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晨光微細普灑大地,這一切顯得那麼和諧。浪客中文網
如果除去在地上不斷哀嚎的小太監,這一切會更加美好,「殿下,殿下,別打了,別打了,繞了我吧,饒了我吧。」
依舊是哀嚎一片,別問誰一大早的這麼慘絕人寰心狠手辣,除了葉文雅還會有誰?
「你每天一大早的來鬼叫鬼叫,爺我那天睡覺安穩過?上朝,上朝,上你妹啊,在跟你講一次,爺我想去就去,不想去少來煩,你這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來找屎的吧,好,好,我成全你。」
「殿……下,求求你別在打臉了。」小太監無比無辜啊,誰願意來離花殿觸了大魔王的眉頭,皇命難為啊他可憐的臉啊。
「我讓你不讓我睡覺,混蛋啊,次奧!。」
每天準時準點的來叫魂,第一天送了兩黑圈,第二天換了個人被她抗這扔了出去,第三天直接一腳踹出去,第四天換成第一天的小太監,直叫人抓狂的執念啊,葉文雅有種被逼瘋的感覺,她怒了。
披頭散發的她,胡亂的抓起外袍抄起板凳,滿臉殺氣的沖向鳳朝殿,一路上嚇壞了一干宮女侍衛,大家一看著架勢莫非要血洗皇宮,人人自危四散開去,伴隨的尖叫聲此起彼伏,連綿不絕啊。
「誰還要上朝。」
一聲暴喝,打斷正在商討國事的文武大臣轉頭循聲望去,就看到一個手拿板凳,發絲披散衣服凌亂,赤腳而踏的葉文雅,加上睡眠不足的眼楮布滿血絲甚是恐怖。
站在一旁的侍衛,更是夸張的大喊︰「護駕。」
「踫」一個飛椅朝她的腦門飛去,「 」的一聲身體軟軟的倒在地上。
平時不可一世的臣子全部龜縮在後面,唯恐自己成為椅子下的犧牲品,就連平時跟隨在後的武將,都悄悄的退後了幾步,開玩笑她瘋起來,可是誰也不識見人就砍,今天只是個椅子,他們就可以偷笑了,他們不知的是,她的菜刀落在不夜閣,不然今天就不是椅子的問題了。
站在大殿當中的葉洛楚並沒有害怕的退開,只是淡淡的看著這一切,等待鳳椅上的人定奪。
「皇兒,你這是干什麼,成何體統。」葉樓雨沉聲喝道,一股帝王的霸氣向她壓去,讓人倍感壓力。
「兒臣只想睡個安穩覺。」葉文雅直截了當的來明之意。
眾人昏厥,這個理由,也只有她能找的出來。
葉樓雨無奈的揮揮手詹言曲說︰「下去吧,以後不會派人傳你上朝,你且要來就來,不來也罷。」
葉文雅點點頭,蹭蹭的跑過去撈起椅子站在殿外,朝著里面的人咧嘴笑道︰「哈,大家好好上朝,好好上朝,本宮先走了。」
她最後的一句話,無疑讓人怒火攻心,在她眼里這件事情如此輕描淡寫,好似無關緊要一般隨意,怎能不讓他們吐血。
「陛下,文雅殿下如此莽撞,讓微臣等提心吊膽,請陛下做主。」
「請陛下為臣等做主。」文臣異口同聲的應和。
唯有葉楚洛淡漠不語,既不說不好,也不說壞,只是眼色里一閃而過的快意讓人抓不住。
葉樓雨皺著眉頭,不悅的說︰「行了,寡人自有分寸,退朝。」
一個早上有驚無險的算是混過去了。
等她從昏睡中醒來對上的是一雙勾人的桃花眼,大喝一聲︰「妖孽那里逃。」翻身將其壓在身下,一陣亂掐亂撓。
「啊,殿下輕點,別戳那里,唔……啊,疼的。」
「我就戳,我戳戳戳,哇哈哈。」
「不要……不要……。」
「就要,就要,嘿嘿。」
一段讓屋外臉紅心跳的對話,從房內隱約流露出來,眾人大呼殿下手段了得,竟能讓一向內斂的沐火大人,哀聲求饒。
