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妖聞錄 章 五十二 漲工資

作者 ︰ 三心木

陸小井發覺,今天大家的氣色都好了很多。可能與貓妖的傳聞被擊破有關,每個人都顯得神清氣爽。而中午時分,菜館里也恢復了往日的喧囂。雖然也有人對新聞的真實性持有懷疑的態度,但是絕大多數的人都接受了犯罪組織這一結論。

中午前後來了將近十桌的客人,陸小井光是拿酒就反復跑了好幾次。但是不知道為何,陸小井已經沒有了剛開始時候的那份新鮮,反而多了一絲厭倦。每當閑暇時,陸小井都在想這並不是自己所要的生活。

當下午,客人陸陸續續都走了,陸小井隨意吃了一點東西,就來到了大樹下。

對照著拳譜,陸小井不斷的練習著拳法。此時正是人們上班的時間,看到陸小井在這里打拳後,不少人都駐足觀看起來。而翠花似乎也忙完了店里的事情,站在人群中間,津津有味的看著陸小井打拳。

陸小井此時已經進入了一種忘我的境界,絲毫沒有察覺到周圍人群異樣的眼光。此時,他正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不斷的推衍著拳法。因為,他察覺似乎在拳譜記載的種種變化外,還有著不同的變化。

其實,陸小井並不清楚,白老的師傅當年得到拳譜的時候,並沒有記載變化。而種種變化,都是白老的師傅和白老,這麼多年來自己琢磨出來的經驗。

而陸小井接觸了拳譜後,發覺光是第一式就不止十三種變化,而是多達四十多種變化。而且每次,陸小井重新琢磨套路,都會發現不同的變化之法。

「好!」圍觀的人群雖然看不懂陸小井拳法的奧秘,但是看著陸小井打拳的姿勢都是極為的標準,不由得大聲夸贊起來。

這時,陸小井才注意到周圍的人群,也看到了正在鼓掌的翠花。翠花注意到陸小井的目光後,對他含笑點頭打了一聲招呼。

眾人見陸小井已經不再打拳,也就漸漸的散了,畢竟大家也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這時候,翠花才走到了陸小井的身旁,笑著說道︰「沒想到小兄弟,居然還會功夫。」

「談不上,只不過最近剛學的而已。」陸小井將拳譜貼身收好,淡淡的回答說。他對于翠花總是有種敬而遠之的感覺,主要還是因為前天晚上的事情太過于古怪,他也不想與這女人牽扯的太多。

陸小井與翠花隨意的說了兩句後,就借口要回菜館幫忙,轉身離開了。他並沒有發現,在他回菜館的路上,翠花眼中閃過的那一絲陰霾。

「大姐,那老家伙消失不見了。」就在陸小井離開後不久,大山出現在了翠花的身旁,低聲說道。

「難道他不在乎自己孫子的死活麼?」翠花有些疑惑,因為她之前就調查過,白老是最疼愛這個孫子的。

大山卻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白老究竟在搞什麼鬼,根本就不是在按套路出牌。他們一行人從東北趕來,並不是專門針對陸小井的。白老的地圖才是他們真正的目標,而陸小井只不是意外的收獲,如果沒有陸小井他們也會想其它的辦法。

「等!」片刻間,翠花就做出了決定,對大山吩咐道︰「多注意一下陸小井的動向。去那里必須要有修真者的,那老家伙這麼多年都不認識一個修真者。而且他雖然听說過一些修真門派在世俗的代言人,但是也怕被人家殺人奪圖。所以,陸小井絕對是他最佳的合作對象。我們只要守在這里,看住陸小井就好了。反正我們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陸小井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翠花等人盯上,回到菜館內,看見牛斌斌正趴在櫃台內打盹。而三毛等人也是同樣隨意的找了張桌子趴在那里,那名學徒干脆將幾張椅子拼成了一張臨時的床。

不知為何,陸小井突然產生了一種厭倦的感覺。自從來到菜館的第二天,他就開始有這種感覺,而現在這種感覺是越來越強烈。並不是因為他討厭牛斌斌、三毛等人,而是他覺得這不是他應該過的生活。

就在陸小井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傳來一句脆生生的叫聲。

「陸叔叔!」

只見楊璇蹦蹦跳跳的來到了菜館呢,親切的叫了陸小井一聲。而牛斌斌听到楊璇的聲音後,也是抬起了頭,看到了緊隨在後面的楊野和劉芸,慌忙走出櫃台叫道︰「野子,嫂子。」

而陸小井也是與楊野夫婦打了一聲招呼,有些憐愛的模了模楊璇的頭。牛斌斌收拾出來一張桌子後,讓楊野一家三口坐下,就轉身去沏茶。

楊野招呼陸小井坐在身邊後,詢問這些天過的怎麼樣。其實楊野夫婦二人,趁著周末也是特意來看陸小井的。同時楊璇這小妮子,也有些想念那神秘的陸叔叔了。

牛斌斌端著托盤過來的時候,恰好听到了楊野跟陸小井說,是否去找份正經的工作。牛斌斌一听這話,可有些急了,放下托盤對楊野說道︰「野子,你這可不仗義啊。怎麼能剛把人介紹給我,就讓人家走啊,我也不能虧待了小井。」

