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紀府大變,死的死,傷的傷,瘋的瘋,只留下紀辰一人。
來到紀府一晃兩個月過去,葉文雅有些惆然的看了看紀府,將眼眸移到如玉般的男人問,「你可跟我去。」
「等我處理了府中的事情,自然去尋你。」紀辰搖搖頭淡淡的說。
「好。」葉文雅點頭也不多言,想到宮中的妖精,隨即干淨利索的翻身上馬,高喝一聲「駕」,兩腿一夾馬月復策馬奔走。
紀辰淡淡的眼眸浮上一層憂色,看著遠處已經消失的倩影,轉身步入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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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滁州城回來,沐火呆在離花殿內已經數月。
從第一天的怨氣撕咬著她的被褥到最後思念的聞著被褥上她的味道已是兩個月,等的他心煩意亂,等的他心亂如麻,可是久久等不到那個負心女的回來,就連一封信都沒有,她是有人新人忘舊人,何等無情。
從埋怨,不滿,負氣,到坐立不安,想念,麻木。沐火心里煎熬萬分,把自己關在她的房間不願出來,每每望著月色總是無聲的嘆息,何時他已經變得不像自己,情,是一種毒藥,解不掉死不了,卻總是揪心的疼,而她是他心里的毒,沒有解藥只有死亡。
可他不甘,他不服,憑什麼自己陪她數年卻換不回她的寵愛,難道是因為他的自私小氣不讓她納妾進宮,思索萬千宗不得解決,滿屋子她的氣息,卻見不到她的人,他突然生氣的瘋了一般跑出去,卻踫到御花園內的林妃,基于禮數跟他寒暄兩句,沒想到第二日林妃便中毒死去。
一道聖旨將他軟禁在殿內,他的心已經麻木,自嘲的一笑冷清的躺在她的床上,鼻尖聞著她的味道,似乎有些淡了,可那又如何,也聞不到幾日了吧。
「沐火。沐火。」葉文雅換上一身華麗精致的宮服,風風火火的就跑進屋內,就看到一具修長的身體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她心里一驚,一個飛身撲了過去,雙手猛搖他,聲聲淚俱,「沐火,沐火你別死啊,你是不是想不開啊,你怎麼就不等等我回來,就輕生。」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道身影已經向他壓來,險些背過氣去,定楮一看既然是夜思日想的人兒,滿哭喪著一張臉,嚎頭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甚是可憐,沐火當下心里已經軟成一灘水,什麼氣悶惱怒跑到九霄雲後,伸出雙臂擁住她的嬌軀,略帶沙啞的說,「你不是不會來了嗎,還回來干嘛。」
見他醒來葉文雅停下哭泣,委屈的抽噎,「我,我哪里不回來了,你這不是有事,我就回來了嘛。」
「哼,如果我沒事,你就不回來了是嗎?」沐火冷哼,一把放開她的身子,扭過頭不願看她。
「哪里會呢,我這不是有點事嘛,別生氣了。」葉文雅討好的說,伸手將他別扭的頭掰正,看到他一臉怨念的桃花眼盯著她看,一陣心虛小手移到到他的眼上遮住,輕咳了一聲,「別用那種眼神看我。」
「那你說是那種眼神。」沐火拉下她捂著自己雙眼的小手,手腕一用力將她拉入懷中,狠狠的禁錮在懷里,恨不得揉碎融在骨血里不讓她離開。
「輕點,疼。」葉文雅痛呼,這廝力氣還不小嘛。
「疼?哪有我心疼,這個疼不及我心里疼的百倍。」沐火恨恨的說,他也想讓她體會會這種疼,可終是不舍,放輕了手里的力道。
「行行,我不該丟下你,自己去去洛城好吧,你這小心眼的狐狸。」葉文雅無奈的說。
「哼,你知道就好,你好意思讓我夜夜獨守空閨嗎,你這負心人,你再不回來,我就親自去毒死你,在自殺。」沐火認真的說。他並不是開玩笑,這種苦等他再也不要體會第二次。
「放心,放心,爺不是這種人。」葉文雅尷尬的直哈腰,誰讓她理虧在先,她相信要是在晚點回來,保不準這丫還真做出什麼事情來。
听到她的認錯,沐火聲音有些放軟的說,「下次你真要看上哪家小爺,我幫你迷暈就是,也苦的你到處鬧騰不得安寧。」
「果真?」葉文雅瞪大了眼眸詫異的看著他,莫非這丫轉性了?還是說胡話了,這廝發起潑來可是比她有過之而不及啊,擔憂的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沒發燒啊。
沐火臉色一黑的看著神經兮兮的葉文雅對他上下其手的模,好像他說這句話有多難以自信一樣,不樂意的嬌嗔一聲,「哼,不要啊,奴家我還不願意呢。」
就算放進來了,能活著回去也是那人的本事,沒事,來者不拒反正他正閑的無聊。
葉文雅不知他黑心的想法,他願意這麼想自然是最好了,連連點頭應和︰「要,當然要,你這麼想那是最好了。」
「嗯。」沐火點點頭。
「哦,對了,林妃是怎麼死的,怎麼賴在你頭上啊。」葉文雅想到她快馬趕回來的目的有些焦急的問。
「哦,也沒什麼,就是哪天我一氣跑了出去。」沐火哀怨的撇了一眼她又道,「剛巧踫到林妃也在,只是簡單的寒暄幾句,我便離開,第二日他就死了,林妃院子的貼身下人一口咬住我,哪天林妃就見我一人,回去之後突然頭暈昏在地上,就這麼去了,女皇說是將我軟禁在離花殿,也就看在她的面子上罷了,我看這幾日就該有動作了。」
這個她估模就是丞相了,為什麼偏偏是沐火不是別人,難道要爭對她,但是也不見得要有動作應該在她不在的幾個月就有,難道另有隱情?偏偏等她回宮開始,這事情發生的優點突然,讓人不禁耐人詢問這其中的意思,葉文雅沉思片刻抬頭對他說,「這個事情不小,難道沒人去徹查?負責這個事情的又是誰。」
沐火睨了她一眼,涼涼的說,「以奴家的身份,你說會有人管嗎,沒有下狠手估計也念及你的面子,不然我就不是軟禁,而是去天牢了,這個事情自然是楚洛負責。」
「咳咳,那也是,辛苦,辛苦你了。」葉文雅汗顏,沐火是她的妃子,那些人當然恨不得除之後快,可是又想到她的手段還有他娘父的身份,其他人只好觀望,只等葉楚洛‘查’個水落石出,有個名頭再來處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