一聲入耳,直驚得史曉峰幾乎叫了出來,說話之人,竟然就是旅途中結識的那位年近八十的老婆婆!
另一人開口了,果然是那個老大爺。
「唉,想不到我們‘天殘地缺’兩口子,縱橫江湖幾十年,臨到老來,竟要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一個晚輩,傳揚出去,我這老臉都沒地方擱了。」
「老頭子,我們也是沒辦法啊,金胖子和韓老五都折在這小子手上,上頭派桑家丫頭去殺他,也是音訊全無。咱倆都快八十了,干完這最後一票就收山了,可不能有任何閃失啊。」
史曉峰越听越是心驚,自己這次完全看走了眼,竟沒看出這兩位路都走不穩的老夫老妻,竟然就是「菊花殺」新派出來的殺手!
這老兩口似乎還有個名號,叫什麼「天殘地缺」,顯然是指他們手指上的殘缺。而且,听他們的語氣,當年他們可是叱 風雲的人物,怎麼完全沒听爸爸提起過?
接著又听那個老婆婆說︰「上頭把這小子說得神通廣大,我看也就稀松平常,在長途車上睡著了,連小偷都沒發覺。老頭子,我們那時就能下手了,為什麼要放過機會?」
老大爺冷哼一聲,說︰「婦人之見。你怎知他在車上不是裝睡?他要是那麼容易對付,金胖子和韓老五能折在他手上嗎?我昨晚在旅社窺探,只發出了一點點聲響,他就立時驚醒……」
史曉峰心想︰昨晚的夜行人果然是他,不是听他親口說出來,打死我也不信,這個輕功幾乎不在童老大之下的高手,竟是一個年近八十的老翁!
又听老婆婆說︰「誰讓你錯過前面那次機會的?我分明見那小子練習點穴,點中了自己的穴道,一時半會都動彈不得。那時下手正是良機,即使殺不了他,也能奪走那尊針灸銅人,那可是個稀罕的寶物啊……」
老大爺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說︰「我說你是婦人之見吧,哪有人會點中自己的穴道?這分明是個圈套,那小子想引我們上鉤,這你都看不出來?」
史曉峰又是後怕又是好笑,後怕的是昨晚自己動彈不得之際,殺手果然就在身旁窺探,若他們不是疑神疑鬼,立即出手,只怕自己小命已經玩完。
好笑的是這老頭像曹操一樣多疑,哥昨晚就是點中了自己的穴道,你們這兩個老家伙,可錯過了殺哥的唯一機會哦。
老婆婆說︰「你如此忌憚這小子,就不擔心他現在也是假裝昏迷了?」
老大爺一怔,隨即笑道︰「我剛才仔細看過了,這小子確已昏迷。老伴,桑家丫頭親手配制的‘軟骨煙’你還信不過?」
史曉峰暗中試著運氣使力,周身並無任何異樣,顯然這次天珠神水發揮了效力。
老大爺忽然嘆了口氣,說︰「其實這小子心地挺不錯,一路照顧咱們,我真是不忍心殺他啊。」
老婆婆說︰「我也不忍心,但上頭收了雇主的100萬美元,非要這小子的命不可,我們也是沒辦法啊……」
史曉峰暗暗心驚,竟然有人出100萬美元要買他的命,這可比第一次的價碼整整翻了20倍!
這個人會是蔣太太嗎?實在難以想象,她會為了替兒子出氣,不擇手段到這種地步?
還是,像池敏分析的那樣,其中還有他不知道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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