「是麼?哎呀呀,我還沒來得及問小井在這怎麼樣呢,只不過順嘴說說。」楊野笑著說。

「當然好了,是不是,小井。在這有吃有喝,還有我牛哥罩。我牛哥是那種讓朋友吃虧的人麼?」牛斌斌拍了拍胸脯,挺起胸膛說道。

劉芸聞言,卻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牛斌斌頓時心底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果然不出他所料。

「那你怎麼才給小井一千五啊,小井不知道市場行情。難道我還不知道麼?」楊野黑著臉說道,他現在確實有些動怒了。陸小井是他介紹來的,牛斌斌還給這麼低的工資,明顯欺負陸小井失憶麼。

「那個……那個……」牛斌斌絞盡腦汁想了半天說,「這不是試用期麼,本來想觀察小井幾天的。現在看小井這麼能干,漲了!三千五一個月,怎麼樣?這回可不能說我不夠意思了吧,現在大企業還講究一個試用期呢。」

楊野不再言語,點了點頭,對于這個價錢還是比較滿意的。其實,他不知道牛斌斌的心理是覺著陸小井可以一個人丁算兩個用。正打算辭掉一個伙計,來節約開支呢。怎麼算,牛斌斌都不虧。

「嘿嘿,滿意就好!」牛斌斌嘿嘿笑著,隨後又從櫃台拿出了一堆零食和一瓶飲料遞給了楊璇。

不過,劉芸似乎還是有些關心的對陸小井詢問道︰「最近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了麼?」

陸小井搖了搖頭,隨後想了一下說︰「我打算過段時間,回青陽市一趟。」

牛斌斌聞言,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楊野在,他也實在不好說些什麼。不過,牛斌斌的心底卻有些肉疼了,因為他知道自己暫時還真不能開除一個伙計。

楊野和劉芸顯然對于陸小井的想法頗為贊同,楊野點了點頭說︰「回去看看也好,說不準就能想起來什麼呢。」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我要去看女乃女乃。」楊璇一听到青陽市,小耳朵立即豎起來,不斷的叫嚷著。

「好好學習得了。」楊野沒好氣的瞪了女兒一眼,又轉向陸小井繼續說︰「有什麼事,你就直接開口好了。而且我還听說了一個傳聞,就在我回來的那天。青陽市好像發生了一場詭異的爆炸,听說附近現在還被軍事封鎖呢。你仔細想想,你失憶是否也和那些有關?」

「爆炸?」陸小井疑惑的垂著頭,仔細回想了半天。但是他卻絲毫沒有想起來任何的細節,遺憾的搖了搖頭。

楊野見狀也沒著急,繼續說道︰「我也只是順嘴說說而已。听說那天,那里轟隆隆的響了一天,說是搞什麼軍事演習。不過,附近有的農民還說看到有類似于人一樣的東西,在天上飛來飛去。」

「飛?」陸小井忽然什麼一動,仿佛想起來了什麼,可是卻沒有絲毫的頭緒。

「淨瞎扯!你當拍電視劇呢啊,天上人飛來飛去的。」牛斌斌有些鄙視的看了楊野一樣,隨後神秘兮兮的說道,「我倒是听說現在有一種新式的偵察機,是無人飛機那種,形狀和人特別的相像。」

四個大人和一個小孩坐在那里,一邊喝著東西,一邊閑聊,時間很快就到了飯點的時間。眼見,店里陸陸續續開始來客人了,楊野一家三口就起身告辭了。牛斌斌挽留了幾次,都被楊野拒絕了,說下次有機會再說。

而在牛斌斌和陸小井將楊野一家三口送出菜館的時候,楊野突然轉頭對陸小井詢問道︰「小井,你打算什麼時候回青陽市?」

「不一定,也許最近吧。」陸小井也沒有想好何時離開,倒也沒法回答楊野。

楊野點了點頭說道︰「我過段時間要去青陽市一趟,如果你回去的話,我可以帶你一段路程。而且你回去了沒有收獲的話,我正好可以載你回來。畢竟在這申城,你還是可以有份事情干的。」

牛斌斌有些躊躇的看著陸小井,希望他不會答應。不過,在看到陸小井肯定的答復後,牛斌斌的躊躇就變成了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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