真實狀況是這樣的,葉文雅壞笑的伸出兩根手指,朝著他的腋下戳去,一會兒是腰,一會兒是胸,而沐火唯一怕的就是撓癢,所以才會導致引出讓人誤會的遐想。
「殿……下,殿下,現在已經天黑多時,您還要不要去拿東西。」沐火有些微喘著粗氣,看著玩得不亦樂乎的人影。
「嘎。」葉文雅僵住,好像想到了今天還有重要的地方沒去,急急忙忙的大喊︰「衣服,衣服,爺的衣服呢,快給本宮拿過來。」
「是。」早已等候在外的宮女,捧著一疊衣物進來。
「慢點,殿下夜還長呢。」沐火別有聲意的說。
葉文雅勉強整好衣服,憨憨的對著他笑︰「還好有你提醒我,不然我都忘記了。」
「沒事,這是奴家應該做的。」沐火掩下眼眸中的閃爍不定,不在意的回答。
「恩恩,行了走吧。」
皇宮外,燈火通明一片熱鬧,這次葉文雅不像前一次偷偷模模的潛進去,明目張膽的朝著前門走去,望著坐落在皇都最繁華的地段,竟然面積也不小,門庭若市進出的人到是不少,好不熱鬧。
「兩位爺,有請啊,咱這邊的姑娘兔爺各個生的嬌媚的很。」
「成啊,把院里最火辣的兔,哦,不最火辣的美人給我叫來,嘿嘿。」本想叫個兔爺開開眼界,只是旁邊的那雙桃花眼,含著刀片向她射來,硬生生的把這個爺字吞了進去,為什麼她要心虛,真想咬掉舌頭,她真沒出息。
出門前讓他蒙了一層紗巾,減少不必要的麻煩。
龜奴點點頭,討好的問︰「爺,這是喲預定了,還是第一次來咱不夜閣呢。」
「爺當然是有預約了,叫那個什麼來著,哦姓紀的出來。」葉文雅敲敲腦袋才想起來,昨日那個男人的名字她都不知道,只記得他的姓氏。
場面突然出現詭異的安靜。
「這……。」龜奴有些為難的瞅著不遠處的兔爹支支吾吾的回答。
「怎麼不行嗎?」
不是不行,而是不可能,龜奴小心翼翼的問︰「這位爺,您是跟紀公子認識?」
「去去,沒眼識的東西,一邊去。」
「是,是。」龜奴看到兔爹向他使了一個顏色,隨即點頭哈腰的退下。
得到吩咐的兔爹劉蒙,親自上前招待,恭敬的說︰「兩位爺,請跟我來,公子已經在院內等候多時。」
葉文雅擺擺手,有些急躁的說︰「磨磨蹭蹭干嘛,趕緊帶路。」
不夜閣分前後兩個院子,前院花花世界讓人沉迷,後院安靜優雅讓人清心,真是兩個世界的對比。
原以為對方只是不夜閣的頭牌,沒想到他小看了這騷蹄子,跟在劉蒙後面,七走八繞穿過一片紅木長廊,右拐是兩邊綠竹,甚有意境。
「公子,人帶來了。」劉蒙低著頭,恭敬的朝里面回答。
「哦,進來吧。」屋內的人低語。
葉文雅隨意的推門而入,看著穩坐在椅子上的人,焦急的問︰「昨天,你有沒有看到我丟下的一把菜刀啊。」
門一開,紀辰就感覺到一雙敵視的眼楮看著他,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對方的氣勢,嘴上淡淡的回答︰「看到了。」
「什麼?看到了,在那里啊。」這可是老頭子唯一丟給她的東西啊,葉文雅不管不顧額朝著椅子上的人上下其手,誓要模出自己的玄鐵菜刀。
兩個一樣風華絕代的男人,毫不示弱的對踫,又平靜無波的錯開視線,雙方掂量著彼此的斤兩,沐火更是大駭,這個男人全身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殿下怎麼會認識這樣的男人,心里不免隱隱有些憂心,瓶他的姿色只要放下紗巾,定能讓那些男人羞愧至死,可是看到穩坐如泰山的男人,反而讓他背脊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